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若是鹤喜掌握的情况如实,那日重创自己的歹人只能是秦熹。
想到这里,鹤帝只觉心惊胆颤。
那日秦熹在帝城大展拳脚,不费吹灰之力捣毁帝城摩白,其显露出的恐怖实力,便已令他忌惮不已。
然而彼时的秦熹,即便再是出众,仍旧不是自己的对手,想要将其覆灭,根本算不得难。
谁能想到,不过短短几日没见,这丫头竟能在不经意间偷袭重创自己,实在是骇人听闻。
虽然秦熹咬定不承认,声称不是她偷袭自己,并将此事赖到仙门身上。
然而鹤帝并不是什么愚钝之人,他可不信仙门有此等本身,随随便便就造出仙尊一百层的摩白武器。
唯有秦熹这个变数,即便数日前参与帝城一战的她,还不是仙尊一百层。
但鹤帝却隐隐有预感,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秦熹!
如此迅猛的成长速度,令鹤帝再也无法压下杀意,如今的秦熹,其恐怖程度已然远超仙门。
念及此处,鹤帝心中原本根深蒂固的想法,竟是在此刻有了动摇。
比起仙门,眼下的秦熹才最该死,如此轻而易举地成圣,如此轻而易举与自己抢夺精纯仙力,实在令他忍无可忍。
若是秦熹不除,自己如今的位子都坐不稳。
至于仙门余孽,他们确实猖狂,却也难在短时间内要了自己性命。
清缴仙门余孽一事,离了秦熹与灵依仙尊二人,无非就是拉长战线,带来些不必要的伤亡罢了。
孰重孰轻,鹤帝心中甚是清楚。
念及此处,鹤帝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好在他素来谨慎,谁都知道他已深受重伤,再无抵抗能力。
而谁也不知道,对于成功渡过死劫的他来说,失去一颗微不足道的心脏,真的只是微不足道而已。
“喜儿,父皇交代你的事,可还记得?”
鹤喜闻言,当即瞪大清澈透亮的眼眸,其间夹杂着些许不可置信。
“父皇,清缴仙门在即,不是说唯有生死存亡之际,方可铤而走险,行此险招吗?您当真……”
鹤喜犹犹豫豫的态度,无疑令鹤帝甚是不满,“既然还记得是什么,那便抓紧时间去做!下手隐蔽点,莫要被发现了!”
鹤喜闻言,身形猛得一滞,似乎鹤帝这句轻飘飘的话,其间隐藏着无尽的恐怖。
“可是父皇……”
“够了!你若是做不到,那便由朕亲自来做,可好?”
带着威严的斥责声响起,彻底打断了鹤喜的犹豫。
横立虚空之上虚影兀自消失,独独留下失去光泽的祥云鹤象雕像,好似泥塑木雕那般,散落在地。
鹤喜表情滞然,怔怔看着空气出神,脑海中仍旧回荡着父皇轻飘飘的只言片语。
自己一向尊崇的父皇,竟会命令自己做出这种事?若是真按照父皇的指示下手,那么整整一艘船的人,皆是尸骨无存。
即便秦熹罪该万死,那追随父皇征战多年的旧将,为何也要一同赴死?
鹤喜眸间闪过一丝不甘,却是始终狠不下心。
……
轮船极速掠过海面。
忽而就在此时,高速行驶的轮船竟是戛然而止,顿时停了下来。
察觉到异样的众人纷纷朝着前方眺望。
这里的海水不再湛蓝,反而附着一层极端黏稠的赤红液体,乍一看去,很像是在海面上燃起的烈火一般,正随着海水的翻涌上下翻飞。
而那赤红的黏稠液体,携着极其恐怖的力量,逐渐向着四周加速扩散。
若是这艘轮船不小心沾染上此等恐怖力道,只怕……
空气连带的炙热起来,浓重的硫磺味甚是刺鼻。
“是岩浆!这里的水域全都是岩浆!!”
“快停下!回头!此地不宜久留!!”
“回头?那仙门余孽怎么办?!此地距离天离岛尚有一段距离,若就这般回头,如何向陛下交代……”
一时间,诸多枕戈待旦的旧将纷纷陷入慌乱,只觉手足无措,可偏偏唯一能主导局势的四公主鹤喜,此时却没了下落。
灵依仙尊与秦熹同样注意到了海面上的异样,看着猩红滚烫的岩浆。
二人对视一眼,同样神色凝重。
“此地距离天离岛尚有一段距离,数日前,天离岛发现仙门踪迹,而后忽然发生火山喷发,整座岛屿无一人生还。”
“短短不过数日,竟没想到这片海域,竟变成这般模样……”
灵依仙尊对秦熹解释道,心中却甚是讶异,仙门属实是仙界第一恐怖势力,每每出手,对整个仙界来说,都是惨无人道的恐怖打击。
听着自家仙尊的解释,秦熹的神情同样严肃,目之所及处,偌大的海洋上,俱是覆盖着厚重岩浆。
此等磅礴巨量的岩浆仙域,放在哪里都是一股极其恐怖的力量。
即便是圣人境的自己,一时间施展如此庞大的岩浆仙域,都不算容易。
仙门势力果真恐怖。
恰在此时,一脸谨慎恭敬的鹤喜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径直朝着秦熹二人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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