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贵不是自己来的,还带来了自己的助手和会计。这个人一向风风火火,高宏达接到他之后,二话没说直接用命令的口吻对高宏达说:“叫上你的会计,今天下班之前务必把转账工作干完,顺便把股权证书给我弄好。老三晚上给我炖地锅,好长时间没吃了,很得意那一口。”
这还有啥说的,直接把人带到了办公室,张富贵看到这个用别墅改成的办公区,不断撇嘴加摇头,还不忘挖苦说:“我的老四呀,你瞧你这整的跟草台班子一样,哪里有资产上亿的样子。”
高宏达红着脸解释说:“这不刚创业吗,再说了包子有肉不在褶上。现在还不是装逼要气派的时候,等我的电子工业园投产能盈利了,我一定给自己整一个办公楼。”
高宏达安排罗曼和来人对接,把工作交给手底下人之后,张富贵迫不及待的揽着高宏达和闫高良的肩膀说:“这些小事交给他们自己办,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喝酒说话。”
果然是有钱人,这上亿的资金交易对他来说还只是小事,压根不值得耽误他喝酒。
高宏达比他认真的多,特地交代罗曼兄妹两个,事情办妥之后一定好好招待两位客人。
可怜的刘鑫再次被招呼过去打下手,买酒买菜烧火添柴的工作都是他的,他本人感觉这没有啥,反倒认为这是一种荣耀,还跟手底下的兄弟炫耀:看到没有,老大一旦来了重要的客人,都得招呼我陪着,你们这几个家伙根本就不够级别!
自从潮白河的黄沙动工开采以来,这个哥们的行情见涨,不仅有了财权,还有一帮的小弟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干活,跟着施工和搞运输的老板们经常好烟好酒伺候着,他把最好的烟酒都藏起来,时刻准备着拿着去孝敬老大,这次终于有机会献宝了。
当天傍晚,兄弟几个在行宫花园开喝,高宏达准备了好多问题,三圈酒下肚,就迫不及待地问闫高良:“快点说说,之前你是怎么把我同学李光头给救回来的?我都好奇死了!”
受不了他的软磨硬泡,于是,闫高良不紧不慢地讲述了他们的澳门之行。
李光头被绑架之后,大家没选择报警,闫高良带着他的一众老战友和刑警副队长沈辉踏上南下深圳的飞机,再从那里坐船去了澳门,他们抵达之后并没有直接去找那家赌场。而是找了几个代客泊车的小混混,向他们打听青帮在澳门的办事处,然后拿着木牌子找到了他们所谓的双花红棍杜司龙,那哥们也挺仗义,给他们提供了许多有用的信息。
那个赌场不是澳门当地人开的,老板是东南亚那边的,这个赌场只是他们设在这里的一个小产业,真正的总部设置在金三角地带。当有大陆赌鬼在澳门的这个赌场上钩之后,就会被推荐去金三角豪赌,这帮已经红眼的赌徒们本来打算去那里大杀四方,结果都是一败涂地,倾家荡产,没钱的就被扣押,让家里卖房子卖地来赎人。从来没人可以从他们那里讨到什么便宜。他们还跟大陆的一些腐败分子有所勾结,如果有人侥幸从他们这里赢了大笔资金,半路就会遭到打劫,即便是跑回了大陆,也会从某些部门里找到这些人的住址之类的信息,闫高良和高宏达从澳门成功脱逃之后,这帮人恼羞成怒,派人追到了大陆,费了一番周折查清了他们住酒店的登记信息,李光头同学就是被人查到了上学的学校和专业,直接把人绑了带到了天津港码头,关在一个集装箱里审问。
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的,他们绑错了人,李光头纯粹就是一个背锅侠。
赌场就是这帮东南亚人的老巢,里面常年养着一群打仔和叠码仔,还私藏一些违禁武器,当地人对这帮人也是深恶痛绝,坏了当地赌城的声誉,可是也惹不起这些亡命徒。
当地人惹不起,不代表这些过江龙惹不起。闫高良委托杜司龙准备了一些东西,就开始对这个赌场下手了。
一行二十多人都叼着二十公分长的竹竿做的简易烟杆,浩浩荡荡地去赌博了,魔术师祝金轮这次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大杀四方了,他在自己擅长的纸牌游戏上赢得美女荷官都冒汗,庄家托辞说女荷官身体不舒服,又换了一个老头来发牌,这老头的手艺确实比女荷官厉害,赢得其他玩家垂首顿足,唯独赢不了祝金轮。赌场刚开始以为这哥们手气太好,于是有叠码仔邀请他上楼上贵宾室玩点大的。
楼上的圆桌上一共能坐六个人,祝金轮试探了两手牌之后就搞明白了,敢情这其他五个人都是一伙的,包括荷官,都是赌场的人。即便是这样,他也依旧是输少赢多,输的时候是故意输的,就是在麻痹他们,结果是把赌场赢急眼了,派出几个安保人员给他来个大搜身,祝金轮一气之下只穿着一条内裤玩牌,纵使这帮对手用尽各种手段,还是赢不了他。
至于闫高良和剩下的十来个人,则是趁机把整个赌场的地形侦察了一个遍,连一个角落都不放过,甚至内部工作人员进出的暗门都搞得清清楚楚,那些隐藏在玩家群中的马仔也被一一做了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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