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阳光透过休息室的窗户,洒在李白脸上。他眼皮动了动,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缓缓睁开眼。
宿醉带来的头痛如同有锤子在敲打他的太阳穴,喉咙干得冒烟。他迷茫地环顾四周,陌生的房间,奇怪的家具(简易床、塑料凳),身上还盖着一床柔软的、印着奇怪卡通图案的被子…
昨晚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月下畅饮、莫名出现的星光漩涡、奇异的“仙境”、香气扑鼻的红烧肉、气度不凡的苏兄、热情的小掌柜、还有…自己似乎抵押了佩剑?又题了字?
“呃…”李白揉着发痛的额角,挣扎着坐起身。低头一看,佩剑还好端端地挂在腰间,这才松了口气。但那股白吃白喝的愧疚感又涌了上来。
他推开房门,循着声音走到后院。
只见姜小勺已经在灶台前忙碌,【熔炼·改】提供着稳定的火力,【研磨·改】无声地处理着香料,【后勤·改】的菌丝则灵活地清洗着食材,一切都高效而安静。苏东坡正站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不时还指指点点,讨论着什么。
看到李白出来,姜小勺连忙打招呼:“李先生,您醒了?感觉怎么样?我熬了点醒酒汤,您要不要喝一碗?”
苏东坡也笑着拱手:“李居士,早啊。昨夜睡得可好?”
李白看着眼前这和谐又有些诡异(尤其是那几个自动工作的“灶具”)的场景,恍惚间又以为自己在做梦。他甩甩头,苦笑道:“有劳二位挂念。昨夜…李某失态了,叨扰之处,还望海涵。”他再次摸了摸空瘪的钱袋,面露窘色,“这酒资饭钱…”
姜小勺赶紧端来一碗温热的醒酒汤(用葛根、陈皮等熬制,经过【熔炼·改】精准控温,效果更佳):“李先生您太见外了!都说了一顿便饭不值什么!您看,您的剑我们也没要,倒是您留下的墨宝,可是让我们这小店蓬荜生辉呢!”
苏东坡也指着贴在墙上、已经被姜小勺简单装裱起来的李白真迹,赞不绝口:“居士请看,您这笔走龙蛇的‘人生得意须尽欢’,已然成为本店镇店之宝矣!此等无价墨宝,岂是区区酒食能换得的?是我们占了天大便宜才对!”
李白顺着望去,看到自己醉后的涂鸦竟然被如此珍而重之地装裱起来,再听两人真诚的话语,心中不由一暖,那份尴尬也消散了不少。他本就是豁达之人,当下便笑道:“既如此,那李某便却之不恭了!日后二位若到中原,定要寻我,让吾一尽地主之谊!”
他接过醒酒汤喝下,只觉得一股暖流涌入胃中,头痛和口干顿时缓解了大半,不由惊奇道:“咦?此汤竟有如此神效?酸甘化阴,辛散透邪,配伍精妙,火候更是恰到好处!”
姜小勺笑道:“就是些土方子,您觉得有效就好。”
这时,李白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他老脸一红,昨晚虽然吃了不少,但架不住酒喝得更多,此刻早已饥肠辘辘。
姜小勺会意,立刻道:“您先坐会儿,早饭马上就好!正好让您尝尝我们这边的…呃…早点。”
很快,几样简单的早点端了上来:熬得米粒开花、香滑粘稠的白粥(【熔炼·改】慢火熬煮),几碟爽口小菜(【后勤·改】深度清洁加持),还有苏东坡极力推荐的、用【研磨·改】处理过的芝麻粉调制的流沙包。
李白吃得赞不绝口,尤其是那流沙包,一口咬下去,温热香甜的流沙馅瞬间涌出,细腻得毫无颗粒感,芝麻香气浓郁无比,让他这个吃惯了唐代面点的人大开眼界。
“妙!此馅细腻如沙,香甜不腻,制作此馅者,必是庖厨神手!”李白再次惊叹于这“仙境”的美食技艺。
酒足饭饱(没酒),李白的精气神恢复了大半。他本就是闲不住的性子,开始对这“仙境”充满了好奇,尤其是对那几口“自动灶具”和后院那口偶尔会闪过微光的大铁锅。
“姜掌柜,苏兄,此处究竟是何地界?这些灶具为何能自行工作?那口大锅又为何时而发光?”他忍不住问道。
姜小勺和苏东坡对视一眼,只好再次搬出那套“祖传秘术”、“古法机关”的说辞糊弄过去。
李白听得半懂不懂,但见两人不愿多言,也不再追问,只是啧啧称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看来李某往日竟是坐井观天了。”
他踱步到那口大铁锅前,好奇地打量着锅底那狰狞的裂纹和其中隐隐流淌的微光,忽然道:“此锅…似乎蕴含着一股奇特的力量,似与时空相通?吾昨夜恍惚至此,想必便是此锅之功吧?”
姜小勺心里一惊,这诗仙的直觉也太敏锐了!
李白却并未深究,反而洒脱一笑:“缘起缘灭,皆有定数。能得遇二位,尝此美味,便是机缘。何必追根究底,徒增烦恼?”他倒是看得开。
这时,他的目光又被旁边一个坛子吸引。那里面是姜小勺平时用来做菜的低度数黄酒。
“哦?此酒色泽澄黄,香气倒是醇和。”李白是个无酒不欢的主,立刻来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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