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进来,便有两位身着漆黑鳞甲的女妖迎了上来。
两位女妖动作娴熟,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女仙抓去。
陡然间,两道绝望的哭喊声传来,令众多尚存的女仙只觉毛骨悚然。
身着甲胄的女妖体型高大壮硕,武力值更是远超这些女仙。
如同抓小鸡仔一般,毫无任何阻碍,便将两位哭得梨花带雨的人族女仙,绑的结结实实。
事实上,仙子婢女中,并非都是这等软弱无能的女仙。
那些实力强横、性情刚硬的人族女仙,不是被打服了,就是彻底不在了。
剩下的,终日惶惶不安,在巨大的生存焦虑下,早已失去反抗能力,如同圈养起来的野兽,被拔去獠牙,任人处置。
两圈厚重的镣铐,将女仙的手脚皆已锢住,这是经由特制的镣铐,会在顷刻间封禁仙力,令其无法抵抗。
二位女妖面无表情,将镣铐串在一起,一如往日那般,递给秦熹。
秦熹神色淡漠,她将人族女仙的恐惧、墨影军的迟疑不忍尽收眼底,却始终一言不发。
接过铁链,秦熹兀得转身,朝着地下石洞走去。
斛礼仙尊说得对,自己救不了所有人,此次行动本就是九死一生。
抛开党夏提供的地图,仅仅是象岳的记忆,就足以见得这群驻扎在此地的仙门余党,究竟有多恐怖。
纵使斛礼仙尊与自己齐心协力,能否安然救出仙子,尚且未知。
更不说自己,不过是来自仙门捣鼓出的腌臜世界,何须轮到自己当什么救世主?
即便桃花仙子于自己有恩,自己最多只能见机行事,一旦有任何不对劲,自己都会第一时间溜之大吉。
救世,是建立在能力上的,没有能力就妄图拯救世间,那不是善良,而是自不量力。
粗重的铁链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秦熹走在前方,一言不发。
身后,一位女仙仍旧哭哭啼啼,哭得梨花带雨。
而另一位,则是麻木冷漠,似乎已将自己从将死的恐惧中抽离出来。
“这,真的要送她们去……”
识海中,斛礼仙尊的声音再度传来。
秦熹一声冷笑,“怎么?你觉得你能救下她们?”
斛礼仙尊顿时沉默下来,一言不发,一旦计划失败,自己与秦熹都有机会安全撤退。
而一旦心软,救下这两个仅是天仙的女仙,岂不是拖累自己……
一路沉默无话,唯有铁链拖动的铿锵嘈杂声,响彻耳畔。
即将抵达地下石洞时,秦熹脚步一顿,回头看向二位女仙。
“老规矩,二位将报上来吧?”
这是象岳他们的老规矩,留下送去石洞的性命,将她们的名字铭刻在石碑上,权当纪念。
那名胆量较小的女仙,仍旧哭哭啼啼,对秦熹的话置若罔闻。
而神色淡漠的女仙,却是嗤之以鼻。
“留下性命?有何意义?将我们的名字纂刻在石碑上,便能洗去你们为虎作伥的罪名了?”
“你们比谁都清楚,待在石洞中的究竟是何人!”
锋锐刺耳的斥责声,尽数传入秦熹耳畔。
秦熹缓缓靠近,“所以呢?”
“所以就该为了你们,不顾自己身家性命,义无反顾牺牲一切,助你们逃离魔爪?”
“期待别人大发慈悲,为何不选择自救?”
“世道就是如此,莫说你一介人族,我等这些妖魔想要安好活着,便已是拼尽全力,合该我豁出这条命,替你讨回公道?”
女仙双目俱是恨意,“呸!为虎作伥的废物,活该一辈子当狗!”
“成王败寇,我身份低微,我且受着!但你们暗通那群污秽玩意,待到人族仙人死光死绝,你们还逃得掉吗?”
“不说名字就算了,我也不是很在乎。”
秦熹转过头去,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不是,你这家伙,当真这般冷血?她都要死了……”
识海中,再度响起斛礼仙尊聒噪的声音。
“说救不了的是你,说冷血的也是你,合该我受着骂名是吗?”
斛礼仙尊一时无话,只得化作无声的隐形人,紧随其后。
穿过层层关卡,秦熹带着二位女仙,来到地下石洞。
地洞本该阴凉潮湿,却甚是炎热,此地已然没了墨影军的驻扎,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位位面目狰狞的岩浆怪人。
换言之,他们便是摩白武器。
他们虽然智力多多少少有些缺陷,但大抵还是清楚,身着墨甲的士兵,是来替主人送货的。
一路前行,倒是畅通无阻,除了几个稍显敏锐的摩白,几番留意周遭的气息波动。
将二位女仙押送至狭窄逼仄的囚笼,几道微弱的声音悄然传了进来。
“哥哥,试了这么多次,一次都没有成功,如何才能像宏槐他们那般,制出纯粹的武器?”
“不知,之前留下的重要信息,全都在宏槐他们手中,如今没有别的办法,唯有一次次试了。”
那稍显年幼的女声继续道,“说起来,当年若没有那次失控,如今早已是仙门的天下,又何须这般东躲西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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