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老君洞笼罩在浓重的雾气中。阿川借着月光,小心翼翼地沿着后山小径前行。突然,一声猫头鹰的啼叫划破夜空,他本能地滚向旁边的草丛。三支弩箭擦着他的头皮飞过,钉入身后的树干。
“出来吧,小崽子!”金丝眼镜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阿川抬头,只见敌人的探照灯将山坡照得如同白昼,数十名特务呈扇形包抄过来。他转身想跑,却发现退路已被夜枭的残余党羽堵住。
危险到来之际,山脚下突然传来密集的枪声。阿川定睛一看,竟是老周带着一队地下党同志杀了出来!“阿川,快走!”老周举枪射击,“我们掩护你!”
混战中,阿川趁机冲向老君洞。洞内阴森潮湿,钟乳石滴下的水珠落在脖颈,寒意刺骨。他按照约定的暗号,在第三尊石像前连拍三下手。石壁缓缓打开,一个戴着斗笠的男人走了出来。
“延安联络员?”阿川急切地问。
男人点点头,摘下斗笠:“我是老郑。情况紧急,立刻把情报给我。”
阿川刚要掏出日记,洞外突然传来爆炸声。金丝眼镜男带着特务攻破了防线,枪声越来越近。老郑迅速调试电台,将新密码输入。“开始发报!”他大喊。
阿川握着话筒,声音坚定:“延安,延安!这里是重庆,紧急更正此前情报,正确频率1023,重复,1023!军统阴谋...”
话音未落,一颗子弹穿透岩壁,击中老郑的肩膀。他踉跄着扶住电台,咬牙坚持:“快!还有十秒!”
阿川继续发报,额头青筋暴起。当最后一个字说完,老郑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地上。阿川背起他,朝着洞外冲去。此时,老君洞外火光冲天,地下党与特务的激战进入白热化。
“阿川!接着!”老周扔来一枚炸药包。阿川接住,奋力投向敌人的重机枪阵地。爆炸声中,他背着老郑冲出重围,却在山坡上与金丝眼镜男狭路相逢。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金丝眼镜男狞笑着举起枪,“就算延安收到新情报,我们也...”
他的话被一声枪响打断。金丝眼镜男的胸口绽开一朵血花,缓缓倒下。阿川回头,看见苍狼倚在树旁,手中的枪还在冒烟。“快走...”苍狼的声音虚弱,“我来断后...”
阿川哽咽着点头,背着老郑继续狂奔。当第一缕阳光照亮山城时,他终于抵达安全据点。老郑经过抢救脱离危险,而此时,延安的回电也到了:新情报已收到,计划变更,西南战局即将逆转。
一个月后,重庆解放。阿川站在回春堂的废墟前,将陈鹤年的日记和密码本郑重地交给组织。远处,五星红旗在晨光中高高飘扬,那些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黎明,终于真正到来。而陈鹤年、老刀、林秋、苍狼...所有为信仰献身的人,都将永远被这座城市铭记。
重庆解放后,是否还有隐藏的军统余孽?陈鹤年留下的日记中,是否还有未被发现的秘密?阿川在完成使命后,又将踏上怎样新的征程?而随着更多情报的解密,这场惊心动魄的暗战,是否还会牵扯出更大的谜团
第十七章 余烬重燃
山城解放的锣鼓声尚未散尽,阿川站在新生的人民广场上,望着飘扬的红旗,耳畔却总回响着陈鹤年临终时的咳嗽声。手中那本泛黄的日记已被组织妥善保管,但他知道,黎明的曙光下仍藏着未熄的暗火。
三日后,阿川接到新任务——协助军管会清查潜伏特务。在整理军统遗留档案时,一份标着“绝密·惊蛰计划”的文件让他瞳孔骤缩。泛黄的纸页上,金丝眼镜男的字迹力透纸背:“若重庆失守,启用B号暗桩,于嘉陵江底埋设炸药,炸毁沿江桥梁。”
“老徐!”阿川抓起文件冲向办公室,却发现老徐的办公桌上只余半杯冷透的茶。隔壁同事告诉他,老徐今晨被紧急叫去南岸处理事务,至今未归。阿川心头警铃大作,联想到文件中“B号暗桩位于南岸化工厂”的记载,立即冲向码头。
渡轮劈开浑浊的江水,阿川在甲板上焦急踱步。江风卷起他的衣角,远处南岸化工厂的烟囱正吞吐着黑烟。当船靠岸时,他望见老徐的自行车歪倒在化工厂围墙外,车链上还挂着半片衣角——正是老徐今早穿的那件藏青色外套。
翻墙而入,废弃的厂房内寂静得瘆人。阿川握紧腰间配枪,循着地面拖拽的痕迹前行。突然,黑暗中传来锁链摩擦声,他迅速举枪瞄准——只见老徐被绑在钢架上,嘴里塞着破布,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恐惧。
“唔!唔!”老徐拼命摇头,示意阿川身后。阿川刚要转身,后脑勺突然遭受重击,眼前一黑跪倒在地。迷迷糊糊间,他听见熟悉的笑声。
“没想到吧,阿川同志?”独眼老头从阴影中走出,正是磁器街旧书店老板。他摘下眼罩,露出完好无损的左眼,“‘B号暗桩’这个代号,还是我亲手拟定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