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刚燃到灯芯一半,王铁柱就被柳如烟的发梢扫醒了。她的红绸带松松缠在两人腰上,呼吸里带着草药香——是柳如眉睡前给她涂的安神药膏味。“你听,外面是不是有动静?”她往他怀里钻了钻,指尖轻轻按在他胸口,“好像有马蹄声,还带着风声。”
王铁柱瞬间清醒,侧耳细听,果然听到远处传来“哒哒”的马蹄声,还夹杂着兵器碰撞的脆响。他抓起枕边的刀,红绸带从腰间滑落:“不好!是黑风寨的人!如眉,你赶紧去祠堂通知村民,让老弱妇孺躲进地窖,青壮拿着家伙到村口集合!如烟,你跟俺去村口先盯着!”
柳如眉迅速背起药箱,指尖在药箱铜锁上一摸,就抓出两包药粉:“这是迷药粉,你俩揣好,遇到危险就撒!我去通知村民,很快就来!”
三人刚冲出院子,就看到村口方向亮起了火把,像条火龙往村里涌。为首的黑风寨头领骑着黑马,手里举着把鬼头刀,脸上带着狞笑:“王铁柱!老子奉李知府之命,今天就踏平你这破村,抢了你的温泉和银矿!”
“狗娘养的,还敢来!”王铁柱把柳如烟护在身后,对刚赶到的张大山喊,“快!把咱们之前埋的炸药包引线点了,别让他们冲进来!”
张大山立刻带着几个村民往村口的陷阱跑,火把的光照着地上的引线,像条发光的蛇。黑风寨的人刚冲到村口,“轰隆”一声巨响,十几个强盗被炸得飞起来,血肉混着碎石溅得到处都是。
“好!”村民们欢呼起来,举着斧头和锄头冲上去。王铁柱挥刀砍倒一个想偷袭的强盗,鲜血溅在他的衣襟上,红得刺眼。柳如烟也没闲着,红绸带缠着炸药包,精准地扔向强盗群,每炸一次,就有几个强盗倒下。
就在这时,黑风寨头领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黑罐子,往空中一扔。罐子摔在地上,冒出黑色的烟雾,瞬间弥漫了整个村口。村民们吸入烟雾后,纷纷头晕眼花,有的甚至直接倒在地上。
“是迷烟!”柳如眉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她背着药箱跑过来,往空中撒了把黄色的药粉,黑色烟雾很快就散了,“大家屏住呼吸,这迷烟有剧毒,吸入多了会死人!”
她从药箱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几粒药丸,分给身边的村民:“快把这个吃了,能解迷烟的毒!”
黑风寨头领见迷烟被破,气得哇哇大叫,举着鬼头刀冲过来,直砍王铁柱的胸口:“姓王的,老子跟你拼了!”
王铁柱往旁边一躲,刀砍在地上,溅起火星。他趁机绕到头领身后,刀狠狠扎进他的后背。头领惨叫一声,转身想反扑,却被柳如烟一红绸带缠住脖子,用力一勒。头领的脸瞬间憋得通红,手里的鬼头刀掉在地上,双腿一软,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剩下的强盗见头领死了,吓得魂飞魄散,转身想跑。王铁柱哪能给他们机会,大喊:“别让他们跑了!抓活的,问出李知府的阴谋!”
村民们立刻围上来,有的用斧头砍,有的用锄头砸,有的用绳子绑。没一会儿,就把剩下的强盗都抓住了。柳如眉蹲在地上,给受伤的村民处理伤口,有的村民被刀砍伤了胳膊,有的被箭射伤了腿,她都小心翼翼地往伤口上涂着药膏,指尖带着温柔:“忍忍,涂了这个就不疼了,很快就能好。”
柳如烟则在旁边清点战利品,强盗们的马车上装着粮食和兵器,还有几个箱子,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银子。“铁柱,你看!”她举着一锭银子,红绸带缠在手腕上,眼里满是兴奋,“这些银子够咱们村用好几年了!”
王铁柱走过去,摸了摸银子,心里却沉甸甸的:“这些银子肯定是李知府给黑风寨的,让他们来对付咱们村。看来李知府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咱们得赶紧把这些强盗和银子送到府城,交给林御史,让她治李知府的罪!”
张大山也点头:“对!俺跟你一起去,俺倒要看看,李知府这老东西还有啥话说!”
当天晚上,王铁柱和张大山带着几个精壮的村民,押着强盗,赶着装满银子和粮食的马车,往府城出发。柳如烟和柳如眉送他们到村口,柳如烟往王铁柱怀里塞了个热红薯,红绸带缠在他的胳膊上:“路上小心点,早点回来,俺们在村里等你。”
柳如眉也往他兜里塞了个小瓷瓶:“这里面是解毒药,要是遇到危险,就吃一粒。还有,这是我配的追踪粉,要是有人跟踪你们,就撒点在地上,能跟着粉找到他们。”
王铁柱握紧两人的手,心里暖烘烘的:“放心吧,俺很快就回来,不会让你们担心的。你们在家也要小心,看好村子,别再让坏人钻了空子。”
马车渐渐远去,柳如烟和柳如眉站在村口,看着马车的影子消失在夜色里,心里满是牵挂。柳如烟往柳如眉身边靠了靠:“你说,铁柱他们会不会遇到危险啊?李知府的人会不会在路上拦着他们?”
柳如眉摇摇头,眼里却满是担忧:“不会的,铁柱很厉害,还有张叔他们帮忙,肯定能安全到达府城。咱们在家好好等着,等他们回来,咱们就办一场庆功宴,好好热闹热闹。”
两人往村里走,月光洒在雪地上,亮得像白天。柳如烟的红绸带缠在柳如眉的手腕上,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一对亲密的姐妹。她们知道,只要王铁柱能顺利把李知府的罪证交给林御史,十八道拐村就能恢复平静,她们的日子也能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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