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曾英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房俊的表现实在太过平静了,这种平静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
他试图从房俊的脸上读出些什么,但除了平静还是平静。而一旁的罗邦,他的眼睛此刻犹如毒蛇般阴冷,之前那种弱弱的气色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狠厉。
“不对劲。”曾英心中暗自惊呼,但遗憾的是,他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太迟了。
房俊已经迅速写好了欠条,只等着他们签字画押了。刘毅、房俊以及另一人相互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决绝。他们深吸一口气,知道此刻绝不能退缩,否则真的会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三人毅然决然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并按下了手印。那一刻,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不甘、有愤怒,但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坚定。
紧接着,三人便急匆匆地离开了这个地方,留在这里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只会让他们感到无比的羞辱。
房俊看着手中的欠条,嘴角微微翘起,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然而,一旁的陈掌柜却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的眼中满是担忧。
“公子啊,你拿了这东西又能如何呢?不但没有丝毫的好处,反而得罪了曾英他们三人,这实在是得不偿失啊!”他的声音低沉而沉重,充满了对房俊的担忧和不解。
房俊对于周遭的一切反应一点都不在意,毕竟他身为三品大员,的的确确是个手握重权、管辖一方的封疆大吏。然而,这身份对他而言,也仅仅是封疆大吏而已,并不足以让他在面对任何事情时有所畏惧。
“没事,欠我的钱,没有人敢不还的。”他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陈掌柜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看向房俊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在他看来,房俊不过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对这世间的复杂与险恶一无所知,尤其是完全不了解那三位欠款人所代表的势力与背景究竟意味着什么。
“罗邦,你去安排三辆马车,就当作是我们对陈掌柜的一点小小感谢吧。”房俊的心情显得格外愉悦,这次出门他虽然豪爽地花费了六万贯,本以为自己接下来要过上一段穷困潦倒的日子,却没想到转手之间就赚回了一万贯,这怎能不让他心生欢喜?
陈掌柜闻言,脸上露出了几分疑惑与懵逼的神色,“感谢在下什么?房大人这是何意?”他实在是不明白,自己不过是个普通的茶馆掌柜,何德何能能让这位三品大员对自己表示感谢。
房俊轻笑一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悠闲地品起了茶。
一旁的秦子怡似乎明白了什么,她轻声对陈掌柜解释道:“自然是感谢陈掌柜帮他赚钱了呀。房大人这是有恩必报呢。”
“赚钱?”陈掌柜闻言,只能苦笑摇头,他无奈地看向已经悠然自得地坐在茶棚里的房俊,眼中露出了几分无奈与不解。他实在不明白,房俊究竟哪里来的自信,认为那些欠款人会乖乖地把钱还回来。
“公子啊,那些钱,你是要不到的。”陈掌柜最终还是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在他看来,房俊虽然是位高权重的大员,但在这件事情上,他却是无论如何都要不到那些钱的。
毕竟,那三位欠款人的背后,站着的是三位不同势力的大人物,他们分别是长史的公子、别驾的公子以及司马的公子,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角色。
无论是将此事耽搁着单独拎出来说,还是将种种情况放在一起考量,都显得极为吓人。“对于这件事,我心里自有分寸,多谢陈掌柜的关心了。”
房俊说完,微微眯起眼睛,流露出一抹深思的神色,“罗邦,你去挑三匹上好的马匹来,要知道人靠衣装马靠鞍,形象很重要。”
他之所以提到这一点,是因为之前他们之所以被轻视,无非就是因为穿得太过寒酸。罗邦之前在船坞做事,穿的自然也是寻常船匠所穿的粗糙麻衣,毫不起眼。
而房俊为了不惹麻烦,出门在外时也是尽量穿着寻常的衣服,不显山不露水。
“公子,找麻烦岂不是更好吗?这样一来,你才有机会发财啊!”罗邦嘿嘿一笑,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开口。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狡黠,似乎对这样的生活乐在其中。
房俊闻言,忽然愣住了,他仔细琢磨了一下罗邦的话,随即眼睛一亮,“不错啊!仔细想想,要是没有人惹我,想发财还真不容易呢!既然如此,那我还是选择主动出击吧。”
不止是罗邦,就连一旁的陈掌柜也听得傻眼了。这是什么逻辑?大部分人都是不希望有麻烦找上门的,可这个家伙倒好,竟然如此喜欢被人找麻烦。
他这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有这么喜欢挑战和刺激的人吗?还是说,他只是在开玩笑而已?
然而,只有秦子怡嘿嘿一笑,似乎对房俊的这种套路颇为熟悉。她心中暗自思量,房俊此人看似随和,实则心思深沉,行事往往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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