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坐在床上心乱如麻,开国大典的画面把他的思绪瞬间拉回了正轨。他突然又想起了杨氏宗祠下方那座神秘的古墓。这座古墓一直静静隐匿在岁月的长河中,从种种迹象来看,盗墓贼那贪婪的黑手还未曾触及,官方的发掘工作也未在此展开。林宇不禁暗自琢磨,倘若古墓中真藏有铜镜或是仕女俑这类珍贵文物,就目前所掌握的线索而言,应该和那些心怀不轨的小鬼子以及神秘莫测的罗刹会扯不上半点关系。
想到这里,林宇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之前做过的那个梦。梦里那口古井的模样,此刻在他的记忆里愈发清晰,像是被一支无形的画笔不断勾勒、放大。尽管他理智上知道梦境大多荒诞无稽,难以和现实挂钩,但那口古井的画面却如同鬼魅般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犹豫再三,林宇还是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给罗鹏发了条消息:“罗队,要是有机会,麻烦瞅瞅荣城钢管厂里有没有一口古井。”
发完消息,林宇伸了个懒腰,起身缓缓朝厅里走去。阳光透过窗户,肆意地洒落在他身上,暖烘烘的感觉从肌肤渗透进来,却无法驱散他心头的阴霾。他不经意间仰头望向屋顶,一道细微的异样吸引了他的目光。他微微眯起眼睛,眉头轻皱,定睛细看,原来是红布的一角。由于年代太过久远,红布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尘,几乎和屋顶的青瓦融为一体,若不是林宇恰好站在这个特殊角度,又恰巧伸了个懒腰,那一角红布恐怕永远不会被他发现。
林宇满心狐疑,脚步急促地跑到屋外。此时,林父正坐在院子里,全神贯注地削切竹篾。林父动作娴熟,每一下削切都精准而流畅,仿佛竹篾在他手中是有生命的,正随着他的心意翩翩起舞。林宇走到林父身旁,开口问道:“爸,咱们家屋顶大梁上是不是有个用红布包着的东西?”
林父听到林宇的询问,手中的动作瞬间顿住,像是被定格在时光里。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随后陷入短暂的思索,仿佛在记忆的长河中努力打捞关于那红布包的信息。片刻后,他反问道:“咋突然问起这个了?”
林宇见状,心里明白父亲对大梁上的东西有所知晓,便接着追问:“那里面包的是啥子,你晓得不?”
林父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像是想起了久远的往事:“那是压梁时做的财砌,估计也就是些铜钱之类的玩意儿。我出生那会儿,这房子就已经有些年头了。后来搬去新宅,分家后才又搬回来,具体里面装的啥,我也不太清楚。”
在川蜀之地,压梁放财砌是一种传统习俗,寓意着给新家带来财运和福气。人们会在房屋大梁安置时,用红布包上一些寓意吉祥的物品,诸如铜钱、谷物等,期望能庇佑家宅兴旺、财源广进。林宇从小就听长辈们讲过这些传统,此时听闻父亲提起财砌,那些儿时的记忆也在脑海中渐渐苏醒。
林宇眼珠滴溜一转,试探着问道:“爸,我想搭梯子上去瞅瞅,要得啵?”
林父思索片刻,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叮嘱道:“要得嘛,不过你千万小心点儿,莫摔着了。这梯子高,你可得注意安全。”
林宇用力点了点头,转身赶忙奔向柴房。柴房里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混杂着淡淡的霉味,像是封存了多年的时光在此发酵。林宇在角落里找到了那架最高的竹梯,竹梯又长又重,他一个人搬起来颇为吃力,费了好大一番劲才将其拖出柴房。林宇双手紧紧握住竹梯,手臂上的肌肉因用力而紧绷,额头上也渗出细密的汗珠。
林鸢瞧见哥哥费劲的模样,快步跑过来帮忙。兄妹俩齐心协力,将梯子稳稳地立好,搭在屋架上。林宇让林鸢帮忙扶好梯子,自己小心翼翼地往上爬。竹梯不像现代的金属工具梯那般稳固,随着林宇的攀爬,不停地晃动,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仿佛在抗议岁月的磨砺。林鸢仰着头,脸上满是担忧之色,眼睛紧紧盯着林宇的一举一动,时不时高声提醒道:“大哥,你慢点,小心些哈!注意脚下,莫踩空了。”
林宇每向上攀爬一步,都格外谨慎,眼睛紧紧盯着上方,双手牢牢地握住竹梯,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的心跳声在耳边砰砰作响,既紧张又兴奋。当他终于爬到顶上时,一个鼓鼓囊囊的红色布包映入眼帘。
林宇并未立刻伸手去拿布包,而是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手电筒的光在布包上缓缓扫动,他仔细地观察着布包的每一处细节,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他注意到布包上的灰尘分布并不均匀,有些地方的灰尘明显要新一些,这让他的警惕心陡然上升。他又仔细研究了好一会儿,才弄清楚布包的固定方式。就在准备取下布包时,林宇突然意识到,得留下些证据,于是赶忙将手机切换至摄像模式,叼在嘴里,这才小心翼翼地将红包取了下来。他的动作缓慢而轻柔,生怕稍有不慎就破坏了红包里的财宝,但是那些移动过的痕迹也让林宇心中暗自猜测究竟是谁动过这个布包,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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