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怡虽满心不情愿,但还是耐着性子走向茶桌。她身姿轻盈,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的脸颊旁。她身着休闲的家居服简约而不失优雅。
江天保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目光深邃地看着江心怡。他身形高大,虽已年过半百,但依旧身姿挺拔。身上那件中式对襟唐装,更衬出他的沉稳与威严。他的头发整齐地向后梳着,露出宽阔的额头,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些许痕迹,却也增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
江心怡熟练地拿起茶具,开始泡茶。她的手指修长而灵活,动作行云流水般自然。从温杯、投茶、注水到出汤,每一个步骤都做得一丝不苟。她轻轻提起紫砂壶,金黄色的茶汤如丝般倾泻而出,落入公道杯中,发出悦耳的声响。很快,她将红色的茶汤从公道杯倒入江天保的主人杯后,便轻轻放下了公道杯。
江天保拿起杯子,轻嗅了一下,茶香袅袅升腾,弥漫在空气中。“你自己不喝点吗?这可是我千辛万苦托朋友搜罗来的珍品熟普。” 他轻声问道,目光中带着一丝关切。
江心怡微微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疲惫,说道:“晚上喝茶影响睡眠,你也少喝点。” 她的声音轻柔却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江天保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微微眯起眼睛,将茶汤慢慢送入口中,轻轻品味,随后缓缓咽下,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神情。他重新将杯子放到茶台上,看着江心怡再次注满茶汤,沉默片刻后,终于开口说道:“什么时候回来?”
江心怡闻言,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她抬起头,目光与江天保交汇,她知道江天保可不是问她回不回庄园住,而是问她回不回江氏控投,毫不犹豫地摇摇头说道:“我自己在外面过得挺好的,而且江氏做的这一行我也不喜欢,所以不打算回来。” 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仿佛在宣告着自己的决心。
江天保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再劝说。他心里清楚,父女俩为这个事儿已经吵过太多次了。这次好不容易把她叫回来,他可不想住不了两天再把她给气跑了。其实江天保心中对江心怡始终怀有一份亏欠,小时候因为工作太忙,根本没时间陪她。虽然家里条件优渥,但却缺失了父女之间应有的感情交流。为了不影响江心怡的成长,江心怡从小都是她母亲亲自将带的。家里除了偶尔请钟点工来打扫庭院、修剪花草、清理外墙以外,其余所有家务几乎都是母女俩亲力亲为。后来,他的事业蒸蒸日上,买了这处庄园,本以为能多生几个孩子,养养猫遛遛狗,提前过上退休生活,也能有更多时间陪伴家人了,可却因为忙于公司上市和拓展海外市场,变得愈发忙碌。别说生孩子,直到江心怡的母亲去世,江心怡都没怎么见过他。
想到这些,江天保不禁叹了口气,目光中满是忧虑,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这次昆仑迈不过这个坎的话,你有什么打算?”
江心怡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她摇了摇头说道:“还没想好,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真到那一步了的话,我也许会先去旅行一番,然后觉得哪里好,也许会投投简历试试。”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也有一丝对未来的不确定。
江天保看着江心怡,眼神中满是理解。他知道江心怡一旦决定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这性格和他年轻时简直如出一辙。他并不怪江心怡,而是语重心长地说道:“江氏和家里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江心怡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但江天保明白她的意思。他再次叹了口气,试图解释道:“若安她也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想让我过得更舒服一些而已,你也别老是这么看不惯她,还有小小毕竟是你弟弟,你这个做大姐的,有时间也带他出去玩玩,培养培养感情。”
江心怡依旧沉默不语,她侧过头,看向窗外。窗外,夜色深沉,庄院内外只点缀着一些必要的路灯照明道路,与城市里的车水马龙不同,这里宁静非常,只有秋虫在草丛和绿化带中演奏着最后的乐章。但在她眼中,这些景象却与她无关,她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
江天保见她不说话,心中无奈,也知道父女俩之间已经有了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可不是一两句关怀的话能够彻底改善的。他顿了顿,平静的问道:“你和林宇那小伙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江心怡原本想脱口而出 “不用你管”,但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她想了想,说道:“普通同事。” 她的语气很平淡,试图掩饰内心的真实想法。
江天保摇了摇头,显然不太相信,说道:“普通同事你怎么会在星辉给他最高授信?”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紧紧盯着江心怡,因为这种授信相当于是承包了林宇的所有治疗康养费用,只要林宇愿意,他可以住到完全康复,以星辉的治疗和康养标准,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虽然这点钱对于现在他的身家来说,完全不在乎,但是为一个普通同事无缘无故花这么一笔巨款,说出去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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