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棠,你别冲动啊!”
云裳见骆棠表现的如此绝然,莫名有些不淡定,总觉得骆棠是准备去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媳妇儿,你放心,我不冲动的!”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
骆棠微微笑着,“你忙你的事情,其他的,我来搞定。”
“好!”
想了想骆棠的行事,云裳也就释然了。两世为人,骆棠的确是很稳。当然,这并不是说骆棠没有脾气。
不过,总体而言,骆棠是顾全大局的。
云裳以为自己对骆棠很了解,但事实上,她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
人皆有逆鳞!
骆棠的逆鳞不是他自己,而是云裳。
当事情牵扯到云裳的时候,骆棠总会变得有些不一样。
……
混乱之地的事情真的很多,尤其是寒灾的影响越来越重。北蛮为了活下去,纵然是在这酷寒的天气里,也开始了南下。
当斥候将消息传回来,云裳就开始忙成了个陀螺,而就在这个时候,已然做了太上皇的庆正帝,居然找到了云裳,说是要御驾亲征。
“父皇,您是在开玩笑的吧?”
云裳愕然看着找到自己的庆正帝,被对方的来意给惊到了。
这种天气,纵然混乱之地的兵马比大德朝的军马更强,面对比他们更适应严寒的北蛮大军,依旧是不占上风。
在这样的情况下,最好的迎敌之策,就是固守。
凭借防御工事的阻挡,占据地利的优势,将北蛮挡在寒冷之中。如此,才是以弱胜强的正确办法。
“朕不开玩笑!”
庆正帝正色望向云裳,“是朕的失误,导致了我大德朝北军的败亡。如今,北蛮南下,朕就算是要死,也得死在跟北蛮厮杀的战场上。”
“用朕的血,来洗刷朕的过错!”
一番言语,绝对称得上是慷慨激昂。
云裳却是心冷了。
她做了这么多,得到的却是这般的对待。
现在的形势,北蛮占据优势,而且是背水一战,士气如虹。毕竟,北蛮的战,是为了活下去,他们爆发出来的战斗力,绝对超越想象。
相比之下,大德朝的军队也好,混乱之地的的贼军也罢,都只是被动抗争,在决死一战的气势上,查了对方很多。
明明可以占据有利的城墙,以逸待劳,凭借天时地利,将北蛮解决在恶劣的寒冷之中,可庆正帝却要御驾亲征。
云裳不信庆正帝看不到这一点。
那么,庆正帝如此做的原因就只有一个,这是为了削弱混乱之地的实力,是为了打压她掌控的力量。
从头至尾,庆正帝的心里都没有将她看作皇族的一员。
“媳妇儿,这里,交给我吧!”
在云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庆正帝的时候,骆棠从外面走了进来。
“骆棠!”
看到骆棠进来,云裳感觉很委屈。
她真的累了!
做了这么多,挽救了大德朝的覆灭,却只得了一个大长公主虚名。本该是大长公主掌握的皇家秘卫,并没有交到云裳的手上,云裳没有闹,而是另组皇家秘卫。
庆正帝和前大长公主暗地里笼络人心,云裳也没有说什么。
可现在,庆正帝居然要用他自己的性命,葬送混乱之地的大军。若庆正帝真的战死,没人会在意混乱之地死了多少人,但她云裳将被永远钉在耻辱柱上,甚至只要有心人随便散播一点谣言,就能让云裳背上一个弑君的罪名。
“放心,一切有我!”
走进房内的骆棠望向坐在椅子上的庆正帝,并没有行礼,而是目光冷冷地望着对方。
“贤婿!”
庆正帝看到骆棠的目光,内心一颤,生出一点的愧疚。毕竟,若没有骆棠,他跟前大长公主可能根本就逃不出追杀。
可现在,为了大德朝的江山社稷,他不得不忘恩负义。
然而,这愧疚只有一点点,并且很快就被庆正帝从心地抹了去。
为了大德朝的江山社稷,他纵然背负千古骂名,也是值得的。在江山社稷和百姓安康面前,一个人的荣辱得失,算得了什么?
这一刻的庆正帝,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伟大。
骆棠听了庆正帝的招呼,目光不变,也没有回应对方的招呼。
“贤婿,你……”
“停!”
骆棠开口打断庆正帝的话语,“您夸赞了!”
“我,骆棠,不过是一个山野农夫,如何能当得起陛下您的一声‘贤婿’?我的媳妇儿,也只是一个在寻常之家长大的女子,如何做得了皇朝的大长公主?”
“贤婿,你这是何意?”
庆正帝面色一变,本能地感觉事情有些不一样了。
骆棠呵呵一笑,道:“本来呢,看在您是媳妇儿亲爹的份上,我是准备敬着您的。可是,父慈子孝啊。既然您不慈,那么,我自然不需要再敬着您!”
“来人啊!”
骆棠一声令下,立刻有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走了进来。
“太上皇累了,送太上皇回去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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