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酒店的纱帘,在餐厅的餐桌上洒下斑驳光影,林宇和谢廉相对而坐,面前的餐盘里食物已所剩无几,但两人的神情却全然没有用餐后的满足感。
餐厅里人来人往,餐盘碰撞声、人们的交谈声交织成一片嘈杂的背景音,可这一切仿佛都与他们俩无关。
林宇手中的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盘中的食物,眼神空洞而游离,时不时地望向窗外,思绪显然早已飘远。
此刻,他的心里犹如一团乱麻,一方面,何大关之死让整个案件愈发扑朔迷离,如同浓重的迷雾笼罩,让他感觉自己仿佛迷失在了黑暗的森林之中,找不到出口。
每一个线索似乎都在指向更深的黑暗,那些隐藏在背后的势力,究竟有着怎样的通天手段,能在警方的眼皮底下悄无声息地杀人灭口?他深知,自己和谢廉这样的普通人,卷入这场漩涡,就如同蝼蚁置身于风暴中心,随时可能被无情碾碎。
另一方面,公司在荣城的投资如今危在旦夕,那不仅仅是一串冰冷的数字,他作为公司的一员,肩负着责任,若不能查明真相,挽回损失,如何对得起白致远对自己的信任呢?可现实却如同一堵高墙,横亘在他面前,让他感到无力与迷茫。
谢廉也好不到哪儿去,他机械地往嘴里塞着食物,嚼动的动作缓慢而敷衍,像是只是为了完成“填饱肚子”这一任务。两人之间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凝重氛围,仿佛有一层无形的阴霾笼罩着。
过了不知道多久,林宇像是终于回过神来,他缓缓放下手中的餐具,那动作带着一丝疲惫与决然。他的手伸进衣兜,摸索了一阵,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动,调出了行程信息。屏幕上,那张 9月 30日 10:05从鹏城中南机场飞往川西天府机场的机票预订详情格外醒目。林宇盯着手机屏幕,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纠结与犹豫,嘴唇微微抿着,似乎内心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挣扎。
他心里清楚,让谢廉先回新元,既是为了朋友的安全着想,也是不想拖累他。毕竟,这件事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最初的预想,危险系数与日俱增。
那些暗处的眼睛,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盯上他们,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而且,谢廉还有自己的生活,他和女朋友的约会被搁置,林宇心中满是愧疚,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让朋友在感情上出现波折。
良久,他才抬起头,看向对面的谢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开口说道:“谢廉,这边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不行你先回新元吧,我从鹏城直接飞川西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着几分无奈,又像是在极力说服对方,也说服自己。
谢廉与林宇相识多年,对他的性子可谓了如指掌。听到这话,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略带嘲弄的笑,那笑容里却没有丝毫恶意,只是老友之间的默契调侃。
他挑了挑眉,问道:“你能甘心吗?你是不是想撇下我自己继续去查?”说话间,他的眼神紧紧盯着林宇,似要将他看穿。
林宇被戳中了心事,心中暗叹谢廉果然了解自己。他长叹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无奈地说道:“这毕竟是因为我们公司的事情而起,而且现在已经非常危险了,万一那些对何大关出手的人转过来对付咱们,你要是在这里出个好歹的,我怎么对得起你啊。”
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用手挠了挠头,额前的头发被弄乱,显得有些狼狈。
其实,林宇心里还有个小算盘,他想着自己独自留下来,或许能更加灵活地行动。少了谢廉这个牵挂,他可以毫无顾忌地深入调查一些线索,哪怕那些地方危险重重。他不想让谢廉跟着自己涉险,更不想因为自己的固执,让朋友陷入困境。
谢廉却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洒脱地说道:“你这么说可就不拿我当兄弟了,我大老远的跑过来,就是听你说这种屁话的?”
他的语气虽然带着嗔怪,但眼神却无比坚定,透着一股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义气。他挺直了脊背,像是在向林宇表明自己的决心。
林宇看了看窗外,片刻后又将目光移回谢廉身上,认真地说道:“你本来就是请假来的,我已经非常不好意思了,而且你还和女朋友约了去爬西山,你要是因此耽误了,她会对你很失望的吧,而且你来荣城照顾我,让她知道了,她该误会了吧。”
在他看来,只要谢廉走了,他就可以毫无顾忌地深入调查一些线索,哪怕那些地方危险重重。他不想让谢廉跟着自己涉险,更不想因为自己的固执,让朋友陷入困境。
说到这儿,林宇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试图茶里茶气的说出这个理由好让谢廉安心离开。
谢廉一听这话,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尴尬之色,他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我是差那三瓜两枣的人吗?不过,我可没和你说是和女朋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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