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顿真的洗心革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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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顿似乎是真的洗心革面了。
他光滑的脊背裂开两道缝隙,一路绵延到脚踝位置。
随后从这缝隙之中,张开了一道纯白骨骼。
其骨骼形状宛如蝙蝠翅膀,其上还附带着粘连在一起,宛如昆虫刚刚变态性发育,从壳中蜕变出来的褶皱翅膀一般。
其翅膀迎风遍张,迅速变得坚韧,随后一道宽阔的蝙蝠肉翼,在他身后一路延连到脚踝位置,使得其张开翅膀之时宛如一只巨大的白色蝙蝠。
“呼!”
那白色翅膀呼啸而动,诺顿那苍白身躯也从地面被狂风托起,伴随着他那苍白翼展的扇动,他那满头雪白长发肆意飞舞,将其原本就圣洁高贵的外表衬托到了另外的高度!
其翅膀扇动,飞出教廷。
“昂!!!”
十数道巨大的怪物身影翅膀扇动,紧随其后。
伴随着阳光的照射,剧烈的火焰在它们的身躯上燃烧,但是如此程度的伤害对这些怪物来说却仿若视若无睹,灼烧片刻带来的损伤甚至不如被圣洁骑士拿着大剑捅上一刀。
诺顿对教廷毫不留恋,对所谓的上帝之宝座也漠不关心,其似乎真正犹如他所说一般,彻底洗心革面,准备享受自由。
但是其在临走之际,诺顿却将那苍白十字架以及纯白骨钉,乃至于自己曾经脱落下来的皮肉都给吞入口中。
尤其是那苍白十字架,凭借着位格的相同,诺顿硬生生的将其一口一口的咬碎吃进肚子里,端的就是一个谨慎无比!
单从禁锢来说,上帝不出,那么这个世界上再无人能够把他封禁。
与其相比,曾经血肉的少许流落在外,也不算是什么麻烦事了。
毕竟想要凭借吞噬他血肉让一个物种完全转化,单凭流落在外的血肉也难以做到。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无法感知到自己曾经脱落的血肉,所以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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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巨大的宫殿碾过房屋,将整片地完全推平,独留下民众的哭嚎和惊恐的叫声。
巍峨宫殿犹如马车一般缓缓前行,数千只吸血鬼浑身冒着火焰,任凭太阳的烧灼,在阳光之下拉拽着密密麻麻的锁链,以此来拖动宫殿的前行。
几乎每走上一段距离,就会有一只吸血鬼被阳光烧灼殆尽,化作一抔尘埃,消散在空气之中。
除去展翅高飞,去恭迎始祖归来的伊丽莎白之外,另外一位吸血鬼大公亚伯拉罕甚至都化作吸血鬼大君的状态,也在身躯上缠绕铁链,以身作则,奋力的在吸血鬼群落的最前端拉拽着铁链,以恭迎冕下的归来。
阳光灼热,烧灼在亚伯拉罕的皮肤之上也能对其带来漫长时间才能够有所愈合的圣洁创口。
但即便如此,那身高三米,宛如一只巨大蝙蝠的亚伯拉罕也对自己身躯的灼烧漠不关心,反而满脸虔诚,宛如朝圣一般任凭火焰在自己的身躯之上烧灼,以此来让始祖冕下看到自己内心的忠诚!
甚至为了表现自己对始祖复苏的激动与喜悦,亚伯拉罕那张狰狞的蝙蝠状脸上居然硬生生的挤出了满眼的泪水。
伴随着其拉动宫殿的脚步,泪水甚至犹如雨滴一般不断扑簌簌从脸上滑落......
亚伯拉罕他......忠诚啊!
“我操他妈的!”
“是谁放出来的始祖?全部都死,全都要给我死!!!”
亚伯拉罕眼睛都红了,他一边拉动着巨大巍峨的宫殿,一边用眼睛向后面看去。
每当看到一个五代吸血鬼死于阳光的照射,其眉眼就会微微一挑,显然是激动莫名。
如今始祖复苏,他亚伯拉罕不敢表现出丝毫异样。
但是这些在眼皮子底下将诺顿给放出来的五代吸血鬼,一个都别想好过!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我亚伯拉罕才过了五百年的好日子,虽然陷入休眠,但那也是幸福的休眠。
结果如今一朝苏醒,突然发觉那恐怖始祖也随之复苏.......我还不如不苏醒呢!”
亚伯拉罕心态崩了。
说起来,他真是满腹委屈。
当年伴随着始祖被库巴封印,他刚开始提心吊胆,甚至不惜与教会合作,以此来明暗双方面来保证他诺顿无法复苏。
虽然他确确实实过了五百年的无人管控的好日子,但是他头顶始终压着一座巍峨高山,压得他这五百年来都喘不过气,在享受至高无上的权势之时,内心中却满是对始祖复苏的惶恐,甚至每天都会在棺材之中惊醒,只因梦到了有人将那始祖诺顿从封印上解除!
甚至因为对始祖冕下过于恐惧,他亚伯拉罕甚至在感受到自己的身躯开始逐渐无力,逐渐没有精神,逐步进入休眠状态之际,他也从未想过通过释放始祖的方式来让自己能够回缓过来。
诺顿虽然从未杀过任何一个手下,甚至并没有对他亚伯拉罕进行如何的奴隶和折磨,但是不知道为何,诺顿却永远让他恐惧无比,与其相处,永远要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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