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苏落没回家，直接去了孟嫂子那儿。
“落落！”孟霞看到她一脸欢喜，“快进屋，快进屋！”
李光也在家，正和小军玩呢。
“嫂子来了。”
“姨姨好。”
“欸，小军好。”苏落道：“我没打扰你们吧？”
“没有没有。”孟霞一边给她倒水，一边说道：“小军粘着他爸玩，我一个人正无聊呢。”
“我听李光说你和秦营长去京市了，咋这么快就回来了？”
“事情办的差不多了，刚回来。”苏落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给小军带了点特产。”
“你说你这丫头，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啊！”
孟霞嘴上嗔怪着，脸上却笑开了花。
倒不是因为东西，而是高兴被人惦记着。
这份心意，比啥都珍贵。
“嫂子，衣服做的咋样了？”
“第一批的已经做好了。”孟霞指了指放在角落的一个大包裹，“每一件我都检查过了，质量都过关。”
“大家都做了多少件我也都记录好了，你看看。”
“嫂子办事我放心。”苏落没接她的小本本，“我明天把衣服送过去，等拿到钱，嫂子帮忙发给大家吧。”
“没问题。”
孟霞知道苏落刚回来，家里肯定什么也没有，就去自家厨房里收拾了菜和主食给她。
“馒头是我昨天刚蒸的，你回家热热。”
她现在有了工作，底气足，家里的伙食都改善了许多。
就这大馒头，一水的白面不说，还放了一大把奶粉，闻着就香。
苏落也没客气，实在地接过来，“谢谢嫂子。”
“咱们俩还谢啥谢啊。”
孟霞招呼李光，“别坐着了，帮落落把衣服送回家。”
“来了！”
李光力气大，一大包衣服扛起来轻轻松松。
他们俩到家的时候，秦铮刚好也回来，李光和他打了个招呼就回家了。
出任务这么久，他恨不得时时刻刻和老婆孩子待在一块。
“媳妇儿，你歇歇，我做饭。”
“我不累。”
苏落搬了个凳子坐在厨房门口和他说话。
“培训的事情，团长都安排好了，七天后开始。”
“嗯。”苏落道，“我计划培训两天。”
前前后后总共九天的时间，虽然拖了些时日，但磨刀不误砍柴工，这功夫耽误得值得。
“明天送衣服，我跟你一块去，宋泽会带一队人暗中跟着。”
“好。”
这些事情，苏落都听他的安排。
只是，
他们万万没想到，第二天根本就没见到郑毅。
——
见面的地点就约在了招待所一楼的餐厅。
唐婉迟到了几分钟才下来，看上去心不在焉的，对苏落递过去的清单也是只随意扫了一眼，就拉开钱包拿钱。
“这是货款。”
“你不看看衣服？”
“不用了，我信你。”
唐婉摇晃着水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落皱了皱眉，和秦铮短暂地交换了眼神，问道：“郑厂长呢？说好了请你们吃饭，他不是不给面子吧？”
“郑哥出去买东西了。”唐婉犹豫了几秒，抬头对她道：“郑毅跟我求婚了。”
“什么？！”
看着苏落惊讶的表情，唐婉忽然笑了一下，“你也觉得奇怪吧？”
明明之前连窗户纸都没捅破，现在忽然间就要结婚。
处处都透着反常！
她往前凑了凑，两道眉毛几乎拧成了一团疙瘩：“我觉得他最近奇奇怪怪的。”
“明明之前和我说要去滇省进货，可转头又跑来了落市，我还特意打电话问了厂里，货到现在还没进。”
“你说郑毅去过滇省？”秦铮敏锐地捕捉到她话里的信息。
“是……是啊。”唐婉被他冷硬的语气吓得有些结巴，“有什么问题吗？”
“他什么时候去的？”
“什么时候，”唐婉皱着眉头想了想，“大概是一周前吧。”
她每天都会打电话和郑毅汇报落市的情况，但那天他忽然说，自己要出差，让她不用打了。
“十一月七号，对，就是十一月七号晚上的火车。”
班路制衣厂在广市，坐火车到溪城，刚好八号晚上到。
和Z先生出现的时间吻合。
苏落和秦铮对视了一眼，默契点头。
秦铮出去找宋泽安排抓捕，她则飞快起身坐到唐婉身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话。
“别害怕，听我说，我们现在怀疑郑毅牵扯到一起案子，你知不知道他去哪儿买东西了？”
唐婉下意识抖了一下，但她被苏落紧紧揽着，也看不太出来。
“他……他牵扯到什么案子了？”
唐婉问完又觉得不合时宜。
“不……不对，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她也是经历过风浪生死的人，很快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早上跟我说去买点特产，没说具体要去哪里，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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