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车上的粮食还没卸完,麻袋摩擦的“沙沙”声混着乡勇的吆喝声满院子响,王铁柱刚把赵刚带来的信拆开,指尖还沾着信封上的墨渍,李老汉就扛着把磨亮的锄头,气喘吁吁地跑进祠堂,裤脚沾着泥:“铁柱!不好了!俺们李家村西头的粮囤就用几根破木头挡着,连麻绳都没捆,赤血寨的反贼要是来偷粮,一推就能倒!”
王铁柱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把信往张大山手里塞:“你快看看信里写的赤血寨细节,特别是他们的兵器和人数!俺带三十个乡勇去加固粮囤!柳如烟,你去通知村里的妇女,把家里的麻绳都收集起来,越多越好,再在灶房煮两锅滚油,反贼要是敢爬粮囤,就往下泼!柳如眉,你把医帐搭在粮囤北边的空地上,再配点解麻药,信里说赤血寨爱用迷药偷袭,得提前防着!”
柳如烟攥着红绸带,转身就往灶房跑,跑了两步又折回来,从布兜里掏出两个裹着油纸的糖饼,塞进王铁柱手里:“俺特意给你留的,裹了双倍芝麻,咬着脆甜!你忙完记得吃,别饿坏了!”她递饼时,指尖不经意蹭过王铁柱的手心,温热的触感让王铁柱紧绷的神经松了点,他点点头:“好,你也注意安全,别凑到粮囤边,滚油烫人。”
六个村的粮囤都集中在十八道拐村的东头,连成一片,总共十二个,每个都有一人多高,用麦秆和粗布围着,里面装着刚从黑风洞运回来的小麦、玉米和大米。王铁柱带着乡勇扛着木头、铁锹赶过去时,王福德已经领着十几个村民在粮囤外围挖沟了,沟里还插着几根削尖的木棍:“铁柱兄弟,俺们已经挖了道三尺宽、两尺深的沟,要是反贼夜里摸过来,先让他们掉沟里吃点苦头!”
王铁柱蹲下来,用铁锹把沟边的土拍实:“再往沟里多插点木棍,木棍长三尺,尖头淬过桐油,更锋利!张大山,你带十个乡勇,把木头搭成一人高的架子,围在粮囤外面,再用麻绳捆紧,每个架子上挂五个铃铛,只要有人碰架子,铃铛一响咱们就知道!”
乡勇们立刻忙活起来,有的搭木架,有的捆麻绳,有的挂铃铛,妇女们也拎着麻绳赶来,柳如烟还带着秀莲、翠兰端着刚煮好的滚油,倒进旁边的大铁桶里:“这油滚得很,反贼要是敢爬架子,俺一瓢泼过去,保管他皮开肉绽!”
忙到天黑,防线终于布得严严实实:粮囤外是三尺宽的深沟,沟里插满锋利的木棍;木架围着粮囤,铃铛挂得密密麻麻;粮囤东边的老槐树林里,张大山带着乡勇埋了五个炸药包——引线剪到三寸,爆炸范围五丈,引线头绑在树枝上,只要反贼碰树枝,就能引爆炸药。每个粮囤前还站着两个乡勇,手里握着弩箭(攻击+25,射程六十步),眼睛瞪得溜圆,不敢有半点松懈。
柳如眉端着一碗热汤走过来,汤里飘着姜丝和葱花,热气腾腾:“这是用新米熬的米汤,加了点姜丝,能驱寒。你看你,汗都把亮银甲(防御+18)浸得发亮,要不要回村换件干衣服?夜里风大,别着凉了。”她伸手想帮王铁柱擦去额角的汗,指尖刚碰到他的脸颊,又赶紧缩回去,耳尖悄悄泛红:“要是没空换,就多喝点热汤。”
王铁柱接过汤碗,喝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滑进肚子里,浑身都舒服了:“没事,甲胄湿了更贴身,反贼的刀更难砍透。对了,信里说赤血寨的头领叫‘赤面鬼’,脸上总涂着红粉,手里有把赤血刀(攻击+24,刀身泛红,刀背上有血槽,砍人容易留疤),还有十五个死士,都穿黑衣,腰间别着短刀(攻击+15,刀长一尺,方便偷袭),你让乡勇们多盯着黑衣人影,别被他们绕到后面。”
柳如眉点点头,从药箱里掏出几个小瓷瓶:“这是解麻药,我用薄荷和黄连配的,要是有人中了迷药,喝半瓶就能醒。我已经分给每个乡勇一瓶,你也拿着。”她把瓷瓶塞进王铁柱的衣兜里,指尖蹭过他的衣襟,又赶紧退开两步,小声说:“我去医帐那边守着,有事你喊我。”
夜里三更,月亮躲进厚厚的云层,四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粮囤边的火把偶尔“噼啪”响两声,映得木架上的铃铛泛着微光。乡勇们都屏住呼吸,握着弩箭的手满是汗水,眼睛盯着粮囤四周的黑暗,连风吹树叶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突然,老槐树林里传来“哗啦”一声——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有动静!”王虎压低声音喊,手里的弩箭瞬间对准树林方向。没一会儿,十几个黑影从树林里钻出来,个个穿着黑衣,猫着腰,脚步轻得像猫,正是赤血寨的死士!他们手里的短刀在月光下闪着冷光,一步步往粮囤方向挪,眼睛直勾勾盯着粮囤里的粮食。
“放箭!”王铁柱大喊一声,乡勇们的弩箭“嗖嗖”射出去,箭尖带着风声,三个死士来不及躲闪,当场中箭倒地,短刀“当啷”掉在地上。剩下的死士吓了一跳,想往树林里跑,张大山在树林里大喊:“想跑?没门!”说着就拉住身边的树枝——“轰隆!”一声巨响,埋在树林里的炸药包炸了,碎石和尘土飞得到处都是,五个死士被炸得东倒西歪,躺在地上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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