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山的硝烟还没散尽,王铁柱带着队伍刚回到村口,就见柳如梦举着个染血的狼头令牌跑过来,小丫头跑得太急,绊倒在门槛上,膝盖磕出老大一块青。
“师父!不好了!”她顾不上揉腿,把令牌往王铁柱手里一塞,“李大叔在银矿发现这个,说……说矿洞里有天狼帮的记号!”
王铁柱捏着令牌,冰凉的金属触感刺得手心发麻——这令牌比李天虎的那块更精致,背面刻着的狼头睁着血盆大口,獠牙上还沾着暗红的血渍。他心里咯噔一下,抬头望向龙脊山方向,银矿的烟囱还在冒烟,可那烟色比往常浓了三分,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张叔!带二十个弟兄跟我去银矿!”王铁柱把令牌揣进怀里,抄起开山斧就往山上冲。柳如烟抓起墙角的炸药包跟上,帆布包蹭着腰间的红绸带,那是新婚时王铁柱给她系的,现在还没舍得解。
“等等我!”柳如眉背着药箱追上来,药瓶在里面叮当作响,“矿洞潮湿,我带了防潮的药膏!”她跑过王铁柱身边时,故意往他胳膊上撞了下,指尖飞快地塞给他个油纸包——里面是用油纸裹好的迷药粉,比上次的劲头足三倍。
银矿洞口的守卫被捆在柱子上,嘴里塞着破布,看到王铁柱来了,呜呜地挣扎着点头,眼睛往矿洞深处瞟。王铁柱心里一沉,挥刀砍断绳子:“里面咋了?”
“有……有二十多个蒙面人,拿着刀……把矿工都押到最里面的矿道了!”守卫吐掉破布,声音发颤,“他们说……说要炸了银矿,让咱们全村人陪葬!”
“狗娘养的!”王铁柱一脚踹飞旁边的矿车,铁轮子“哐当”撞在岩壁上,火星溅了满地。他对张大山使个眼色,指了指矿洞左侧的通风口——那是上次炸矿后新凿的,仅容一人匍匐通过。
“铁柱哥放心!”张大山抹了把脸上的煤灰,带着五个弟兄猫着腰钻向通风口,腰间的斧头柄露在外面,闪着冷光。
王铁柱深吸一口气,举着火把率先走进矿洞。潮湿的空气里混着火药味,岩壁上的银矿石在火光下泛着冷光,像是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们。走了约莫五十步,就听到前面传来打骂声,还有矿工的哭喊声。
“都给老子快点挖!”一个粗哑的声音在矿道里回荡,“找不到那块‘银心’,就把你们都炸成肉酱!”
王铁柱贴着岩壁往拐角挪,探头一看——二十多个矿工被捆在矿车上,旁边站着十几个蒙面人,手里都握着火把,矿道尽头堆着好几箱火药,引线拖得老长,就缠在旁边的石柱上。
为首的蒙面人背对着他们,手里把玩着个银质罗盘,罗盘指针正对着矿道深处,“嗡嗡”地转个不停。王铁柱心里一动,这难道就是他们要找的“银心”?
“动作快点!”蒙面人头子猛地转身,露出半张脸——左脸上有道蜈蚣似的疤,正是天狼帮老帮主的亲儿子,李三疤!上次龙脊山剿匪时,这家伙据说掉进了悬崖,没想到竟然没死。
“李三疤!你命挺大啊!”王铁柱大喝一声,举着斧头冲过去。李三疤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出现,吓得手里的罗盘“啪嗒”掉在地上。
“王铁柱?!”李三疤捡起罗盘就往矿道深处跑,“给我炸!让他陪葬!”
两个蒙面人抓起火把就想点燃引线,被柳如烟一炸药包砸在脸上,“轰隆”一声炸得满脸是血。王铁柱趁机砍倒两个守卫,解开矿工的绳子:“快往外面跑!”
矿工们连滚带爬地往外逃,王铁柱带着人追李三疤。矿道越来越窄,只能容一人通过,岩壁上渗出的水珠滴在火把上,“滋滋”地冒白烟。
“往哪跑!”王铁柱一斧头劈在李三疤后腿上,这家伙惨叫着扑倒在地,怀里的地图掉了出来。王铁柱捡起来一看,上面用朱砂画着个五角星,正好在矿道最深处——那里肯定藏着什么秘密。
“把地图给我!”李三疤疯了似的扑过来,被王铁柱一脚踹翻。他从怀里掏出个黑坛子,往地上一摔,顿时冒出滚滚黑烟,呛得人睁不开眼。
“咳咳……”王铁柱被烟呛得直咳嗽,等烟散了,李三疤已经没影了,地上只留下个带血的狼头令牌。他往矿道深处追,突然脚下一滑,掉进个暗格里。
“铁柱!”柳如烟和柳如眉的声音从上面传来,焦急万分。
王铁柱摸了摸四周,发现自己掉进了个石室,墙壁上镶嵌着密密麻麻的银矿石,正中央摆着个石盒,盒盖上刻着狼头图案——这就是“银心”?他刚想打开石盒,就听到头顶传来李三疤的狂笑:“姓王的,你就在下面等死吧!这石室是我爹特意挖的,一旦关上,就再也打不开了!”
“你娘的!”王铁柱跳起来捶头顶的石板,可石板纹丝不动,只落下些碎石。他急得团团转,突然看到石盒旁边有个凹槽,形状正好能放下狼头令牌。
死马当活马医!王铁柱掏出令牌往凹槽里一塞,“咔哒”一声,石盒突然弹开,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个青铜钥匙,还有张泛黄的羊皮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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