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大家能不找林啸生借钱就不找他,可真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还是不得不向他低头,谁让他家里有钱呢。因此,大家背地里都骂他 “林畜生”。林啸生赚够了钱,本打算退休享清福,便把放贷这门 “生意” 交给了林昭。没想到林昭年轻气盛,经验不足,在给人设局的时候,反倒被人套路了,不仅输得一干二净,还倒欠了一屁股债。他在一次赌局中,轻信了对方的承诺,结果不仅把放贷的本金输光,还欠下了高额的赌债,那些债主天天上门催债,搞得他焦头烂额。
有一回,林昭在城里和张珂吃饭,喝得酩酊大醉,酒壮怂人胆,开始吹嘘起来。他说当年林啸生做放贷生意的时候,其实早就摸清了村里哪家有宝贝、哪家的宝贝值钱,然后故意让人拿宝贝做抵押才肯放贷,这和当铺没啥两样,只不过正规当铺能当能赎,林啸生却想尽办法设局,让那些人还不上钱,最后宝贝只能变成死当,归他所有。
说来也巧,当天同村的人也有在那家饭店吃饭的,一开始没当回事,可听到林昭这番话,立马留了个心眼,偷偷把林昭说的话录了下来,还发给了村里人。这下可好,林啸生一家子在村里的名声彻底臭了,被村民们孤立,没人愿意跟他们往来。
只有张珂家、黄子瑜家因为关系特殊,才与他们仍有往来,而张珂因为在供电所工作,村里人为了用电方便,即便心里有气,也不敢对他怎么样,只能敢怒不敢言。村里的王婶,因为家里用电出现问题,想找张珂帮忙,可又想起他家和林啸生的关系,心里满是纠结,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去找了张珂,结果还被张珂冷嘲热讽了一番。
后来,村民们猜到了黄家和林啸生之间的关系,黄家也渐渐被村里人疏远,慢慢得也都不再有人和他们来往。再加上这些年他们都赚了不少昧心钱,便全都搬出了村子。
此时林啸生心里明白,在林宇父子面前,自己的出身根本藏不住,而且这身份在如今这个时代,除了不太好听,也没啥实际影响。所以,他也懒得在这事儿上跟林宇纠缠。
林啸生冷哼一声,直奔主题:“林啸云,别在这儿浪费口舌了。这家里传下来的宝贝,是不是也该分一分了?” 说话时,他向前迈了一步,双手微微握拳,似乎在给自己壮胆。
林父一听这话,气得满脸通红,手指颤抖着指向林啸生,正要破口大骂,林宇眼疾嘴快,抢先说道:“啥家传宝贝?先不说有没有这回事,就算真有,那也是我们林家的,跟你有啥关系?”
林宇一边说,一边向前跨了一步,将父亲微微护在身后,眼神坚定地看着林啸生,仿佛在向他宣告自己的立场。
林啸生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被一个小辈当面怼得下不来台,顿时恼羞成怒,大声喝道:“你这是啥态度?大人说话,哪有你小辈插嘴的份儿?” 他一边喊,一边挥舞着手臂,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微微扭曲。
林宇毫不畏惧,继续说道:“你都不算我们林家人,还在这儿无理取闹,觊觎我们林家的传家宝。我还从没见过像你这么厚颜无耻的人,有啥不能说的?要不是怕脏了我的嘴,我还真想好好骂你一顿。” 林宇的声音铿锵有力,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刺向林啸生的内心。
一旁的张百年等人看着林家人在这里唇枪舌剑,神色各异。尤其是张忠良和林琅这两个年轻人,心中满是震撼,暗自感叹:“这林宇的嘴可真厉害,怼起人来有理有据,让人无从辩驳。”
林啸生只觉得颜面扫地,再也不想跟林宇打嘴仗了,他一挥手,恶狠狠地说道:“上,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沙哑,眼睛里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张忠良和林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茫然。张忠良望向张百年,希望得到指示,张百年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先别轻举妄动。张百年心里清楚,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不能轻易卷入其中。林琅则有些不知所措,忙不迭地问林啸生:“爸,你是说要教训林宇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对即将发生的冲突感到害怕。
林啸生气得一脚踢在林琅屁股上,骂道:“还愣着干啥?这小崽子都骂你爸了,你还在这儿干杵着,你还算个爷们儿吗?赶紧给我上。” 林啸生一边骂,一边用手指着林宇,脸上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
瘦弱的林琅也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拎着锹把,小心翼翼地朝着林宇走去。他那畏畏缩缩的样子,活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脚步虚浮,每走一步都好像在犹豫。他的双手紧紧握着锹把,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让林宇父子看了都忍不住一愣,这哪像是来打架的,分明就是来凑数的。
林宇见状,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大黄,小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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