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山周边的小山村彻底被浓稠的夜色所笼罩。林宇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正心烦意乱之际,林宇猛地听到一阵细微的响动,那声音若有若无,像是有人在场坝里蹑手蹑脚地走动,发出嗒嗒嗒的声音,非常微弱、不规律其没有节奏,时远时近,像是围着场坝来回转。
在这万籁俱寂的夜晚,这细微的声响被无限放大,瞬间吸引了林宇的全部注意力。他瞬间从床上坐起,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在黑暗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与此同时,他的心脏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砰砰的声音仿佛要冲破胸膛,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他下意识地看向窗外,试图捕捉到一丝异常。残月不明,场坝一片死寂,白日里熟悉的景象此刻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阴森。可那莫名的嗒嗒声,却依旧断断续续地传来,仿佛有个隐形的幽灵在黑暗中徘徊,每一声都在挑战着林宇的神经。
他眉头紧紧皱起,额头上肉眼可见地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在似有若无的月光映照下闪烁着微光。平日里,家中的大黄和小黑只要察觉到一点风吹草动,便会狂吠不止,可此刻,院子里却安静得诡异,这种反常让他愈发不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底悄然蔓延开来。
林宇的脑海中瞬间闪过城里那些偷狗贩子的身影。他曾在新闻里看到过,那些人手段残忍至极,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他们用下了药的火腿肠做诱饵,或是直接投喂,或是精心放置在狗的必经之路上。狗一旦误食,要么昏迷不醒,身体软绵绵地倒下,任由他们摆布;要么毒发身亡,生命在痛苦中消逝,然后就被他们轻而易举地捡走,沦为餐桌上的食物或是非法交易的商品。
想到这儿,林宇的心猛地一沉,仿佛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他担心大黄和小黑的安危,所以对可能存在的不速之客充满警惕,他们的到来究竟是为了什么?是觊觎家中的财物,还是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一种深深的不安和恐惧笼罩着他,让他感到窒息。
犹豫了一瞬,林宇还是决定出去一探究竟。他深知,如果不弄清楚外面的情况,他今晚将无法安心入睡。他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每一个动作都轻缓得如同微风拂过,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
双脚轻轻落在地上,他感觉自己仿佛踩在了刀尖上,每一步都迈得极为缓慢,仿佛脚下踩着的是易碎的玻璃,稍有不慎就会破碎。他猫着腰,借着微弱的月光,在房间里摸索着前行,每走一步,都要停下来倾听周围的动静,确保没有惊动任何人。
终于,他走到厅里,眼睛在黑暗中急切地搜索着,终于摸到了手电筒。手指握住手电筒的瞬间,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那手电筒在他手中也跟着微微晃动。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大门口,身体紧紧地贴在门上,仿佛要与门融为一体。他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倾听着外面的动静。那嗒嗒声依旧时断时续,似乎就在院子里徘徊,时而近,时而远,让人捉摸不透。
林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他缓缓伸出手,手指颤抖着,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轻轻拉开门闩。门闩发出一声极轻微的 “咔哒” 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却如同炸雷一般响亮,吓得他浑身一哆嗦。
他顿了顿,努力稳定住情绪,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挣脱束缚。这才缓缓将门打开一道缝,一股清冷的夜风扑面而来,带着山间特有的草木气息,那气息中夹杂着泥土的芬芳和未知的危险,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外面月色朦胧,虽是残月,却也有一丝微光洒落。但场坝太大,光线昏暗,很多地方都隐在黑暗中,看不真切,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每一处阴影都像是一只潜伏的野兽,随时准备扑向他。
林宇咬咬牙,心中涌起一股决然的勇气,猛地将大门打开,同时迅速将手电筒调至爆闪模式,强烈的光线瞬间刺破黑暗,如同一把利剑,向四周扫射而去。
光柱扫过之处,野草随风摇曳,像是无数双舞动的手,偶尔有几只被惊扰的昆虫振翅飞起,在灯光下一闪而过,如同流星划过夜空。他转了一圈,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却并未发现可疑的人。
正纳闷时,他瞥见场坝里有两道黑影在晃动,那黑影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神秘。他的心猛地一紧,手中的手电筒紧紧握住,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定睛一看,那熟悉的轮廓,可不正是大黄和小黑!看到大黄和小黑安然无恙,林宇高悬的心这才稍稍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可他很快发现,大黄的行动有些怪异。它奔跑时,发出嗒嗒的声响,右前爪落地的姿势也十分别扭,像是被什么东西牵绊着,每一步都显得有些吃力,仿佛拖着一个沉重的枷锁。
大黄和小黑看到小主人从门里探出头来,顿时兴奋起来,摇着尾巴朝他飞奔而来。大黄跑在前面,舌头伸得老长,嘴里发出欢快的叫声,那声音仿佛在诉说着对主人的思念,恨不得立刻扑到林宇身上,亲昵地舔舐他的脸庞,用它的热情驱散主人心中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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