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霍格沃茨被新生的喧嚣与成熟的金风包裹,禁林边缘的和解共生花花田已经染上了秋的色泽,灰紫色的花瓣边缘泛着温暖的橙红,像被夕阳吻过的痕迹。银绿色的光雾在晨露中沉甸甸的,带着收获的香气,随着学生们的脚步声在城堡周围流动,仿佛在欢迎那些拖着行李箱的年轻身影。斯内普的花房外,新修的木质回廊爬满了第十三代“启迪共生花”的藤蔓,这种花能感知到靠近者的潜能,并在花瓣上浮现出对应的指引符号——此刻一个戴圆框眼镜的新生正站在花藤下,花瓣上亮起银绿色的坩埚图案,旁边用小字标注着“下午三点,魔药储藏室有空位”,像个贴心的向导。
哈利站在回廊尽头,看着新生们好奇地触摸花瓣,手里转着那支用传承花藤做的旧魔杖。“今年的新生里,有个女孩能和花对话,”他指着一个梳着麻花辫的小姑娘,她正对着启迪花小声说着什么,花瓣立刻舒展开,露出里面藏着的一枚迷你金色飞贼,“麦格教授说她的天赋和您当年培育第一株共生花时很像,对植物的魔法波动特别敏感。”
斯内普正在给花藤修剪多余的侧枝,银绿色的修枝剪在晨光中闪着冷光。“别给她戴高帽,”他咔嚓一声剪下一根缠着旧扫帚柄的藤蔓——那是哈利年轻时练习魁地奇时折断的,后来被他埋在花房当支架,“去年有个自称‘植物语者’的蠢货,对着毒触手说情话,结果现在还在医院养脖子上的牙印,像个没长脑子的格兰芬多。”
麻花辫女孩突然跑过来,手里捧着片刚落下的启迪花瓣,上面的符号正在缓慢变化:从坩埚变成了书本,又变成了望远镜。“教授,花说您需要这个,”她把花瓣递过来,上面浮现出一行娟秀的小字,“‘星尘草的休眠期需要延长七个月亮周期’——它说您上周的笔记里少算了三天。”
斯内普的银笔在《启迪花培育日志》上顿了顿,翻到关于星尘草的那一页,果然在日期旁边发现了个小小的疏漏。他不动声色地用魔杖在页面上点了点,补上了那三天,花瓣上的文字立刻变成了个笑脸。“告诉这株多管闲事的花,”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往女孩手里塞了颗发光的种子,“别把我的魔药配方随便告诉外人,尤其是那个总偷喝我提神剂的红头发。”
哈利笑着举起双手作投降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水晶瓶,里面装着从世界各地花田收集的晨露。“邓布利多的画像说,启迪花能看到人心里的种子,”他往土壤里倒了几滴晨露,藤蔓立刻朝着他的方向弯了弯,“就像当年它知道您其实想教纳威种向日葵,不是骂他笨手笨脚。”
回廊尽头突然传来一阵欢呼,几个新生围着一株特别茂盛的启迪花,花瓣上正投射出魁地奇球场的全息影像——是去年哈利带他们重温经典赛事时留下的记忆。“花说想给新生们看‘霍格沃茨的快乐’,”爆炸头名誉校长举着杯南瓜汁走过来,汁水上漂浮着银绿色的泡沫,“包括您年轻时被皮皮鬼捉弄,把魔药泼在自己黑袍上的样子。”
斯内普的耳尖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粉色,转身往花藤上喷洒“记忆稳定剂”,透明的液体让那株调皮的花暂时收起了影像,却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悄悄投射出莉莉当年教他辨认草药的画面,背景里的少年斯内普正笨拙地捧着一株幼苗,脸红得像禁林里的红浆果。
午后的魔药课上,启迪花的藤蔓顺着窗户爬进了教室,在每个学生的坩埚旁开出小小的指示花:需要加龙血的坩埚边,花瓣变成了深红色;需要冷却的魔药旁,花瓣上凝结着细小的冰粒。麻花辫女孩的坩埚边,花朵格外茂盛,甚至用藤蔓轻轻推着她的搅拌棒,调整到最精准的角度。
“看到了吗?”斯内普站在讲台上,看着女孩惊讶的表情,“植物比某些自以为是的巫师更懂‘帮助’,它们不会因为你笨就不结果,只会悄悄把阳光往你这边多挪一点。”他顿了顿,声音放轻了些,“就像当年有人把我的水仙根粉末换成了 dittany(白鲜),其实是怕我割伤手。”
哈利在教室后排偷偷比了个口型:“是莉莉干的。”斯内普的目光扫过来,却在看到女孩成功熬出银色的欢欣剂时,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弯——那剂药的颜色,和当年莉莉第一次成功熬制时一模一样。
傍晚的霍格沃茨大礼堂里,家养小精灵们用启迪花的花瓣装饰了餐桌,每个盘子旁边都放着片能显示“今日幸运菜”的花瓣:喜欢魔药课的学生盘子旁,花瓣指向南瓜汁炖猫头鹰肉(斯内普的招牌菜);喜欢魁地奇的学生,花瓣则推荐了火鸡三明治配飞行饼干。
麻花辫女孩的花瓣一直亮着,指向斯内普面前的那盘烤土豆。“花说您需要多吃点,”她鼓起勇气站起来,“它说您昨晚为了照顾生病的星尘草,只睡了三个小时。”
整个礼堂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善意的笑声。斯内普的银叉在土豆上划出整齐的纹路,却把盘子往女孩那边推了推。“看来这株花需要学点礼貌,”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却在女孩接过土豆时,用魔杖悄悄给她的南瓜汁加了点蜂蜜,“明天让它抄写《巫师礼仪三百条》,用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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