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厂长!”
江寻冷声打断他的喋喋不休。
“到了。”
“哦!”
盛铭楼还有些不甘心。还想再问问她的喜好,江寻已经迈着笔直的大长腿走到三十米开外了。
盛铭楼悻悻地收回手,深深看了一眼女孩儿的背影,转身上车赶回市里。
——
小院儿。
江寻回来的时候,苏落正躺在躺椅上,眯着眼睛晒太阳。
椅子是按照秦铮的身高打的,苏落窝在里面,小小一团,跟只猫儿似的。
慵懒又惬意。
江寻拎了个凳子在她身边坐下,“是她没错。”
“你和盛铭楼一走过去,她就撺掇着几个军嫂去找方政委告状了。”
“告状?”苏落眉眼一抬,“告什么状?”
她拖着调调,语气微微上扬,“说我不守妇道?背着秦铮勾搭野男人?”
江寻抿了抿唇,没说话。
意思不言而喻。
“我去找程团长,让他处理。”
“不着急。”苏落拉住她,“咱们等一等。”
要搞,就把事情往大了搞嘛。
现在,还不是时机。
“听你的。”
江寻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又过了几秒,她掀起眼皮看向苏落,试探着问:“为什么要跟盛铭楼说图纸是我画的?”
“因为,”苏落狡黠地眨眨眼,“怕他太崇拜我呀!”
不仅会医术,还会服装设计。
这要不要让人活了嘛!
江寻抿抿唇,勉强接受这个答案。
其实,她也挺崇拜苏落的。
不过。
江寻微微垂下头,澄澈的眸底划过一抹暗芒。
她总觉得,盛铭楼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
江寻倒是不怕什么。
只是苏落要和他长期合作,自己就不能放松警惕,要好好查查他的底细才是!
——
苏落这边淡定如斯。
中午和江寻美美吃了午饭,就各自回屋补觉了。
而另一边,方政委家里,就跟聚集了一千只鸭子一样热闹。
“方嫂子,这事儿你得跟你们家老方说说!这里是部队,可不是什么腌臜地方!像她那种不守妇道的人,就得赶回老家去!”
“不错不错,咱们大院那么多小媳妇儿,要是都跟着她学,那可还得了?!”
“把她赶回老家!”
“对!赶回老家!”
“……”
“……”
七八个嫂子,你一言,我一语。
叽叽喳喳,吵得方嫂子脑门都快炸了!
“都别说了!”
她吼了一声,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老方家的……”
高彩凤还想开口,但被方嫂子一个眼神挡了回去。
“这事儿我说了不算,你们跟老方说吧!”
方嫂子也是雷厉风行,一个电话打到方思良办公室,把人喊了回来。
十分钟。
方思良就顶着一头大汗跑回来。
电话说不清楚,他这会儿才发现,自家院里站了七八个气势汹汹的军嫂。
“媳妇儿,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方嫂子没给这些人拿凳子,自己坐在唯一一把凳子上,沉着脸,语气不善:“你自己问她们!”
这些嫂子,上嘴皮一碰下嘴皮,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苏落找野男人?
呸!
当初在安平县,秦铮下半身瘫痪,情况那么糟糕苏落都没离开,现在日子好了,她怎么会做这种事儿?
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女人家的名节,是大事儿!你好好处理。”
方嫂子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褶子,狠狠瞪了方思良一眼,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方思良:嗯???这算啥?他这是被牵连了?
“政委!”
高彩凤才不管方嫂子说什么,她急不可耐地告状,“我要举报秦营长她媳妇儿勾搭野男人,还把人带回部队!”
她满眼都写着兴奋和躁动,恨不得立马看到苏落倒霉。
却不想。
方思良闻言,脸色比方嫂子还冷,“铁山家的,你说这话有什么证据?”
“证据?!”高彩凤陡然拔高了声调,尖细的嗓音犀利又刻薄。“我们大家都看见了!”
“就刚刚,苏落和那个男人,哎哟,那个亲密哟!”
“那野男人现在就在她家里呢!”
高彩凤说着,就来拉扯方思良的胳膊。
“正好,政委咱们一起去,保准一捉一个准!”
“铁山家的!你干什么!”
方思良吓了一跳,弹簧似地“嗖”一下弹射出去老远。
还好!
还好他反应快!
这要是碰到了,说不定明天大院就该传他的闲话了。
高彩凤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脸上一时有些挂不住。
“政委,你这是干啥!”
方思良也是一时没忍住,直接回怼,“怕你再造我的谣。”
“俺啥时候造谣了!”高彩凤脸色一变,梗着脖子反驳,“政委你可不能冤枉我!”
“我说的都是实话!”
“铁山家的,说话是要负责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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