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两人的神色,见她们神色认真不像是开玩笑,江映梨猛地笑出声。
一万块钱?她空间里躺着的钱都不止一百万了!更别提她随便进哪个研究所都是座上宾的待遇。
这一万块钱对普通人来说的确很多,但对江映梨来说,实在不值得一提。
对面两人被她笑得摸不着头脑,只能面面相觑。
擦了擦手,淡声:“我出两万块,你自己去找袁老爷子提退婚。”
她看得出来,袁家是袁老做主。
这件事,是两个老爷子的情谊,她可不会出头做恶人。
她们两个既然这么想让她退婚,不如自己去和老爷子说?在这为难她做什么?
果不其然,袁母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但韩琼却是一脸激动。
端着酒杯优雅地喝了口,韩琼见袁母脸色难看,用手轻轻摇了摇她的肩。
女人依旧一言不发,袁砚舟已经问好服务员,朝她们走来。
韩琼见袁母还愣着,连汇款单都不收回来,咬了咬唇,抓着单子揣进自己兜里。
江映梨吃饱喝足,拎起新衣服离开,见她走,袁砚舟连座位都不回,迅速结了账跟着她离开餐厅。
韩琼指着两人离开背影跺脚,抱着袁母手臂摇晃。
“阿姨!你看袁哥哥!”
袁母脸色缓了缓,安慰:“你放心,这种没教养的资本家,我是不会让她进袁家门的!只有你才能进我家门!”
“好!”
出了餐厅,江映梨很快便被追上,袁砚舟接过袋子自己拎着。
转身和他面对面,看着男人眼里的平静,她道:“我们解除婚约吧。”
男人瞳孔猛地一缩,尽管他有心理预期,还是不由自主肝颤了一秒。
看完他的表情变化,江映梨收回视线,朝公交车站走去。
“我身份不好,和你结婚会拖累你晋升。”
“旅长他们也觉得我晋升太快,这几年我都不会再调整职位了!”
言外之意是,就算不解除婚约,也不会影响他的晋升。
江映梨:有被安慰到。
换了套说辞:“这么多年我没收到你的信,就说明我们没缘分。”
她没想把袁母的事告诉他,毕竟婚约解除后,他们还是一家人,自己只是外人。
但如果他还是这么执迷不悟,自己也愿意当个搅屎棍让袁家闹一闹。
肩膀被攥住,男人语气格外认真:
“映梨,想请你,帮我继续这个婚约,直到老爷子去世。”
“老爷子年纪大了,而且他也只认你这么一个孙媳妇。”
怪异看他一眼,他为了逃婚都跑去山里了,也不像是能委屈自己照顾老爷子情绪的人啊。
环抱胸前,赌气道:“行啊,得交钱,演出费。”
袁砚舟应好,从胸口取出钱包递给她,好巧不巧,正好被赶回来的袁母看见。
好啊!说自己不缺钱,转头就问她儿子要钱去了!原来是看不上那一万块钱,知道嫁进袁家能得更多!
踩着小高跟哒哒哒,冲上前一把将袁砚舟手里的钱包夺下,护在怀里,对江映梨怒目而视。
袁砚舟奇怪她从哪钻出来的:“妈?把钱包还我!”
袁母不理,冲江映梨讽刺道: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你就问我儿子要钱?怎么这么不要脸?就你这副嘴脸,倒贴都没人要!”
骂完,她揣着手准备看江映梨恼羞成怒,但对方只淡淡看了眼袁砚舟,耸肩,从袁砚舟手里接过袋子,转身上车。
显然是把她的话当放屁了,丝毫不影响心情。
公交车驶离,袁砚舟眼底神色复杂。
把钱包从袁母手里抽出来,语气冷淡:“你在餐厅和她说什么了?”
袁母瘪嘴,看吧,还告状,这种惹祸精就不能进门!不然一家都会被搅得不得安宁!
“砚舟,你不是也不想娶她吗?为了逃婚还跑山里去,我这是为了成全你!”
看她一脸洋洋自得,袁砚舟很难不知道她对江映梨说了什么。
难怪,难怪一出来,她就和自己说要解除婚约。
嗤笑,“就算我不娶她,也不会娶韩琼!”
就是在韩琼的撺掇下,她才会做出这么多蠢事。
没想到他说出这种话,袁母气头发气地都竖起来了,就差蹦起来和他理论。
“韩琼怎么了?家世又好、长得也好,更别提还有学问!”
“……江家以前家世不好?江映梨长得差?她还在德国留学,学问比我们都高!”
“你也知道,那是以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就应该听我的!”
“……爷爷要是让爸跟你离婚,你觉得爸会怎么做?”
“当然不会离……”她反应过来,这孩子是在用她的话回怼,跳起来拉他耳朵,教训:
“我和他结婚几十年,生了你哥和你!我是袁家的功臣!她凭啥!”
被她的胡搅蛮缠闹得没有脾气,袁砚舟一把拽下她的手转身就走。
不管她在后面怎么喊,他就是不回头。
回到袁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金色余晖透过拱窗洒在站在中央的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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