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灵核心的护心镜的冰棱。苏清瑶踩着护心镜碎片铺就的通路,剑鞘上的莲花纹与冰晶纹在碎片上投下交叠的光影,每一步都能带起一串细碎的金光,像极了镜冢核心的护心灯。王雪姬的冰晶镜紧贴着她后背,镜光扫过前方混沌球体时,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
"清瑶,球体表面的裂痕......" 王雪姬的声音发颤,"在吸收归墟浊气!"
苏清瑶抬头,只见混沌球体表面的十三道裂痕已扩大数倍,每条裂痕都像活物般蠕动,将远处雪山深处的紫黑浊气吸入核心。她的护世剑突然剧烈震颤,剑身上的「灭世」咒印与裂痕产生共振,竟显形出雪山脚下神道教徒的身影 —— 他们正以血祭催动归墟浊气。
"奶奶的!老粽子们玩得挺花啊!" 鬼手的凿子敲在护心镜碎片上,锁魂钉突然被弹向混沌球体,"林先生,您说咱老鬼的凿子,能给这球捅个窟窿不?"
林九玄的罗盘天池水此刻凝结成冰,指针疯狂指向混沌球体中心:"是「镜冢裂痕」的具象化," 他的指尖划过罗盘刻度,"清瑶姑娘、雪姬姑娘,唯有法器合璧才能阻止浊气入侵。"
苏清瑶与王雪姬对视一眼,护世剑与冰晶镜同时横在胸前。当莲花纹与水龙纹在空气中交叠,两道光芒突然如活物般缠绕,显形出半透明的护心镜虚影 —— 镜面上,昆仑派的莲花、神隐会的冰晶、摸金派的狼首、观星阁的星图首次完全融合。
"九州护心镜......" 苏清瑶的声音带着颤音,"是父母当年没完成的合璧......"
护心镜虚影刚触碰到混沌球体,镜冢裂痕突然发出尖啸。苏清瑶感觉有千万根冰针刺入识海,颈间吊坠 "咔" 地裂开一道缝隙,护世剑上的「灭世」咒印趁机膨胀,剑刃竟开始吸收混沌浊气。
"清瑶!" 王雪姬的冰晶镜及时冻住她的手腕,镜光映出苏清瑶灵脉中的紫黑丝线,"是镜灵反噬!归墟在借你的灵脉壮大!"
陈瞎子的卦摊不知何时立在通路尽头,三枚铜钱在掌心燃烧:"雪姬姑娘,用你的冰魄精魂稳住清瑶的灵脉!" 他突然喷出一口鲜血,"老朽以血为引,布「血祭卦」!"
王雪姬咬牙将冰晶镜按在苏清瑶眉心,镜身水龙纹化作冰链,缠住正在崩解的灵脉。苏清瑶眼前闪过无数画面:父亲在镜湖底刻下的护心咒、母亲在莫高窟壁画前的微笑,最终定格在三十年前父母合璧失败的场景 —— 母亲的血玉剑刺入镜冢时,父亲的冰晶镜正在崩解。
"雪姬姐,松手......" 苏清瑶的声音虚弱,"别为了我......"
"闭嘴!" 王雪姬的指尖在空气中划出复杂冰纹,"神隐会的冰术,从来不是为了牺牲,而是为了守护!" 她望向混沌球体,"鬼手,去龙脉核心找初代护脉人的遗物!林先生,用分金术定住裂痕的分金位!"
鬼手的凿子早已顺着护心镜碎片的指引,凿开通路暗格:"奶奶的!咱老鬼就知道这儿有宝贝!" 他从暗格里拖出个青铜剑鞘,表面刻着双生圣女的浮雕,"林先生,您瞧这玩意儿,比咱在龙血祭台见的还气派!"
林九玄的目光骤然一凝:"是初代护脉人的「龙心剑鞘」," 他的指尖抚过剑鞘上的狼首纹,"能压制灭世镜灵的浊气。"
苏清瑶的护世剑在接触剑鞘的瞬间发出清越鸣响,「灭世」咒印应声崩解。她感觉有温热的力量顺着剑鞘涌入灵脉,颈间吊坠的裂痕竟开始缓慢愈合,识海中的紫黑丝线也随之消退。
"以龙心剑鞘之名,镇!"
护心镜虚影重新凝聚,镜光扫过混沌球体时,十三道裂痕竟同时收缩。苏清瑶看见,在球体深处,父母的虚影正手拉手站在镜冢核心,他们的法器碎片与龙心剑鞘产生共鸣,显形出「护心同归」的血誓。
"鬼手,把剑鞘给我!" 苏清瑶伸手,剑鞘上的双生浮雕突然发出金光,"这是三脉传人的共守印记。"
鬼手刚要递出剑鞘,混沌球体突然发出裂响。灭世镜灵的虚影从裂痕中探出,手中的灭世镜已完全凝实,镜面上显形出苏清瑶与王雪姬的灭世倒影:"双生圣女,你们以为有了剑鞘就能逆转天命?" 她指向雪山深处,"十三归墟的浊气,早已在九州灵脉扎根......"
王雪姬的冰晶镜突然映出雪山脚下的异动,神道教徒的樱花纹咒印正沿着雪山龙脉汇聚,每道咒印都对应着镜冢裂痕的方位:"清瑶,他们在启动「归墟共鸣」!"
林九玄的罗盘狼首纹突然断裂,指针指向苏清瑶的护世剑:"清瑶姑娘,唯有将护心镜完全合璧,才能切断浊气共鸣!"
苏清瑶握紧龙心剑鞘,剑鞘上的狼首纹与她剑鞘的莲花纹完美契合:"雪姬姐,还记得在镜冢时说的吗?我们的灵脉,本就是镜冢的钥匙。"
王雪姬点头,冰晶镜与护世剑同时刺入龙心剑鞘。当双生圣女的血滴在剑鞘浮雕上,护心镜虚影突然爆发出太阳般的光芒,显形出完整的九州护心镜 —— 镜面上,十三归墟的位置正被莲花与冰晶纹覆盖,中央显形出双生圣女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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