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手指收紧，指甲掐进掌心。
“够了。”
“不够。”魔尊盯着他，“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你们根本不是什么双生羁绊。你是他选中的工具，是他对抗天道的武器。而这个烙印——”他指着胸口的莲花，“不是血脉相连的证明，是控制你的锁。”
江尘猛地站起身，一步跨到魔尊面前，一把抓住他衣领。
“那你呢？”他盯着对方的眼睛，“你又是什么？为什么你会有同样的烙印？为什么你能看到这些事？”
魔尊笑了，嘴角咧开，却没有温度。
“因为我也是容器。”
江尘一怔。
“千年前，我就是第一个承载双生烙印的人。我和他们一起封印了天道裂隙，用我们的血画下契约。后来，我被当成祭品镇压归墟，成了看守轮回的囚徒。而他们……”他顿了顿，“一个选择疯狂，一个选择遗忘。”
江尘松开手。
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如果烙印是控制的手段，那共鸣就不是联结，而是启动开关。
刚才那一瞬的共振，不只是唤醒记忆，更像是激活了某种更深的东西——某种埋藏在道则层面的机制。
他低头看向自己左腕的刺青，已经不再发光，但皮肤底下仍有余温，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缓慢苏醒。
远处，那道时空裂缝又出现了一瞬。
比之前更窄，但也更清晰。
他看见一只手伸出来，苍白，瘦削，指节分明。那只手抓着冰棺边缘，似乎想爬出来。袖口绣着黑洞纹。
是萧沉渊。
而且，那只手正在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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