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惊心动魄的月圆之夜后,程青怀与毒女毒女之间的关系,悄然发生了质变。一种无形的纽带将两人拉近,一切发展得仿佛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程青怀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他竟似乎逐渐淡忘了毒女是何等可怕的存在,淡忘了自己曾真切地死在她手下。
那些血腥与恐惧,仿佛被时光冲刷,被一种更强大的力量覆盖——一种可以被原谅、被忘却,甚至可以重新开始的错觉。
他变得大胆起来,将毒女视为可以并肩的伙伴,甚至隐隐生出一种觅得知己的庆幸。因为她似乎能穿透表象,直抵他灵魂深处——理解他异世灵魂的格格不入,懂得他对自由那份近乎漂泊浮萍般的向往,甚至洞悉他先一步抛却感情、近乎无心无情的冷情之心……
当毒女平静地说自己不懂情为何物,只是站在利益角度分析时,程青怀反而觉得这种纯粹的逻辑,恰恰解释了他为何选择抛弃情感的自我保护。
于是,他心中最后的顾忌仿佛冰雪消融。他开始认真审视自己对毒女那份日益滋长、最终演变为“两情相悦”的好感,甚至对那夜意乱情迷下滚到床榻之事,也坦然接受。翌日醒来,他没有逃避,反而在晨光中思忖未来,想到日后与她在瘴城朝朝暮暮,心中竟生出几分宁静的期待。
然而,理想终归要面对现实。瘴城终年毒瘴蔽日,毒物肆虐,作为炼毒之所尚可,若要长久居住,实在挑战程青怀的承受极限。他无法理解毒女对此地的“审美”,在某段日子里,他开始频繁外出,在南疆的崇山峻岭间穿梭,试图寻找一处更适宜居住的净土。
终于,他找到了一处幽静的山谷,溪流潺潺,竹海成浪,远离瘴气,空气清新。他兴致勃勃地开始规划,甚至动手清理地基,准备搭建属于自己的吊脚楼。
毒女一次出关后,在空荡的石室内只找到一封程青怀留下的、简要说明去向的信笺。这在她看来,无异于“离家出走”。她当即循着气息找去,抵达山谷时,正看见程青怀挽着袖子,满头大汗地搬运木材,脸上却带着明亮的、专注的神情。
“你出关了?”程青怀看到她,眼睛一亮,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走过来,自然地拉住她的手,引她去看他画的简陋草图,“你看这里,背山面水,清静幽雅。我打算在这里建几间屋子,这边可以做书房,那边……哦,还得给你留一间静室,方便你练功,最好引一道活水,弄个小点的毒池……”
毒女原本微蹙的眉头,在听到他细致地为自己考虑练功所需时,缓缓舒展开来。她听着他絮絮叨叨的规划,描绘着未来生活的蓝图,那张鲜有表情的脸上,嘴角几不可察地牵起一丝极淡的弧度。他这份下意识的挂念,让她心底某种冰冷的角落,似乎被微弱地触动了一下。
“不必你亲自动手。”她打断他,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下一刻,她指尖微动,几具沉默的尸傀便从林间阴影中走出,接过程青怀手中的工具,开始有条不紊地劳作。
程青怀先是一愣,随即失笑,倒也乐得清闲。两人便专注于屋子的精细部分。程青怀敲敲打打,制作桌椅家具,手法熟练,显然于此道颇有心得。毒女对这些俗务一窍不通,却也不介意,跟在程青怀身边,有模有样地学着。她天资极高,又极其认真,虽然起初闹出些笨拙的笑话,但很快便能上手。
几日后,吊脚楼的雏形初现。竹楼倚水,清幽寂静,唯有风吹竹叶的沙沙声不绝于耳。为了程青怀,毒女竟真的留在了这处“新家”,每月只固定返回瘴城一次处理必要事务。
生活仿佛就此铺开一幅宁静的画卷。程青怀甚至翻出了记忆中现代的美食,学着菜谱,兴致勃勃地大展厨艺。火锅咕噜噜的沸腾,烧烤的烟火气,甚至尝试复刻的奶茶……他将两辈子都罕有的耐心与热情,都倾注在了这方小小天地,试图用这些新奇的味道,让身边这个看似无欲无求的女人,体会到寻常的快乐。
毒女坦言不懂情,却告诉程青怀:“我愿意从你身上学。”她学得认真,交出的“答卷”却往往出人意料,甚至令人啼笑皆非。
男人好像都喜欢花吧,她恰好知道一种花,迷迭香,然而却不是寻常的迷迭香,而是蛊。她会将某种美丽却足以致命的毒蛊当作礼物相赠;会指挥尸傀替他处理一切杂务,认为这便是“体贴”,全然不知道程青怀对着那些面无表情的“仆人”时敬谢不敏的态度。
谁会想要和死人共处一室啊。程青怀让毒女这些东西从哪来回哪去。
毒女只好让它们在吊脚楼周边游荡,便是岗哨。尽量不要出现在程青怀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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