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是看殿下如今的势头太过迅猛,所以才有些害怕,起了这些心思。”
宁原轻声开口,“就算是国手,也有偶尔下出一手臭棋的。”
刘符微微一笑,“倒也说得过去。”
宁原问道:“那要做些什么?是将此事捅到陛下那边,还是暗地里……”
刘符摇摇头,拍了拍心口,“记住就是了。”
宁原不多说,做属下的,听话就是了,自作主张,不仅容易让殿下生气,更容易坏了事。
“还有一件事,之前和殿下在河边见过的那个年轻剑修,已经入了京师,没有如何刻意隐藏行踪,如今就在京师租了一座宅院,租约是一年,大概打算在京师住一年?他这些日子,去金匮街那边买了些剑修所需的符箓,都是最贵的那种咸雪符,数量不少,大概花了几十万梨花钱……能拿得出来这么多的梨花钱,板上钉钉是世间第一流的仙府大宗嫡传弟子了。”
刘符微笑点头,“既然身份不凡,就更该认识认识了,不过得想个法子,免得突兀。”
宁原点点头,结交山上修士,其实从来都有必要,不说结交之后,对方能不能再关键时候雪中送炭,光是锦上添花,其实就很好。
总之一位不说名动七洲,就是名动一洲的大修士,只要愿意承认跟大霁王朝有些香火情,别人想对大霁动手,就要思索再三。
说完这些,宁原就要退去,刘符忽然笑道:“再过俩月,就是父皇生辰,虽说父皇并不在意,但做儿子的总要送份礼物才是,你替我寻一匹宝马,到时候我给父皇送去。”
宁原点点头,此事应该。
之后宁原转身离开,刘符站在书房里,想着要有个什么法子,才能去见一见那位年轻剑修。
只是思来想去,想不出什么的刘符,干脆去庭院里练拳。
身为武夫,他这一身拳意,其实真的不错。
而他也不是那种,空有天赋,不知刻苦修行之辈。
出身寒微,要懂得抓住每一个机会,才能往上爬,而生在富贵人家,同样要抓住机会,才能不往下掉。
其实说来说去,一个道理。
珍惜两字。
……
……
宅院那边接下来的一个月,周迟除去教小姑娘荷花练剑,自己写符,挨打之外,还开始琢磨修改玄意经。
一天清晨,周迟正要去隔壁挨打,就听见门前有人敲门,周迟微微一怔,还是很快走过去开门,开门之后,见到了一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年轻人。
正是之前在小镇外见过的那个刘姓年轻将军。
周迟有些意外在此处见到对方,但觉得又在情理之中,既然对方是自己所猜那般身份不凡,自己进入京师,没有刻意隐藏行踪,被人知晓自己的住处,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刘符站在门前,看着周迟,笑道:“果然是道友。”
不等周迟说话,刘符就说起事情,说是前几日有对夫妇报官,说有人强行掳掠自己的闺女,事情涉及修士,京兆府那边也不敢轻易决断,就把事情报到了巡防营那边,让他们拿主意,当时刘符正在那边跟那位单统领闲聊,听到描述,刘符就觉得这可能就是周迟,于是仔细查问了前因后果,把那对夫妇打了一顿板子,既然都知道了这事情,自然就应该来拜访。
周迟听完之后微微点头,知道对方肯定是借着这个理由特意来找自己,但的确理由不错,也没法子说些什么。
既然对方都找上门来,周迟只好请对方进来一叙,等到刘符看到了在院子里练剑的小姑娘荷花,开口便夸赞道:“道友眼光真不错,这小姑娘,是练剑的好胚子。”
周迟微微一笑。
再好,也不是自己的。
周迟领着刘符来到书房,两人对坐,周迟想了想,给这位大概和皇室关系不浅的年轻将军,倒了一杯酒。
仙露酒。
沙场武人,大概不喜欢喝茶。
刘符开门见山,笑道:“其实我知道,这个理由有些蹩脚,不过道友来了京师,又不来找我,我只好厚着脸皮找个理由来见道友了。”
不过他这么一说,倒是让周迟对他的观感好了不少。
实际上当时第一次相遇,观感就不错。
“萍水相逢,本来就没什么好来叨扰的,但此事,还是多谢刘将军了。”
周迟端起酒杯,跟刘符碰了碰。
喝完了酒,刘符犹豫片刻,还是笑道:“想来道友已经猜出我的身份了,刘符,见过道友,不知道友名讳?”
周迟微一犹豫,还是说了自己的名字。
刘符这便笑道:“周道友既然来了大霁京师,我勉强说得上是主人,有些忙,肯定能帮得上,万望道友有需要的,尽管直言,我很想结交道友这个朋友。”
周迟想了想,摇头道:“我对殿下的家事,不愿插手。”
刘符笑着摆手,“实在用不着,我刘符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想着跟道友见几面,就想着要让道友帮着我去争那把椅子,哈哈,实际上也用不着,父皇的境界如何,想来道友也清楚,恐怕此后百年,都没有这方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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