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市的中元节飘着靛青细雨,小满腕间的守心核光带突然像被抽走力量般黯淡。她盯着护脉阁外漫天飞舞的纸钱,发现每片黄纸落地时都自动拼成逆九龙图,功德碑的 "黄泉引路人" 字迹正在渗出黑血 —— 这是百年未见的 "鬼节封魂" 异象。
"阿和哥!灵儿姐!" 小满的声音带着颤音,"归藏镜映不出黄泉渡口了,镜面全是... 全是滞留人间的生魂!"
阿和的断掌纹光带按在功德碑上,龙鳞石纹与碑底的黄泉路引剧烈共振,震得他眼前发黑:"张九叔曾说,中元节是黄泉大门最松动的日子。" 他捡起一片自燃的纸钱,发现纸背刻着苏清瑶的银铃纹,"地母残魂在利用鬼节阴气,彻底封锁往生门!"
灵儿的银铃光带贴着归藏镜,镜中映出的青阳市街头,无数半透明的生魂正在啃噬地脉之灵,他们的衣饰横跨千年,却都戴着刻有逆九龙图的枷锁:"这些生魂的脚不沾地... 是被地母炼成了 ' 游离魂 '!神隐会密卷说过,游离魂会吸干人间阳气!"
三人赶到城隍庙时,正遇上道士们的超度法会现场。桃木剑在供桌上集体断裂,三清像的眼角落着黑泪,本该超度生魂的《太上洞玄灵宝救苦妙经》正在燃烧,火星在半空拼成 "黄泉已死" 四个大字。
"三位小友,快阻止法会!" 张九叔的铜铃声从梁上响起,他的道袍破破烂烂,鬓角沾着尸气凝成的白霜,"地母残魂在法会核心设了 ' 逆盂兰阵 ',要把超度的生魂炼成恶鬼!"
小满的光带扫过供桌,发现香炉里插着的不是檀香,而是刻着十二脉生辰八字的引魂香:"清瑶师父说过,中元节的 'essence',是让生魂借着阳气返乡。" 她望向法会中央的青铜盂兰盆,盆中装着的不是清水,而是黑红色的尸油,"地母在扭曲超度,让生魂永远困在阴阳交界!"
法会突然震动,供桌上的烛火全部转为幽绿,无数游离魂开始吞噬道士们的生魂。阿和的断掌纹光带劈向盂兰盆,却被尸油弹开,油面浮现出地母的虚影:"三脉传人,本座的逆盂兰阵已锁住十二道往生门,现在该让你们的生魂也尝尝永世不得超生的滋味。"
灵儿的银铃光带响起《救苦经》残章,却被游离魂的尖啸淹没:"阿和哥,这些生魂的记忆被封在盂兰盆的 ' 生死签 ' 里,我们得先找回超度的 ' 往生帖 '!"
张九叔突然甩出墨斗线,缠住了正在破坏功德碑的白无常:"往生帖在盂兰盆的 ' 阴阳眼 ',老朽帮你们挡住游离魂,快!"
三人冲进法会核心,看见地母的虚影正抱着生死签冷笑,她的身体由游离魂组成,每只手上都戴着超度印、往生帖、引魂香炼成的护脉法器:"三脉传人,本座的游离魂大军已吸干人间的中元阳气,现在世界树的年轮..."
小满的光带扫过生死签,发现每支签上都刻着老三人组的护脉咒,林九玄的断掌纹正在被尸气腐蚀:"九玄师伯说过,中元节的 'essence',是光与暗的平衡。" 她的光带突然与盂兰盆共鸣,"地母在打破平衡,让黄泉彻底吞噬人间!"
阿和的断掌纹光带突然与往生帖共鸣,他 "看" 见五年前林九玄在城隍庙刻下的护脉阵,断掌纹剑痕正在被尸气啃噬:"用我们的光带,重新书写往生帖!"
灵儿的银铃光带亮起神隐会的往生咒,生死签突然涌出无数光点 —— 那是被困的十二脉生魂记忆。小满趁机将光带按在往生帖,樱花纹与断掌纹、银铃纹交织,竟在帖上刻出初代引路人的善念图腾。
"以新三脉之名,渡!" 三人异口同声。
盂兰盆发出清越的钟鸣,地母的虚影发出尖啸,游离魂开始崩解。小满看见,在盆核心深处,初代引路人的善恶本源正在分离,善念化作她手中的守心灯,恶念则凝聚成新的逆盂兰核心。
"你们以为修复往生帖就能赢?" 地母的虚影逐渐透明,"本座的逆盂兰咒早已渗入中元节的每缕阳气,包括..." 她指向小满的光带,"你们的守心核。"
阿和突然感觉体内有阴气翻涌,低头看见光带上的守心灯正在渗出黑血:"她在污染我们与中元阳气的连接!"
灵儿的光带突然响起初代引路人的声音,混着纸钱的沙沙声:"三脉传人,护脉的终极奥秘,不在超度,在铭记。" 镜中映出功德碑的新预言,"当你们愿意让生魂带着记忆重生,阴阳才会恢复平衡。"
小满望着重新亮起的往生帖,突然明白:"我们一直想送生魂往生,却忘了,记忆是光的种子。" 她松开握住光带的手,任由守心灯融入往生帖,"阿和,灵儿,把我们的光带,还给中元节吧。"
阿和与灵儿对视一眼,同时将光带按在帖上。三色光芒中,逆盂兰浊气彻底消散,地母的虚影发出不甘的啸声,她的身体崩解成无数光点,露出里面沉睡着的初代引路人恶念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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