“波塔波夫将军!”
“波塔波夫将军?!”索科夫对这个名字很陌生,反问道:“他在被俘前,是哪部分的,担任什么职务?”
没等尼基京回话,索科夫忽然听到旁边传来“咣当”一声响,扭头一看,原来是波涅杰林手里捧着的茶缸掉在了地上,里面的茶水流了满地。
就在索科夫准备关心一下对方,问他有没有被茶水烫着时,波涅杰林已经一个健步冲到了他的面前,涨红了脸,激动地问:“司令员同志,你说我们的人从战俘营里救出了谁?波塔波夫将军?”
“没错,尼基京师长说的就是这个名字。”索科夫看到波涅杰林如此激动的表情,猜想他应该认识波塔波夫,便试探地问:“副司令员同志,你认识他吗?”
“岂止是认识,我们还是老熟人、老朋友。”波涅杰林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沙哑:“战争爆发时,我是第12集团军司令员,而他则是第5集团军司令员,后来在基辅战役中被俘。对了,当年罗科索夫斯基元帅还在担任机械化第9军军长时,就曾经是他的部下。”
了解这位波塔波夫的身份后,索科夫立即对着话筒说:“尼基京将军,立即派人把他护送到我的司令部来。记住,一定要确保他的安全。明白吗?”
“明白了,司令员同志。”虽说索科夫不认识波塔波夫,但尼基京却认识,还了解对方的身份,自然不会含湖:“我一定会派专人护送他安全到达司令部的。”
索科夫放下电话之后,试探地问波涅杰林:“副司令员,你看此事需要向元帅汇报吗?”
“这还用说嘛。”波涅杰林等索科夫说完,不假思索地说:“不管怎么说,元帅同志都曾经是波塔波夫将军的部下。如今元帅同志的老上级被我们从战俘营里救出,这可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必须向元帅报告。”
“好吧。”索科夫也觉得应该向罗科索夫斯基汇报此事,这倒不是因为波涅杰林说罗科索夫斯基曾是波塔波夫的老部下,而是从战俘营里解救出一名将军级的人物,这本来就是一件大事,该如何安置对方,别说自己一个小小的集团军司令员,就算是罗科索夫斯基或朱可夫,都不敢擅自做主,必须请示最高统帅部:“我这就给元帅同志打电话。”
索科夫急着打电话,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罗科索夫斯基曾经交代过,为了避免被敌人发现进攻的意图,在没有得到指示的情况下,不准擅自和德军发生冲突。而索科夫派人到战俘营里去救人,本来就属于违背了罗科索夫斯基的命令,自然需要打电话请示一下。
电话接通后,索科夫态度恭谨地对接电话的博戈柳博夫说:“方面军参谋长同志,请问元帅在指挥部吗?”
“在的。”博戈柳博夫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罗科索夫斯基,反问道:“你找他有事?”
“没错,方面军参谋长同志。”索科夫毕恭毕敬地说:“我违反了他的一些规定,要当面让他认错。”
听完后一头雾水的博戈柳博夫,冲着罗科索夫斯基说:“司令员同志,索科夫将军打电话找您。说他犯了什么错误,需要当面向您承认错误。”
“他要向我认错?”罗科索夫斯基同样不解地说:“他能犯什么错?”
罗科索夫斯基会这样想,是出于对索科夫的了解,他觉得索科夫不像一个不听命令,凡事喜欢自作主张的事情,所以他接过话筒后,也没有废话,而是直奔主题:“米沙,你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向我道歉?”
“元帅同志,事情是这样的。”索科夫连忙把自己派人渗透到敌人的后方,却偷袭战俘营,解救被俘指战员的事情,向罗科索夫斯基如实地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我没有听从您的命令,擅自派人进入到敌后,违背了您的命令,请您处罚我吧。”
“你真是湖涂啊,既然知道德军的防御结合部,有几公里的缺口,为什么不早点报告?”罗科索夫斯基没好气地说:“如果早知道有这样的缺口,我们在制定进攻计划时,就会把这个对我军有利的因素考虑进去。但如今你这么来一下,等于是告诉敌人,说我们发现了他们的防御漏洞。接下来,他们就会加强该地的兵力,堵住结合部的缺口,防止我军从此处实施突破。”
罗科索夫斯基一口气说了不少的话,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随即又反问道:“你们这里偷袭战俘营,有什么收获吗?”
“有的,元帅同志。”索科夫赶紧回答说:“我们不光解救了两千多名指战员,而且还救出了一名将军。”
“一名将军,什么将军啊?”罗科索夫斯基一边问,一边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
“是波塔波夫将军,战争初期是第5集团军司令员。”索科夫谨慎地说:“据说他曾经是您的上级,我觉得有必要把此事通知您,看您打算如何安置他?”
罗科索夫斯基刚喝到嘴里的茶水,全喷了出来,甚至还有一部分溅到了博戈柳博夫的身上。他连忙向对方道歉,同时从桌上拿起抹布,开始擦拭桌上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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