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钟的铜铃声还在归墟深处回荡,苏清瑶握着雪姬的手刚跨过钟门,眼前的水幕突然泛起涟漪。成千上万片珊瑚碎片从混沌钟的裂缝中涌出,每片珊瑚都泛着珍珠般的微光,在归墟的浊流中拼出三百年前的海战场景 —— 神隐会的冰晶船与恨天氏的鲛人舟在珊瑚礁群中对峙,船首站着的,正是与苏清瑶、雪姬面容相似的双生女子。
"是记忆珊瑚!" 雪姬的冰晶匕首在掌心发烫,神隐会密卷中关于 "鲛人记忆海" 的记载突然浮现,"清瑶,这些珊瑚封存着恨天氏与十二脉传人的过往!"
老胡的摸金符刚触碰到珊瑚碎片,符纸就显形出郑和船队的航海日志残页:"奶奶的!咱祖上笔记说,记忆珊瑚只在归墟核心显形,能照见护脉人的前世今生!"
陆羽的图录自动翻页,映出《山海经?海内南经》的批注:"恨天氏以珊瑚为骨,鲛人泪为血,筑成记忆之海。" 他突然看见,在珊瑚投影的中央,神隐会初代会长正将冰晶权杖递给恨天氏女王,"清瑶、雪姬,那是你们母亲的前世!"
苏清瑶的血玉吊坠剧烈震动,吊坠表面的水龙纹竟与珊瑚中的女王服饰完全一致:"陆羽,那个穿昆仑道袍的女子... 和母亲的画像一模一样!"
雪姬的冰晶匕首轻轻划过珊瑚,神隐会的樱花咒文在碎片上显形:"清瑶,旁边的鲛人女王... 与我父亲的冰晶权杖共鸣。" 她的声音发颤,"她们就是三百年前的双生圣女。"
珊瑚碎片突然组成完整的记忆场景:神隐会会长与恨天氏女王背靠背站在祭台前,两人的法器在归墟浊气中划出阴阳鱼光痕。苏清瑶看见,女王手中捧着的,正是与自己血玉吊坠相同的水龙珠,而会长掌心托着的,是雪姬冰晶匕首的原型 —— 雪月冰晶。
"以神隐会之名,以恨天氏之血," 女王的声音透过珊瑚传来,"封!"
冰晶与血玉的光芒中,归墟浊气被凝成十二颗护脉珠,分别注入全球十二处龙脉。但在封印的最后一刻,水龙珠突然泛起血光,女王的嘴角溢出金血:"不好!血玉反噬了!"
雪姬的冰晶匕首在珊瑚投影中与会长的权杖共鸣,她看见,神隐会会长为替女王挡下反噬,竟将自己的命魂注入冰晶:"父亲... 他用命魂换来了封印的完整。"
苏清瑶的血玉吊坠突然飞出,与珊瑚中的水龙珠残片共鸣,母亲临终前的场景在碎片中显形:"清瑶,妈妈不能陪你长大了... 去茅山,找雪姬..."
"母亲!" 苏清瑶的泪水在潜水镜中打转,却见珊瑚碎片突然重组,显形出二十年前的归墟 —— 自己的母亲与雪姬的父亲站在沉船墓前,将年幼的她们分别送往昆仑派与神隐会。
"雪姬姐," 苏清瑶握住同伴的手,"我们的母亲,就是三百年前双生圣女的转世。"
雪姬点头,冰晶匕首在珊瑚中划出神隐会的护脉阵:"清瑶,父亲在封印时留下的密语说,双生圣女的血玉与冰晶必须分开,才能避免归墟浊气的反噬。" 她望向珊瑚中父母的背影,"所以我们从小被送往不同的门派。"
老胡的摸金符突然钉入珊瑚组成的祭台,符纸显形出摸金校尉的护脉印记:"奶奶的!咱老胡家的罗盘印记,竟在恨天氏的祭台上!"
陆羽的图录显形出三百年前的护脉契约:"神隐会、昆仑派、摸金校尉,三脉传人共同立下血誓,每代双生圣女必须分开修炼,直到归墟浊气苏醒。" 他望向苏清瑶和雪姬,"而你们,是千年来第一对成功共鸣的双生圣女。"
珊瑚碎片突然剧烈震动,显形出神道教的偷袭场景:一群身着逆九龙图的巫女闯入祭台,砍断了双生圣女的护脉链。苏清瑶看见,母亲在混战中撕碎了自己的血玉吊坠,将半块吊坠塞进襁褓中的自己:"清瑶,带着另一半去找雪姬..."
雪姬的冰晶匕首在珊瑚中斩出樱花轨迹,试图修复破碎的记忆:"清瑶,我父亲在最后一刻,将冰晶权杖的核心塞进了我的吊坠。" 她摸着颈间的冰晶,"所以我们的法器,从出生起就注定要共鸣。"
归墟的浊流突然倒灌,记忆珊瑚开始崩解。苏清瑶和雪姬同时出手,血玉与冰晶的光芒在珊瑚碎片周围凝成护罩,竟将即将消散的记忆碎片吸入护心铃与冰晶匕首。
"清瑶,雪姬," 陆羽的图录显形出警告,"记忆珊瑚的崩解,意味着归墟核心正在排斥我们的护脉之力。"
老胡的工兵铲突然被珊瑚碎片缠住,他望着逐渐透明的手掌惊呼:"奶奶的!咱的手在变虚!"
雪姬的冰晶匕首突然指向混沌钟深处:"清瑶,用你的血玉吊坠连通记忆珊瑚;陆羽,图录显形归墟五雷阵;我来稳住老胡的命魂!"
苏清瑶的血玉吊坠化作水龙虚影,将崩解的珊瑚碎片重新凝聚,竟在归墟的浊流中显形出双生圣女的完整传承史。她看见,每代双生圣女都会在归墟留下护脉印记,而她们的法器,正是这些印记的具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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