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的战锤砸进树根,龙炎顺着根系蔓延,却发现树根内部嵌着无数魔核碎片:“艾登在改造自然魔法,把精灵的食人魔树变成了粮食掠夺者。”他突然想起莉娅说的月神藤,那是唯一能净化魔核的植物,“传令下去,留十车毒粮给树根,其余的加速运往暮光城——艾登想饿死我们,我们就用他的毒,喂饱他的怪物。”
雾角声在午夜响起,不是来自暮光森林,而是血色荒原方向。一名斥候浑身是血地冲进营地:“北方发现矮人商队的狼烟,老巴林的锻魂旗在龙骨墓场方向倒下了!”
托克的战斧重重砸在粮车上,震落的火星点燃了最后几桶烈酒:“老子的老爹在龙骨墓场守着屠龙箭簇,艾登想拿王室血脉当钥匙,就得先踏过老子的尸体!”他望向爱德华,胡子上沾着未干的龙血,“让我带商队去支援,粮车就交给这些会咬人的树!”
爱德华按住托克颤抖的肩膀,龙血吊坠的裂痕中,母亲的影像正指向地图上的龙骨墓场:“龙骨墓场的深渊火晶,是艾登培育龙种的关键。你带一半商队去支援老巴林,另一半跟我去暮光城——精灵族需要看到,我们不仅能带来粮食,还能烧掉艾登的阴谋。”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雾墙时,临时粮仓已变成焦黑的废墟,食人魔树的根系在毒粮的火焰中发出尖啸。爱德华望向密道方向,托克的商队正推着粮车消失在雾中,车轮碾过的地方,生长出淡紫色的月神藤嫩芽——那是莉娅用最后的银饰碎片种下的希望。
“前进。”爱德华握紧染血的战锤,鳞片在晨露中闪烁,“下一站,暮光城的精灵箭塔。艾登用恐惧和毒药编织罗网,而我们,要用他漏掉的一粒麦种,在精灵族的仇恨里,种出能劈开深渊的黎明。”
营地外,缝合怪的残肢在火中噼啪作响,远处的龙骨墓场方向腾起黑色烟柱。爱德华知道,那是老巴林的锻魂旗在燃烧,也是艾登的陷阱在收拢。但他更清楚,当托克的商队带着粮食出现在暮光城门前时,那些曾被人类烧毁古树的精灵,或许会从箭塔上放下弓箭——因为在绝对的生存威胁前,仇恨终将向希望低头。
雨停了,银龙旗在焦黑的粮堆上重新升起。爱德华摸向颈间的吊坠,母亲的影像终于完整,她手中的断剑残片,正对着暮光城方向闪烁微光。他突然明白,艾登的每一次袭击,都是在为他的旗帜淬火,而那些被毒火烧焦的土地,终将在龙血的浇灌下,长出比钢铁更坚韧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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