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三日的晨光刚爬过窗棂,王铁柱就被柳如烟的发梢扫醒了。她的红绸带松松缠在两人手腕上,呼吸喷在他胸口,带着昨晚御酒的甜香。柳如眉蜷在另一侧,青丝散落在枕头上,指尖还轻轻搭在他的腰际,药箱的铜锁在晨光下泛着微光。
“再躺会儿呗。”柳如烟往他怀里钻了钻,红绸带勒得他胳膊发痒,“新婚头三天哪有早起的道理?俺还想跟你……”她说着,指尖故意往他衣襟里探,触到结实的腹肌时,引得他一阵战栗。
柳如眉也醒了,眼尾带着点红,往他肩膀上靠了靠:“别闹,张叔说今天要检查新矿道的安全,你忘了?”她的声音软乎乎的,却带着不容拒绝的认真,“还有,林御史派人送了信来,说靖王最近在府城调动兵马,让咱们多加小心。”
王铁柱心里一沉,刚想爬起来,院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还有张大山的嘶吼:“铁柱哥!不好了!靖王的人来了!黑压压的一片,快到村口了!”
三人瞬间没了温存的心思,王铁柱抓过外衣就往身上套,柳如烟手快,已经把他的刀递了过来,红绸带缠在刀柄上,带着她的体温:“别慌,俺们早有准备!之前埋的陷阱和炸药都能派上用场!”
柳如眉也迅速收拾好药箱,往他兜里塞了两个瓷瓶:“这个是解毒的,这个是止血的,你揣好。俺去药馆把村民们组织起来,让老弱妇孺躲进地窖,青壮跟你一起守村口!”
跑到村口时,王铁柱倒吸一口凉气。靖王的兵马足有三百人,举着“靖”字大旗,刀枪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为首的正是之前来的李老板,此刻他穿着盔甲,手里举着把长枪,脸上带着狞笑:“王铁柱!识相的就赶紧打开银矿,交出新矿脉,否则别怪我踏平你这破村子!”
“做梦!”王铁柱把柳如烟护在身后,对身边的村民喊,“大家别怕!咱们有陷阱,有炸药,还有如眉配的迷药,只要咱们心齐,肯定能打跑他们!”
村民们也跟着喊:“对!跟他们拼了!保卫家园!”张大山举着斧头往前一步,斧刃劈在地上,溅起火星:“狗娘养的,敢来俺们村撒野,先问问俺这斧头答不答应!”
李老板冷哼一声,挥了挥手:“给我上!谁先拿下王铁柱,赏银五十两!”
士兵们立刻冲了过来,王铁柱对柳如烟使了个眼色,柳如烟抬手就扔出个炸药包。“轰隆”一声巨响,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个士兵被炸得飞了起来,血肉混着碎石溅得到处都是。
“好!”村民们欢呼起来,张大山趁机带着青壮冲上去,斧头劈在士兵的盔甲上,发出“哐当”的响。王铁柱举着刀,刀光一闪,砍倒了想偷袭的士兵,鲜血溅在他的新绸缎褂子上,红得刺眼。
柳如眉带着妇女们在后面支援,往士兵群里撒着迷药粉。白色的粉末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士兵们吸入后,立刻头晕眼花,有的甚至直接倒在地上。“往左边撒!”柳如眉大喊着,裙摆扫过脚踝,露出的小腿沾了点泥,却丝毫不影响她的动作。
战斗打得异常激烈,喊杀声、爆炸声、惨叫声混在一起,震得山谷都在抖。王铁柱砍倒一个士兵,刚想喘口气,突然看到李老板举着长枪冲了过来,枪尖直刺他的胸口!
“小心!”柳如烟尖叫着扑过来,红绸带缠在李老板的枪杆上,用力一拽。李老板没防备,差点摔个跟头。王铁柱趁机绕到他身后,刀狠狠扎进他的后背。
“啊!”李老板惨叫一声,转身想反扑,却被柳如烟一炸药包砸在头上,闷哼着倒在地上,再也没了动静。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还有人喊:“靖王殿下有令,撤兵!”
王铁柱心里一沉——靖王怎么会突然撤兵?他抬头一看,只见远处的山坡上,林御史带着朝廷的兵马冲了过来,举着“林”字大旗,大喊:“王守备,俺来帮你了!皇上已经知道靖王谋反,让俺来捉拿反贼!”
靖王的士兵们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王铁柱赶紧对村民们喊:“别让他们跑了!跟俺们一起追!”
村民们跟着朝廷的兵马追了上去,柳如烟扔出最后一个炸药包,炸得士兵们人仰马翻。柳如眉则在后面给受伤的村民包扎,药箱里的纱布很快就用完了,她干脆撕下自己的裙摆,沾着草药汁往伤口上敷。
战斗结束时,日头已经偏西。靖王的兵马被俘虏了大半,剩下的跑回了府城,被林御史带来的兵马围了起来,插翅难飞。王铁柱站在村口,身上沾满了血和泥,后背的旧伤又裂开了,疼得他龇牙咧嘴,却硬是没吭声。
“你怎么样?”柳如烟跑过来,红绸带已经被扯破了,脸上沾着泥,却还是紧紧抓着他的胳膊,“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俺带你去药馆让如眉给你看看!”
柳如眉也跑了过来,手里拿着止血药,看到王铁柱后背的伤,眼泪立刻掉了下来:“都怪我,要是我能早点配好止痛药,你就不会这么疼了……”她小心翼翼地往伤口上撒药,指尖带着颤抖,“忍忍,很快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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