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便到了十二月中旬,陈宇的先锋军终于抵达了长平观十里外的平原。长平观是长安西侧的最后一道屏障,坐落在两山之间,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张济、樊稠率领五万西凉军驻守在此,早已加固了防御工事,城墙上布满了弓箭、弩机与滚石,城墙下挖有陷阱,甚至还在护城河上架设了火油桶,看起来戒备森严,如同一头猛虎,虎视眈眈地盯着来犯之敌。
此时的陈宇,早已暗中将四万嫡系西平军(霍去病的两万铁骑,加上自己一开始带领的两万先锋军)暗中蛰伏起来,只待陈宇的命令;而他现在率领的,是马腾派来的两万豪强私兵,加上几百名亲卫,这些私兵装备杂乱,战力低下,大多是各郡豪强临时拼凑的乌合之众。
陈宇下令全军安营扎寨,士兵们忙碌起来,帐篷一座接一座搭建起来,从远处看,营寨连绵数里,声势浩大,可走近便能发现,帐篷大多是破旧的,营内的士兵也个个面带倦色,毫无士气。
“主公,这些豪强私兵纪律松散,战力低下,怕是没办法像之前那样演戏了。” 花木兰走到陈宇身旁,小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之前的假战,用的都是西平嫡系,能精准把控 “损失” 与 “战况”,可这些私兵根本不听指挥,稍有不慎便可能露馅。
陈宇却摆了摆手,语气笃定:“无妨。咱们的嫡系兵马已经全部秘密蛰伏,这些私兵就算真打,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正好,用他们来演‘残军’,反而更真实,他们本就没什么战斗力,打几场败仗,损失大一些,马腾、韩遂才会彻底放下戒心。”
当晚,陈宇召集项羽、花木兰在中军大帐商议。他指着舆图上的长平观,语气低沉:“时机差不多了。明天一早,项羽你率领一万私兵对长平观发起进攻,不用真的攻城,只需在城下与守军交手即可,记住,主要保证自己和兄弟们的安全,这些私兵损失多少都无所谓,甚至可以让他们输得难看些,比如‘阵型大乱’‘溃不成军’。”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张济、樊稠那边,我已经通过李儒的暗线打过招呼,让他们也‘损失’一些兵马,比如假装‘城头失火’‘副将阵亡’,营造出‘激战’的假象。另外,咱们都要假装受伤,我手臂‘中箭’,木兰你‘腿伤未愈’,亲兵们也都要精心包裹一下,缠上带‘血’的绷带,让马腾、韩遂看到咱们这副‘惨状’,彻底相信咱们已经无力再战。”
“主公英明!” 项羽、花木兰齐声应道,眼中满是敬佩 —— 陈宇的计划环环相扣,连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得面面俱到,仿佛早已将马腾、韩遂的反应摸得透透的。
随后,营寨内便忙碌起来。亲兵们纷纷找来白色布条,有的缠在手臂上,有的缠在腿上,甚至有人故意在脸上抹上灰尘与 “血迹”(用赭石颜料与清水调制而成),假装伤势严重;原本明亮的营寨,只留下十几堆微弱的篝火,且都用湿柴压着,冒出的浓烟比火焰还多,在夜色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焦糊味,连火光都显得昏暗无力;帐篷内偶尔传来 “伤员” 的 “呻吟声”,有的是亲兵故意装的,有的则是真的在白天的训练中受了伤,真假交织,更显真实。
陈宇站在营寨门口,看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战甲,故意将左袖扯破,露出里面缠着的 “血绷带”,又在脸上抹了些灰尘,让原本英挺的面容显得憔悴不堪,看起来确实像刚经历过一场恶战、心力交瘁的将领。
“马腾,韩遂,郭汜,李傕……” 陈宇在心中默念着这几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慢慢享受接下来的‘游戏’吧,这盘棋的最终赢家,只会是我。” 三天后的夜晚,天幕如墨,唯有几颗疏星点缀其间,寒风卷着枯草,在营寨外呼啸而过,带着几分刺骨的寒意。远处传来的马蹄声,从最初模糊的 “嗒嗒” 声,逐渐变得清晰而密集,像是一场即将来临的暴雨,伴随着士兵们压抑的吆喝声、铠甲碰撞的 “哗啦” 声,还有粮草车轱辘碾压路面的 “吱呀” 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刺耳。
陈宇站在营寨门口的高台上,耳尖微动,心中了然:马腾的六万中军,终于抵达了。
他深吸一口气,胸腔中灌满了寒凉的夜风,抬手揉了揉脸颊,刻意将眼中的锐利与算计压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黯淡与疲惫,连眼底都似蒙了一层灰雾;原本挺直如松的脊背,也微微弯曲,像是被连日的战事压垮,连呼吸都刻意放缓,带着几分沉重的喘息,整个人瞬间散发出一股久战沙场、心力交瘁的颓败气息,与往日那个意气风发的西平郡守判若两人。
项羽与花木兰早已在他身侧站定,同样做好了天衣无缝的伪装。项羽将霸王枪的枪尖朝下,斜斜靠在肩头,枪杆上还刻意缠了几道破旧的布条,像是经历过无数次厮杀;他一只手随意搭在枪杆上,指节粗大,另一只手则紧紧按在腰间,那里用赭石颜料画出一道狰狞的 “伤口”,外层缠着渗出血迹的粗布绷带,血色顺着绷带边缘微微晕开,看起来触目惊心;原本炯炯有神、带着霸王气势的目光,此刻变得浑浊而黯淡,连站姿都少了几分往日的挺拔霸气,多了几分沉重的疲惫,仿佛连握枪的力气都快被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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