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存在感的郑少秋一脚踹在他的凳子上吼道:“我看你小子胆肥了!谁不用大杯谁是孙子!”一桌人顿时哈哈大笑,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大杯酒倒满之后,高宏达提议先把买院子的钱结一下:“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上星期咱说好了三个人一起买院子,之前不能让韩飞大哥一个人出,虽然说大哥是用来坑的,但是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
张富贵接过话头用赞叹的语气说:“这句大哥就是用来坑的,说的非常好!但是你们老大穷啊,我来说句公道话,不管3万也好5万也罢,你们俩兄弟总得拿出来一点吧!”
闫高良大拇指一竖:“富贵大哥,到底是个公道人啊!兄弟佩服!来,走一个!”
张富贵很低调的说:“兄弟谬赞了!人家说我打小就公道!来!让我们为公道干杯!”
韩飞一脸委屈地连连摆手:“哎不是,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误会了公道的含义?这就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何况还是两个兵痞,两个部队都不要的家伙凑到一起去了,更是没有天理了!”
闫高良一点疑惑地问张富贵:“富贵哥也是中途转业了?以你的背景来说,应该很有前途的,怎么就放弃了?”
一提到这个话题,张富贵把筷子往桌子上一磕,夹起一个鸡爪子,一边啃一边发着牢骚:“别提了,自从这帮书呆子掌控军界之后,成天胡搞瞎搞,到处乌烟瘴气的,我实在是看不惯了,直接转业了,我家老爷子气得不轻,不是因为我的任性生气,他也是因为那帮不争气的玩意生气。我这后来我就进了党校学习么,到浙江省委干了几年,也是他妈的浑身不自在!比在部队里面更难受!小闫兄弟你怎么也不干了?”
此刻的闫高良居然抹了一把眼泪,神情落寞地说:“我25岁就当了连长,本来以为前途无量,跟女朋友还在一个军区,本以为会爱情事业双丰收,谁知道一个军中大员看中了她,她的性格刚直,当时就给了那个淫棍一个难看,后来在一次演习中她被人下了黑手。”
张富贵把没啃完的鸡爪子往桌子上一扔,十分气愤地说:“换了是我!跑到天边去我都得弄死他!此仇不报非君子!你跟我说那个逼货是谁?”
闫高良手指蘸着酒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名字,嘴里恨恨地说:“今天说的话都是绝密,我完全信任你们,直说吧,我试图下手干掉他报仇,算这个东西命大,躲掉了!”
张富贵抹掉桌子上的名字问道:“圈内都知道将军府前的枪声,原来…”他愣了一下对众人说:“今天说的话,绝密!”
专心听故事的三个人拼命地点头,这故事太他妈的惊悚了,万一泄露出去,真的会出人命。
张富贵继续说:“兄弟你干的漂亮!你能把这么大的秘密说给哥哥听,那是信任我,从我这里不会泄露半个字!我还好奇谁这么有种呢,我好奇的是,当地出动了一个团的人和全城的警察搞全城封锁,那个刺客是怎么全身而退的?”
闫高良苦笑着回答:“从海上呗,一夜游了几十海里,横渡海峡出来的!”
张富贵再次翘起大拇指夸赞说:“这是真牛逼!再说你的那个仇家,绝对不是个好玩意,靠溜须拍马出身,居然把自己亲闺女都能奉献出来给他老大,那老大也不是个好玩意,卖官鬻爵,干休所的老家伙们也是非常看不惯!”
闫高良的眼神显露出希望的光,赶忙追问道:“富贵大哥,你说,我报仇的事情还有希望?”
张富贵指挥高宏达赶紧把吃完的地锅鸡端下去,换上地锅鳝鱼,然后轻松地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保护好自己,有的是机会!”
鳝鱼上桌,五双筷子依旧耍得飞快。
韩飞趁此机会转移话题说:“咱们继续说结账的事情呗?”
闫高良也回过神来说:“对,结账!我跟老三每人给你三百万,多少就这些了!老大你就吃点亏吧!”
张富贵显然是今天的主角,处处彰显霸气,他一拍桌子说:“我觉得行!就这么定了!喝一个!”
几个人每人一杯下肚,一瓶就就没了,高宏达赶紧继续拆瓶倒酒。
张富贵抹抹嘴笑呵呵地说:“你们三个不地道了!”
众人不解。
他继续说:“拜把子居然不带着我!”
韩飞白了他一眼说:“上个星期叫你喝酒,你说你在谈业务,来不了。怪谁?”
张富贵操着无赖腔调说:“我是真有事!你们那次不算,这次从新拜,算上我!咱们一起拜把子!”
一直在打酱油的郑少秋接着问道:“带上我呗?”
于是四个脑袋摇晃起来,张富贵说:“你快拉倒吧!你们姐夫郎舅的一起拜把子,还不让人笑话?今天给你个人物,当我们的主持人!”说着,在院子里寻摸起来,嘴里念叨着:“这也没有个佛像关公像啥的!”
最后,干脆从脖子上拿下一个刻着关公的玉牌子挂在院子里的一棵树上,回来拉着闫高良的手,又挥手让韩飞和高宏达跟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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