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务处长和那位当值干事很快也走出食堂院子,军务处长对于吃饭快速的王承柱表示赞许。连说战斗部队过来的同志吃饭就是快,他这样坐机关的明显跟不上王承柱的干练。
王承柱已经知道今天下午就可以离开旅部,返回团里,倒也不着急,就跟军务处长寒暄起来。
当值干事适时的递过话头,使得军务处长和王承柱谈兴大振。一路从司令机关食堂散步聊到军务处小院里,军务处长引着王承柱走进了自己办公室。当值干事接到端茶倒水的任务,掩上门扇退了出去。
军务处长拉了一会儿家常,便直入主题问王承柱对运作他留在旅部机关工作是否感兴趣。王承柱已不是原本那个憨憨的青年主炮手了,对于机关单位工作有六七年入职经历的他,此时对于战斗部队兴趣更大些。
刚才在食堂门口,偶遇新一团战友,准备下午跟着回团里归建。现在王承柱坐在军务处,说一句身在汉庭、心系皇叔还差不多,没有听军务处长征求个人意见的心情。
另外,王承柱得到我们的游戏系统,可以在野战部队立功升迁。这可比留在机关熬资历有趣多了,一张报纸一杯茶,有事做事,无事等领导下班的工作并不如军务处长愿景描述的那么有吸引力。
王承柱没有一口回绝对方的提议,坐在方凳上一边等三连长办完事来找他,一边继续跟军务处长话着家长里短。说着一些诸如自己在秦北入伍随军东征,整编后又改编参加过哪些战役,因为脑袋活泛被派去参加炮兵培训,如数家珍般地讲一击破过多少敌军火力点等等。
军务处长听得有些腻歪了,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打断王承柱滔滔不绝的述说。对王承柱语气强硬了不少:“同志,给句痛快话,关于晋升及调配到旅部机关的看法。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可以就行。”
这两个选项有什么区别吗?王承柱面露难色。感觉有点儿拖不下去了,面前这位军务处长至少是个副团级别的干部,而自己这副身体入伍三四年了还拿着士兵证,可能就是个二等兵或者上等兵的职级。
这下王承柱有些坐蜡,只能暂时用沉默应对。伴随王承柱的不说话,军务处长办公室里的空气也变得沉闷起来。
军务处长眼光变得锐利起来,仿佛要穿透王承柱低垂下来的眼皮,看看他脑袋里到底是怎么打算的。调动到旅部工作,多少人想要这个机会,还没有多少人敢想呢!给你机会,你竟然不中用。犹犹豫豫不吱一声,究竟在想些什么?
王承柱一面琢磨着新一团来人办事需要多长时间,一面盘算被面前干部派去提壶开水的干事为何这么久还没进来。对于军务处长递过来的邀请,没怎么动脑盘算,自然没有给出回应。
王承柱自认为到军务处就两件事,登记出院信息和申请士兵证明。原本还向当值干事提出请旅部联系新一团,计划赶不上变化快,新一团的同志恰巧在旅部执行任务。
军务处长愈发不耐烦了,拿起笔搁往木桌上用力一拍,发出“咚”的一声响。王承柱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抬起头看向军务处长。
此时军务处长脸上,已经不再像刚进屋时那样挂着笑容。微闭着嘴,咬着牙凸出鼓起的咬肌;两眼直盯着眼前人,仿佛观庙里的护法塑像;双眉间夹出一片横断山脉,七八道横皱抬头纹显得极有威严。
王承柱被吓了一跳,强撑着没有出声。这种心理博弈状态,谁先出声,谁就落入下风。
王承柱在脑海里小声叨哔着快来个人,打破着僵局。皇天不负有心人,王承柱被增幅过得身体敏锐察觉到,有十来个人走进了军务处小院。
王承柱听到外面声音嘈杂起来,除了当值干事和肩击三连长,还有不少人在出声帮腔。这阵动静被王承柱对面的军务处长听到了,正在僵持不下氛围中熬炼耐心,突如其来地干扰泄了他凝聚起来的气势。
王承柱感觉压力骤减,心知这下可以开口抢占道理高地了:“处长同志,今天出院被送到旅部,要办理的事情已经和那位干事讲明白了。我的最后诉求是请军务处帮忙,联系新一团,好叫我早些归建部队。”
军务处长听到王承柱的解释,暗中骂了当值干事十二遍。那会所六道①的只说这位战士伤愈归来和受训作战是把好手,自己一时爱才心切,想给快速扩军的旅部调配和晋升一个优秀士兵。忘记问这位战士本人的意见了,事情办成了没人计较,眼下这事闹呛出去,会有人批评自己不讲军事民主和办事流程的。
军务处长眨巴眨巴眼睛,双手揉了一把脸,重新展露出和颜悦色的表情。完全不提刚才强迫王承柱人事调动到旅部这件事,只说:“同志,不要着急。早上刚送一位轻机枪副射手去医院,听说回来时带来一位迫击炮主射手。坏消息好消息来的紧凑了些,正计划把你这样的老战士留下来,给部队加强一下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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