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脚步匆忙地朝着山下赶去。山间清风徐徐,已没有了夏日的酷暑,路边的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仿佛在为他内心的焦急奏响一曲杂乱无章的乐章。
一阵阵的山风带着寒意吹过,让他觉得身上凉嗖嗖的,头顶上原本碧空如洗的天气,不知何时来了一道厚厚的云层将阳光遮蔽了大半,让原本就凉爽的气温又低了几分,而山风也仿佛加大了几分,令他内心深处那种焦虑与不安越来越明显。
此刻,他的脑海中仿佛有无数条错综复杂的乱麻交织在一起,各种念头如汹涌潮水般接连不断地翻涌不息。
他眉头紧皱,眉心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一边疾步下山,一边在心中暗自忖度:“从这些图案便能清晰地推断出,这两王两侯之间必定存在着千丝万缕、错综复杂的紧密联系。毕竟,即便同属一个时期的墓穴,倘若相互之间毫无瓜葛,那墓穴中的纹饰等元素,绝不可能如此高度相似,简直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又拿手机仔细比对了一下,心道:“这荣城钢管厂地下墓道里的纹饰,与在这二王庙所发现的,几乎如出一辙,无论是线条的走势,还是图案的布局,都有着惊人的一致性。”
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照此看来,这何大关会不会是由于某种特殊缘由,偶然知晓了墓葬的存在,进而在无意间挖到墓道,随后便被贪婪蒙蔽了双眼,开始了肆无忌惮、疯狂的挖掘行径呢?又或者,他从一开始就对荣城钢管厂地下藏有墓葬的事了如指掌,为此精心策划,处心积虑地设法拿下厂子,以此作为掩护,在暗地里偷偷从事着文物走私和贩卖的罪恶勾当,将老祖宗留下的珍贵遗产当作谋取暴利的工具。”
林宇一边快步下山,一边在脑海中反复梳理着这些线索。蜿蜒曲折的山间小径两旁,野草在风中无助地摇曳,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悲凉,又像是在向他发出无声的警示。
他的右手不自觉地摩挲着下巴,手指在粗糙的胡茬上划过,试图从这纷繁复杂的思绪中理出一条清晰的脉络。然而,尽管他绞尽脑汁,冥思苦想良久,却依旧毫无头绪,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深渊之中,四处摸索,却始终找不到一丝光亮。
他不禁长叹一声,那口气仿佛要将胸中所有的郁闷都吐出来,心中恍然意识到,目前自己收集到的信息实在是太过匮乏,犹如在茫茫无边、波涛汹涌的大海中仅凭一片孤舟,想要找到正确的方向,简直比登天还难。
在他看来,暂且先将两侯墓搁置一旁,单说这两王墓,目前都没有确凿的证据能够证明它们是合葬在一起的。
毕竟,从古至今,常见的墓葬形式无非是夫妻同穴,携手共赴黄泉,或者皇帝死后,将军墓位于其左右两侧,依旧守护着帝王。可从来都未曾有过兄弟墓葬紧紧相邻的情况被发现,这在历史的长河中就像是一个从未被开启过的神秘宝盒。
“到底有没有这种可能呢?两王相邻,两侯相邻。” 林宇低声喃喃自语,声音小得如同蚊蝇嗡嗡,脸上露出一副痛苦不堪的神情,仿佛被巨大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双手用力地抓着头发,手指几乎要嵌入头皮,仿佛这样就能将所有的疑惑从脑袋里连根拔起。此时,周围的山林愈发寂静,静得仿佛时间都凝固了,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胸腔里 “砰砰” 作响,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划破这死寂的宁静,更增添了他内心的孤独与迷茫。
毕竟,他并非历史专业出身,对于这种在历史文献中都没有明文记载的王侯事迹,实在是知之甚少,想要解开其中的谜团,简直难如登天,就像要用一把小耳勺去挖开一座尘封千年的大墓一般。
不知不觉间,林宇一边沉思,一边前行,竟已来到了那个通往杨家宗祠的岔路口。仿佛被一股神秘而强大、无法抗拒的力量牵引着,他鬼使神差地萌生了想去那边一探究竟的念头。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转身,脚步坚定地大步朝着杨家宗祠的方向走去。
沿着道路前行了一段距离,林宇的脚步突然慢了下来,像是被无形的绳索绊住了。他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的神情,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一切黑暗,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景象。
此时,天空中的云层愈发厚重,如同一块巨大的铅板,沉甸甸地压下来,天色渐暗,仿佛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落下,给眼前的场景蒙上了一层神秘而诡异的面纱。
眼前的杨氏宗祠,即便只是一座仿古建筑,从建成至今也应该有好几年的时间了。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通往祠堂的水泥路面上,竟然清晰地印着一些带有泥土的车轮印迹。
林宇微微蹲下身子,膝盖弯曲,动作轻缓,眼睛紧紧盯着这些车轮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兴奋与紧张,眉头再次拧成一个 “川”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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