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如若不然,他怎会有一掌击杀那双熊的功力。”大汉感叹。
“什么?”令狐冲自然知道那双熊是指漠北双熊】。
他们一黑一白,一僧一俗。
常据于塞外漠北,是两名巨盗。
倘若事主自己携货而行,漠北双熊不过抢了财物,也就算了。
倘若有镖局子保镖,那么双熊往往将保镖的煮吃了。
还道练武之人,肌肉结实,吃起来加倍的有咬口。
能做出如此骇人之事却依旧能在江湖活得好好的,可见其本领。
“在下姓田。”大汉接着说,“道破兄台身份,就是为了届时能凭兄台的身份,见那老神仙一面,沾一沾那老神仙的仙气。”
“好说,好说。”令狐冲又喝下一口酒。
“妈的,田伯光去哪里了?”
去衡山城的路上,李林心中郁闷无比。
即便不远处三个尼姑中,有一个清秀绝俗,容色照人小尼姑正不停偷偷看他,他也高兴不起来。
他在衡阳与岳灵珊分开,在城外蹲守,就是为了杀田伯光。
结果却只蹲守到了仪琳。
还让她走神,不只如原本世界线那样只是下岭时脚步一滑手抚山壁将手弄脏,而是差点直接摔下山岭。
他恰好救下。
但方圆一里内,却不见本该出现的田伯光踪迹。同时,他还被一个很讨厌的和尚跟上。
那便是仪琳的父亲不戒和尚。
原本世界线,仪琳从被田伯光绑架到回雁楼上,他其实一直跟在身后,仪琳回忆曲非烟是谁时,记忆里就出现过他。
结果,他只是看着,乐呵呵的看着令狐冲差点丧命,还有心情喝酒。
纵使李林不喜欢令狐冲,也觉得这很奇葩。
更奇葩的是,这不戒和尚老抓田伯光的理由,是认为田伯光虽然是采大盗,并且曾试图非礼女儿,但恰恰说明了他懂得欣赏自己女儿。
因此,当令狐冲拼命时,他怕不是乐呵呵的想:我女儿的终于有人识货了,不错,打起来,越激烈越好,这说明我女儿够漂亮。
“李大哥,喝水。”仪琳自然不知道李林的心声,在两名师姐的鼓励下,她小心翼翼的上前,心中还不停向观世音菩萨告罪,动了邪念。
仪琳身形婀娜,虽裹在一袭宽大缁衣之中,仍掩不住窈窕娉婷之态。
配合其清脆婉转的声音,这即便是普通白水,在大多数人看来,怕不是比蜜水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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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李林也露出了些许笑容。
衡山城,刘宅外。
门口点着四盏大灯笼,数十余人手执火把,有的张着雨伞,正忙着迎客。
有的堵成人墙,遮挡冒着雨想要前来沾一沾仙气的好事之人。
熙熙攘攘的声音不绝于耳。
“真热闹。”令狐冲远远就显露了剑穗,得以进入唯一的通路——挨着屋檐下向刘宅走去。
田伯光紧随其后。
在围观人群艳羡的目光中,走入了宅邸。
踏进大厅,只听得人声喧哗,桌椅挤在一处,几乎无处下脚,五百余人分坐各处,却不见怒容。
纷纷看向主桌旁,最不拥挤的,周围留了能过好几人通道的一桌那空着的主位。
“师傅!”令狐冲也跟着看去。
在看到小师妹是坐在主位旁,离那个面白俊秀的男子老远后,面上更是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大师哥!”
听见岳灵珊叫他,更是脚底都似酥麻了,仿佛踩在云端。
以至于没注意到陆大有等一众师弟复杂的表情。
更是没注意,小师妹那爱不释手的碧水剑已不在身边,取而代之的是一柄黝黑铁剑。
“冲儿。”岳不群温和地叫着自家大弟子的名字。
这一路上,他宛若又回到了华山还是五岳之首之时,身上轻松,没有丝毫压力。
“师傅。”令狐冲有些不习惯。
自家师傅的确关心他,但每次见他大多是呵斥。
“坐。”
跟着师傅的吩咐,他忐忑地坐下,这才发现他的位置是距离小师妹最远的。
似是察觉了令狐冲的疑惑,岳不群笑着说,“灵珊得李神仙看重,自是要陪其身侧。”接着他又转移话题,“不知这位是?”
岳不群差不多是看着令狐冲长大,收养了其二十余年,自然知道这徒弟是个狗脑子,脾气一上来,只有他和师妹制得住。
他可不希望今天出岔子。
“田仲明。”田伯光说,“令狐兄的老朋友了,想要来见老神仙一面,沾一沾仙气。”
“哦?”岳不群倒没有多大怀疑。
一是,令狐冲本来就是个闲不住的,到处跑。
原本世界线,他六岁时甚至和天龙帮主黄伯流赌过骰子,喝过老酒。
要知道,黄伯流乃是中原武林中的一位前辈耆宿,其门人万余,有银髯蛟】的称号,身处齐鲁豫鄂之间,黄河下游。
他的朋友,数都数不过来。
二是,华山也不畏惧任何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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