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明鉴。”崔明珍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她今日之强横,恰恰暴露了她的致命弱点!
其一,她公然反对赵家介入,反对由殿下您主导商路重建,这等于直接驳斥了殿下您‘以商助政’的良策,更是在打陛下的脸面!此乃不敬!
其二,她将贺州乱象根源直指官商勾结,矛头看似指向地方豪强,但殿下您主动请缨统筹商路,她这‘官商勾结’的帽子,岂不是也隐隐扣在了您的头上?此乃大不韪!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崔明珍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她为了维护她那个所谓的‘军民共营’方案,竟不惜将殿下您和赵家比作‘明日之流沙帮’!此等狂悖之言,若传到陛下耳中……殿下,您说,陛下会如何看待一个手握重兵、功高震主,又对皇室心怀怨怼、口出狂言的边将?”
赫连献之闻言,眼中的怒火渐渐被一种冰冷的算计取代。她缓缓坐回铺着软垫的紫檀木椅,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崔卿的意思是……参她一本?”
“参自然是要参的!”崔明珍斩钉截铁,“下官已连夜草拟奏疏,详述左相如于接风宴上如何目无尊上、狂悖犯言、排斥殿下善意、更影射皇室与豪商勾结。言辞凿凿,由不得陛下不信!即便陛下念其平乱之功暂不惩处,也必心生芥蒂!此乃长远之计,可徐徐图之。”
“长远?”赫连献之眉头紧锁,“本宫等不了那么久,贺州商路必须尽快掌控!国库缩减,母皇推行商策,正是开源的大好时机,本宫此举多有助益,此次虽未明言,但默许本宫前来,便是给了机会!左相如此刻在贺州根基并未完全稳固,正是动手良机!难道就任由她这般嚣张下去?”
“殿下稍安勿躁。”崔明珍的笑容变得阴鸷而诡异,“长远之计要布,但眼前的钉子,也需即刻拔除!左相如看似无懈可击,但她有一处命门,已暴露无遗,那便是——”
“程青怀!”
“程青怀?”赫连献之眼中再次燃起贪婪的火焰,脑海中浮现出宴席上那抹清冷孤绝的身影,那份被面纱遮掩却愈发勾魂夺魄的气质,“他……确实是个妙人。左相如那粗鄙武妇,何德何能!”
“正是此理!”崔明珍凑得更近,“殿下,您细想。左相如今日为何如此失态,甚至不惜顶撞殿下您?根源便在于程青怀被请到了宴上。她将程青怀安置在自己身侧,寸步不离,对殿下您看向程青怀的目光更是隐含怒意,此乃强烈的占有欲和保护欲!
程青怀,就是她最大的软肋,她的逆鳞!我们明面上查账、挑刺、施压,固然能让她烦扰,但难以伤其根本。若想真正打乱她的阵脚,让她在贺州疲于奔命,甚至……让她犯错,就必须从程青怀身上下手!”
字字句句崔明珍都说到了心坎上,赫连献之精神一振:“如何下手?那程青怀油盐不进,扎手得很,连本宫的‘慰勉’都不屑一顾!”
“明的不行,就来暗的!”崔明珍眼中闪过一丝阴毒色彩,“他不是被百姓奉为‘祥瑞’吗?这‘祥瑞’之名,用好了是声望,用不好……便是催命的符咒!我们只需略施小计,便可让这‘祥瑞’顷刻变成人人喊打的‘灾星’!”
……
奢华别院房内,烛火跳跃,映照着两张写满算计的脸。闻弦歌知雅意,赫连献之一听崔明珍献上的计策,眼中的最后一丝怒火已被冰冷兴奋取代。
“好!崔卿此计,甚妙!”赫连献之猛地站起,象牙扇在她掌心敲击,“就按此计行事!由你全权安排人手,务必隐秘,不着痕迹。至于详细的细节,便从程青怀身边的那两个小奴侍下手……”
她唇角勾起一抹残忍而笃定的笑意,“茗儿喜儿……?不过是两个没见过世面、容易拿捏的小郎君。本宫自有办法让他们乖乖听话!”
崔明珍躬身:“殿下英明。下官这就去布置人手,先从流言开始,定要让这‘祥瑞’之名,化作最烈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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