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惊魂未定,胸口剧烈起伏,她紧紧捂住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
言逸之就那样定定地站在她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桃夭仰起脸看向他,屋里没有烛火,光线昏暗,看不清楚他的脸,只能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月色,勉强显露几分轮廓。
桃夭的心里七上八下,完全不知道他下一步会有什么动作。她不敢动,也不敢说什么,深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他,让他色心大发,做出那霸王硬上弓的事情。
届时,她又要怎么办呢?大喊求救?
可这夜深人静的,又有谁能及时赶来救她呢?还是选择自尽以保清白?
无数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中飞速闪过。
就在她满心惶恐、游移不定,完全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言逸之突然开口说道:“衣衫洗干净,明日送我院中。”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还顺手关上了门。
终于、走了?
桃夭如释重负,几乎瘫倒在床上,心中暗自庆幸竟然逃过了这一劫。
言逸之脚步虚浮地回到自己逍遥居。
他并非是惧怕一个小姑娘,以他的性子,不过是打从心底里不屑于强迫他人罢了。
晚风吹来,带着丝丝凉意,却也未能吹散他周身那股酒气。
微醺的他,走路时身子晃动,每一步都深一脚浅一脚。
只见他手还没碰到屋门,那门“吱呀”一声就开了。
琥珀一脸担忧地从屋内出来,瞧见言逸之这副模样,眼中流露关切:“二公子,您又喝酒了?琥珀伺候您沐浴更衣。”
“琥珀……”言逸之眯着眼,声音带着酒后的慵懒和沙哑。
“是奴家。”琥珀连忙应道,上前一步,想要搀扶住言逸之。
“你怎么在我屋里?”言逸之微微皱眉,琥珀微微一福身,耐心解释道:“二公子莫不是忘了,琥珀是姨娘吩咐伺候公子的啊。”
“姨娘,我娘?”言逸之像是有些疑惑,又像是在确认。
“对呀,公子,您真是喝醉了。琥珀已经备好换洗衣物,这就伺候公子。”琥珀说着,便轻轻挽住言逸之的胳膊,往屋内引去。
言逸之被琥珀搀扶着,突然毫无征兆地将她推到门上,一手撑着门框,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他。
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脸颊一圈,问道:“琥珀,你觉得爷好看吗?”琥珀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双颊绯红,羞涩地垂下眼帘,可还是毫不犹豫地点头回答他:“二公子自然是好看的。”
言逸之像是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又追问道:“那相比大公子呢?”琥珀闻言,心里一惊,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么问。
但眼前人是自己要伺候的主子,她稍作犹豫后,还是顺着他的话说道:“自然是二公子好看些。”
“哦,真是这样吗?”言逸之松开手,自嘲地笑了笑,“可我大哥在南州可是公认的第一美男子。而且府里丫头们都喜欢他,你难道不喜欢?”
“二公子,奴家是您的人,岂会喜爱大公子呢?”琥珀连忙说道,眼中满是惶恐,生怕自己的回答惹得言逸之不高兴。
言逸之想起桃夭,又看看眼前的琥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甩了甩头,冷冷道:“呵,也是,出去吧。”
“公子,让奴婢来伺候您歇息。”琥珀还不死心,上前一步说道。
“怎么?你要爬本公子的床?”言逸之的声音里多了几分不悦。
“琥珀不敢,但若是公子需要,奴婢就是您的人。”琥珀说着,缓缓跪了下来,眼中含泪。
她受了曾姨娘的嘱托,要好好照顾伺候言逸之,在她看来,自己的命运早已和眼前这位二公子紧紧绑在了一起。
言逸之愣愣地看着跪倒在地的女子,脑海里又浮现出桃夭倔强的面容,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为何桃夭不愿意呢?都是丫鬟,都是奴婢,都是女子,她们为何如此不同?
他沉默了许久,最终叹了口气:“罢了,你伺候爷沐浴吧。”既然是姨娘安排,他也不好推辞。
况且,他也的确有好些时间没有碰女人了。
在这世间,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尤其是在江湖之中,风流韵事更是数不胜数。他行走江湖多年,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屋外,青玄和无名互看一眼,眼中皆是疑惑和揣测。二公子这是妥协了?
莫不是又在桃夭姑娘那吃了闭门羹,心里窝火,所以才……今晚这琥珀,怕是要得偿所愿了。
他们二人作为二公子的随从,一身武艺,跟着他走南闯北,见过太多女子对言逸之投怀送抱,可从不曾见自家公子真正用心过。
他们都知道,言逸之浪迹江湖,居无定所,所以在外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即便如此,这样的次数也寥寥可数。
男人在外闯荡,总归会有需求。
他们也并非什么洁身自好之人,只是清楚,若是碰了身份清白的女子,那是要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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