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府的兵马在村里驻守了三日,帮着修补好被撞烂的栅栏,又留下二十名精兵和一批疗伤药材,这才带着缴获的流寇兵器回了府城。临走前,刘知府拍着王铁柱的肩膀再三叮嘱:“如今周边不太平,这批刚到的官粮要经十八道拐村转运,你务必多派人手看守,万万不能出岔子。”
王铁柱拍着胸脯应下,心里却打起了算盘。官粮过境意味着能沾点油水,说不定还能借着押送的由头,去府城周边搜罗些稀罕物给三个美人。
可他没等来官粮,先等来的是府城方向的快马。
“王保长!不好了!”送信的驿卒摔下马来,裤腿磨得全是血,“官粮在黑风寨旧址被劫了!押粮官战死,就剩我一个逃出来报信!”
王铁柱心里咯噔一下:“看清是谁干的?多少人?”
“看不清脸!都蒙着黑布,少说有两百人,骑着马,刀快得很!”驿卒哆哆嗦嗦地比划,“他们抢了粮车就往北边跑,好像……好像往断魂崖去了!”
断魂崖是附近最险峻的去处,崖下是万丈深渊,只有一条窄路能过,易守难攻。王铁柱眉头拧成疙瘩——这群人敢在刚剿灭流寇的节骨眼上劫官粮,要么是活腻了,要么就是有恃无恐。
“张叔,点二十个精壮汉子,带好家伙,跟我走!”王铁柱转身就往院里跑,“如烟,把我的枪和那箱手榴弹拿来!”
柳如烟脸色发白,却没多问,赶紧从地窖里拖出用油布裹着的沙漠之鹰和手榴弹箱。柳如眉往他腰间塞了个药囊:“里面有止血散和解毒丸,小心点。”柳如梦则把磨得锃亮的短刀塞进他靴筒,小脸上满是紧张。
“等我回来。”王铁柱在柳如烟脸上捏了一把,又冲柳如眉眨眨眼,翻身上马,带着村民们扬尘而去。
快马奔了两个时辰,远远望见断魂崖的影子。路边散落着断裂的粮车木板和几具官兵尸体,血迹还没干透。王铁柱勒住马,示意众人停在隐蔽处,自己则摸出望远镜——崖口守着十几个黑衣人,手里都拿着弓箭,腰间别着弯刀,站姿挺拔,不像是普通劫匪。
“有点不对劲。”王铁柱心里犯嘀咕,普通劫匪抢了粮早就跑了,哪会守在崖口等着被人堵?
正琢磨着,崖口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二十多个黑衣人押着五辆粮车往崖上走。为首的是个高个子,走路时腰杆挺得笔直,露在面罩外的眼睛透着股狠劲。
“跟上去!”王铁柱打了个手势,带着村民们借着树林掩护,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
断魂崖的窄路仅容一人一马通过,路边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王铁柱让村民们守住路口,自己则摸出沙漠之鹰,对准崖上放哨的黑衣人。
“砰!”
枪声在山谷里回荡,放哨的黑衣人应声而倒。崖上顿时乱了套,高个子头目怒吼着指挥手下反击,箭矢嗖嗖地射下来。
“扔手榴弹!”王铁柱大吼一声,拉开引线,将两颗手榴弹扔了过去。
“轰隆!轰隆!”
爆炸声震得山石滚落,崖上的黑衣人被炸得人仰马翻,惨叫声不绝于耳。王铁柱趁机带着村民冲上去,刀光剑影瞬间交织在一起。
那高个子头目确实有两下子,挥舞着弯刀砍倒两个村民,直奔王铁柱而来。王铁柱侧身躲过,沙漠之鹰抵住他的胸口:“动一下试试?”
高个子浑身一僵,面罩被风吹掉,露出一张布满刀疤的脸——居然是黑风寨的二当家,独眼龙的拜把子兄弟,外号“刀疤狼”!
“是你!”刀疤狼眼里喷火,“老子正要找你报仇!”
“报你娘的仇!”王铁柱一拳砸在他脸上,打得他满口是血,“敢劫官粮,活腻了?”
刀疤狼被捆起来时还在嘶吼:“王铁柱你等着!我们大当家不会放过你的!”
大当家?王铁柱心里一动,难道黑风寨还有漏网之鱼?
押着剩下的黑衣人回到村里时,天已经擦黑。柳如烟三姐妹早在村口等着,看到他平安回来,都松了口气。柳如烟赶紧接过他沾血的外套,指尖触到他胳膊上的擦伤,眼圈立刻红了。
“小伤,不碍事。”王铁柱笑着把抢回来的官粮清单递给她,“你看,赚大了。”
清单上写着五十石大米、二十匹棉布,还有十箱军用干粮。柳如眉皱眉:“这官粮得赶紧送回府城,免得夜长梦多。”
“不急。”王铁柱挤了挤眼,“先留五石大米给村里,棉布给你们做新衣服,军用干粮……正好给兄弟们当宵夜。”
当晚,王铁柱把刀疤狼扔进柴房严刑拷打。这家伙倒是硬气,挨了两鞭子才松口——原来黑风寨背后还有个更大的靠山,是盘踞在北边的“天狼帮”,这次劫官粮就是天狼帮的主意,想借此挑起官府和村民的矛盾。
“天狼帮?”王铁柱眼神一冷,“有多少人?窝点在哪?”
“哼,说了你们也打不过。”刀疤狼啐了口血,“我们大当家带三百弟兄守在鹰嘴崖,等着跟官府硬碰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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