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心里一沉 —— 之前了解到的行情,5000 钱本该能多买几匹,张老三显然是看他们没背景,故意抬价。霍去病也皱起眉,他懂些战马的行情,这个价格确实虚高,却没出声 —— 他知道陈宇是主事,该由主公拿主意。
“张老板,这价格太高了吧?” 陈宇皱眉道,“我听说北方来的战马,成本也就 300 钱一匹,您这翻了近一倍,是不是不太合适?”
张老三脸色一沉,语气不耐烦:“你懂什么?现在乱世,战马难运,路上要防残匪、防乱兵,成本自然高!嫌贵就别买,有的是人想买!”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锦袍、带着十几个家丁的青年走进马行,大声道:“张老三,我要的 10 匹战马准备好了吗?李老爷等着用呢!”
张老三看到青年,立马换上谄媚的笑容:“是李公子啊!早准备好了,马上给您牵出来!一匹 450 钱,10 匹 4500 钱,按老规矩算!”
陈宇和霍去病对视一眼,心里都明白了 —— 张老三是看人下菜碟,这李公子定是当地豪强的子弟,才有低价特权。霍去病的手不自觉地握了握腰间的短刀,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悦,却还是按捺住了 —— 他知道现在不是动怒的时候。 “张老板,同样是买马,为什么我们要 500 钱一匹,李公子只要 450 钱?” 苏文忍不住质问道。
张老三斜了苏文一眼,冷笑道:“人家李公子是柳林镇李老爷的儿子,李老爷跟我做了好几年生意,你们能比吗?想按低价买也行,让你们主事的去给李老爷磕个头,认个错,说不定李老爷心情好,能让你们跟着买!”
“你敢侮辱主公!” 霍去病眼神一凛,上前一步,身上的煞气瞬间散开 —— 常年征战的杀气不是装出来的,张老三和李公子的家丁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连门口的战马都嘶鸣了两声。
李公子脸色涨红,指着霍去病骂道:“哪来的野小子?敢在柳林镇撒野!信不信我让家丁把你们打出去,再让官府抓你们治罪!”
霍去病刚想动手,陈宇连忙拉住他 —— 现在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买马要紧。他看着张老三,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威慑:“张老板,做生意讲究公平,我们靖安营虽然是新势力,但最近清剿了黑虎、李大眼、王麻子三股残匪,救了几百百姓,在周边也有些名声。你要是愿意按 450 钱一匹卖给我们,将来我们还能长期合作,比如用铁器换马,互利共赢;要是你非要抬价,甚至勾结豪强欺负我们,那我们也不怕事 —— 大不了,我们自己去北方找马商。”
他特意提到 “清剿残匪” 和 “铁器”,一是展示实力,二是抛出长期合作的诱饵 —— 张记马行虽然大,但乱世里,铁器也是稀缺物资,用铁器换马,对马商来说很有吸引力。
张老三眼神闪烁,显然有些犹豫 —— 他听说过黑风山清剿残匪的事,也知道最近有流民往黑风山跑,而且铁器确实不好弄,要是能长期拿铁器换马,确实比一次性买卖划算。可他又怕得罪李老爷,李家在柳林镇势力大,平时没少关照他的生意。
“张老三,别听他瞎吹!” 李公子看出张老三的动摇,上前一步道,“一个山里的小势力,还想跟你长期合作?我看他们就是穷,拿不出钱,故意找借口!今天这马,你要是敢卖给他们,我就告诉爹,以后再也不跟你做生意了!”
张老三被这么一逼,顿时没了犹豫,对着陈宇摆手道:“你们还是走吧,这马我不卖给你们了!别在这耽误我做生意!”
“不卖?” 陈宇眼神一冷,“张老板,你开马行是做生意的,不是李家的私产。我们带够了钱,你却因为别人威胁,就拒绝卖马,这不合规矩吧?”
“规矩?在柳林镇,李老爷的话就是规矩!” 李公子嚣张地喊道,对着家丁使了个眼色,“给我把他们赶出去!敢在柳林镇闹事,让他们知道李家人的厉害!”
十几个家丁立马围了上来,手里拿着木棍,有的还拔出了短刀,气势汹汹地朝着陈宇等人逼近。马行里的其他客人吓得连忙躲开,张老三则站在一旁,既不阻拦,也不说话,显然是默认了李公子的做法。
“主公,让末将处理!” 霍去病往前一步,挡在陈宇和苏文面前,眼神锐利如刀,盯着逼近的家丁。他知道,今天要是服软,不仅买不到战马,以后靖安营在周边也抬不起头,组建骑兵的事更会遥遥无期。
“一个穷酸小子,还想拦我们?” 为首的家丁冷笑一声,举起木棍就朝着霍去病的头顶砸去。
霍去病身体微微一侧,轻松避开木棍,同时右手抓住家丁的手腕,轻轻一拧。“咔嚓” 一声脆响,家丁惨叫一声,木棍掉在地上,手腕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疼得满地打滚。这一下又快又准,力道控制得刚刚好,既废了家丁的手,又没闹出人命,既显了威,又留了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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