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燃到了尽头,蜡油顺着烛台淌下来,像串凝固的泪珠。王铁柱把柳如烟搂在怀里,鼻尖蹭着她发间的桂花油香,刚想再说句情话,院墙外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人从墙上摔了下去。
“谁?”王铁柱瞬间绷紧了神经,伸手抄起床头的砍刀。柳如烟也惊醒了,抓着他的胳膊往怀里缩,指尖冰凉。
窗外闪过几个黑影,脚踩在瓦片上发出“咔嚓”轻响。柳如眉从外间冲进来,手里握着把剪刀,脸色发白:“好像是……是山匪!我刚才听到张叔在喊‘有贼’!”
话音未落,房门“哐当”被踹开,三个蒙面人举着刀冲进来,刀光在月光下闪着冷芒。“姓王的,拿命来!”为首的蒙面人嘶吼着劈向王铁柱,刀刃带起的风刮得人脸生疼。
王铁柱抱着柳如烟往旁边一滚,躲开刀锋,反手将砍刀劈在对方膝盖上。那蒙面人惨叫着跪倒在地,被柳如眉瞅准机会,一剪刀扎进后心,闷哼一声没了动静。
另外两个蒙面人见状,竟转头扑向柳如烟。王铁柱怒吼着扑过去,胳膊被刀划开道口子,血瞬间浸透了衣襟。他不管不顾,一把抱住其中一个蒙面人的腰,狠狠往墙上撞去,“咔嚓”一声撞断了对方的脊梁骨。
最后一个蒙面人吓得转身就跑,被赶过来的张大山一锄头砸在脑袋上,红的白的溅了满地。
“铁柱哥,你咋样?”张大山举着火把冲进屋,看到王铁柱胳膊上的伤口,急得直跺脚,“他娘的!这群杂碎是从后山摸进来的,杀了咱们两个放哨的弟兄!”
王铁柱按住流血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别管我,快去看看村里其他地方!小心他们声东击西!”他看向柳如烟和柳如眉,“你们俩跟紧我,千万别乱跑!”
柳如烟从里屋翻出伤药,抖着手往他伤口上撒,药粉碰到血珠,疼得王铁柱倒吸凉气。她眼圈通红,却咬着牙没哭:“我跟你一起去,多个人多个照应。”
柳如眉也点头,把剪刀别在腰上,又抓起墙角的扁担:“我也去,我配的迷药还能派上用场。”
三人刚冲出院子,就见村东头燃起大火,映红了半边天。“是粮仓!”张大山目眦欲裂,“狗娘养的!他们想烧了咱们的粮食!”
村民们拿着水桶、扁担往粮仓冲,却被十几个蒙面人拦住,双方杀作一团。有个蒙面人举着火把往粮垛冲,被柳如眉扬手撒出的药粉迷住了眼,捂着脸惨叫时,被张大山一锄头削掉了脑袋。
王铁柱带着人往粮仓杀,砍刀劈翻两个蒙面人,突然发现他们的手腕上都戴着个银狼头——是天狼帮的余孽!他心里咯噔一下,这伙人不是早就被打散了吗?怎么还敢来报仇?
“往死里打!”王铁柱怒吼着,刀刀致命。柳如烟跟在他身后,专挑蒙面人的下三路招呼,手里的柴刀虽然小巧,却让好几个壮汉疼得直不起腰。
混战中,一个蒙面人突然扔出枚烟雾弹,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王铁柱拉着柳如烟和柳如眉往后退,刚躲到碾子后面,就听有人喊:“王保长,你的新娘子在我手里!”
抬头一看,竟是个蒙面人抓了柳如梦,匕首架在小丫头脖子上,正往村西头退。柳如梦吓得满脸是泪,却咬着牙不吭声,小手死死攥着对方的胳膊。
“放开她!”王铁柱眼睛红了,想冲过去却被柳如烟拉住。
“别冲动!”柳如烟压低声音,“他们是想引你去西边的陷阱!我刚才看到那边有反光,像是埋了炸药!”
王铁柱这才冷静下来,盯着蒙面人的动向。那家伙果然边退边往地上看,像是在找什么记号。他对张大山使个眼色,指了指旁边的草垛——那后面藏着十几个村民,手里都握着弓箭。
张大山会意,悄悄绕到草垛后面。就在蒙面人即将踏入陷阱区的瞬间,王铁柱突然大喊:“看箭!”
蒙面人下意识抬头,柳如梦趁机狠狠咬在他胳膊上。那家伙吃痛松手,小丫头就地一滚躲开匕首,张大山带着人从草垛后冲出来,乱箭齐发将蒙面人射成了刺猬。
“如梦!”柳如烟冲过去抱住小丫头,检查她有没有受伤,看到她脖子上的红印,心疼得直掉眼泪。
解决了这边的危机,粮仓的火也被扑灭了,只是烧掉了小半垛粮食。王铁柱让人把蒙面人的尸体拖到一起,掀开他们的面罩,发现为首的竟是天狼帮老帮主的侄子——李天虎!
“原来是这杂碎。”王铁柱一脚踹在李天虎的尸体上,“我早该想到,他叔被咱们杀了,他肯定会来报仇。”他对张大山说,“搜搜他们身上,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张大山很快从李天虎怀里搜出封信,上面写着:“三更动手,烧粮仓,抢银矿,得手后往黑风口撤,那里有接应。”落款是个“胡”字。
“黑风口?”王铁柱皱眉,那地方是通往府城的必经之路,难道他们还有同伙在府城?他把信揣进怀里,“张叔,你带些人去黑风口埋伏,我带剩下的人守银矿,以防他们声东击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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