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从袖袋里掏出三十两银子递给朱瑾之:“朱秀才,这是这几天令妹多给的货钱,我全退给你,另外今天特意给你们留着的七百斤猪下水算是我送给你们了,你们消消气,就别把这事情闹大了,我日后再也不敢猪油蒙了心,做出这等子糊涂事了,行不?”
朱瑾之没有说话,挑眉看向顾竹青她们俩,眼神示意这生意不是他的,自然不归他做主。
孙屠夫立即会意又看向顾竹青她们重复说了一遍。
顾竹青看着孙屠夫的嘴脸,很是不喜,这也就是瑾之在一番话震慑住了他,不过就算朱瑾之不在,顾竹青也打算对簿公堂。
不过今天孙屠夫被震慑住,想来日后不会折腾幺蛾子。
顾竹青收下孙屠夫多收的三十两银子递给朱桃花:“你清点一下,是不是这个数?”
朱桃花应了一声,接过钱袋子当面数钱起来。
孙屠夫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没了,心里疼得都要滴血。
他平日里被婆娘管的严,身上就没藏过钱,这次好不容易以为拿捏住朱桃花他们进猪下水的,趁着这个间隙昧下涨价的钱当成私房藏在身上,结果就这么退回去了,他想还不如早点花了享受就好了,到时候再从家里拿钱出来。
朱桃花确定钱数没错,冲着顾竹青点点头。
顾竹青这才抬眸一脸淡定的看向孙屠夫,道:“既然孙屠夫还想合作下去,又诚意十足,那今天的七百斤猪下水我们就不客气的收了,还望日后孙屠夫莫要糊涂,毕竟这门生意不是我们一家在赚钱!”
言下之意,背后还有人。
当秀才的背后认识的人肯定更厉害,孙屠夫吓得惊出一声冷汗。
幸好没得罪透,不然的话他岂不是死翘翘?
很快,一行人收了七百斤猪下水满意而归。
孙屠夫却差点瘫倒在自家院子里,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赶紧爬起身去锁上院门回家去了。
匀速行驶的马车内,顾竹青好奇的看向朱瑾之:“瑾之,你是把整个武朝律法都背下来了吗?关键时刻就搬出律法,我看那个孙屠夫被你吓得胆子都要破了。”
朱瑾之闻言轻笑:“我哪有那个时间!”
“啊?”
“忽悠孙屠夫的,武朝律法中虽有惩治哄抬市价的不良商家,但没有今天这样的案例。”
“你可真行,我还以为真的呢,连那个孙屠夫都被吓得脸色煞白,眼神当时就不对了!”顾竹青一提起来就忍不住想笑。
那么怂的一个人,竟然还想坐地涨价乱吆喝,也不怕咬着舌头。
朱桃花坐在一旁一脸崇拜的看向朱瑾之:“二哥,你读书后变得好厉害啊,要是我也能有这么厉害就好了。”
朱瑾之勾唇浅笑,“那改名请个师傅进门教你读书,会明事理后,你也会和二哥一样厉害!”
一听读书朱桃花就举手投降。
“那算了,我还是平庸着吧,反正有二哥和嫂嫂,也轮不到我来背武朝律法!”
顾竹青噗嗤一笑,看着朱桃花一谈读书就变神的脸,觉得这小丫头,读书多好的事情,偏偏不喜欢。
三个人正在说话,一股腥臭味从门口飘过来。
正是猪下水散发出臭味,顾竹青想着明日得去镇上看一趟了,瞧瞧打造的冷冻‘车厢’有没有做好,以及她的珍珠研磨器。
但愿陶木匠和秦铁匠给力一点,那样她的回春霜生意就能早点支棱起来。
还得去县里找一下秦婕,看看那铺子装潢的如何了,不去一趟顾竹青总觉得有什么事没忙完,心里不是很踏实。
……
翌日。
顾竹青一大早就起床,跟着朱桃花一起先去了泗水镇的陶木匠的铺子。
陶木匠正在擦着打造好的“冷冻”车厢,越看越觉得这份木工活做的好,心里想着见到朱娘子一定跟她提提,自己能不能帮别人家也做这个冷冻车厢。“这个事情你不能这么算,你说你对不起我,但是我不这么认为,你就说你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吧?三个孩子的事情难道绕不过去了吗?我不管怎么说,也好歹是你的丈夫,你难道对我这一点信任都没有吗?我不管怎么做,你都是不满意,你究竟是想怎么样,这个事情我跟你说,不可能的事情,三个孩子都不许跟着你走,我也不会允许你走,想要和离你那是做梦!”
顾竹青皱眉看着朱瑾之,“好呀,你不让我走,那我就在这里一个劲的闹腾,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后悔,不然的话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们之间有没有问题,为什么你要这么决绝的做这个事情呢?你难道想要让三个孩子没有娘亲了吗?你说你的心思怎么这么狠毒,他们叫你娘亲啊,你难道心里不会动容吗?”
两个人爆发了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争吵。
“朱瑾之,你好意思说这个话吗?你也不想象为什么我会这样的做,还不是因为你太过绝情了,你但凡为我想的多一点我都不会这么难受,你心疼过我的感受吗?一天到晚就是三哥孩子,我不是他们的亲娘,我是后娘,麻烦你搞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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