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州岛的海风带着咸湿的暖意,赵安康站在港口的礁石上,望着渐渐远去的船帆。李秀才和王二站在岸边挥手,直到船变成海平面上的一个黑点,才转身返回营地。
他终究还是离开了。济州岛的安宁像一杯温茶,能暖身,却填不满他骨子里对江湖的向往。看着那些人在岛上开垦土地、搭建房屋,脸上渐渐有了笑容,他知道自己的守护有了意义,但握着长枪的手,还是会怀念握剑时的轻盈。
“还是做回剑客自在。”他低声自语,将长枪收入纳虚葫——这葫芦如今更像个移动宝库,不仅能酿酒,还能收纳兵器、财物,甚至能装下几匹好马,只是每次动用都要消耗些内力。
船行七日,抵达江南的一处港口。踏上中原土地的那一刻,赵安康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烟火气,比海岛的咸风更让他心安。他换了身普通的青布长衫,将纳虚葫藏在怀里,看起来就像个寻常的行商,只有腰间那柄不起眼的倭刀,藏着惊世骇俗的锋芒。
一路往北,江湖的气息越来越浓。茶馆里的说书人还在讲“蓝衫剑客北地杀鞑”的故事,只是添了些神乎其神的细节,说他能御剑飞行,弹指间可取千军首级。赵安康听着只觉得好笑,付了茶钱,继续赶路。
他没去五岳剑派的地界。左冷禅的五岳并派大会想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岳不群的伪君子面具怕是也快戴不住了,令狐冲大概还在恒山领着一群尼姑,这些纷争他懒得掺和。他的目的地只有一个——黑木崖,日月神教的总坛。
关于黑木崖的位置,江湖上众说纷纭。有人说在河北,有人说在山西,更有人说根本不在中原。赵安康从一个退隐的魔教长老(被他在北地救下的汉人之一)口中得知,黑木崖其实藏在太行山脉的深处,入口极为隐秘,需得有教中信物才能进入。
“这是‘黑木令’,你拿着它,教中弟子不会拦你。”老长老颤巍巍地将一块漆黑的令牌递给赵安康,上面刻着个扭曲的“令”字,“只是……东方教主性情大变,你千万小心。”
赵安康接过令牌,谢过老长老,直奔太行山而去。
太行山脉连绵起伏,奇峰险峻,云雾缭绕。赵安康按照老长老的指引,在一处名为“一线天”的峡谷里找到了入口——那是一道隐蔽在瀑布后的石门,上面刻着日月神教的标志。
他拿出黑木令,贴在石门上。石门发出一阵沉闷的机关声,缓缓打开,露出里面幽深的通道。
通道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说不出是花香还是熏香,与想象中魔教总坛的肃杀之气截然不同。两侧的石壁上挂着灯笼,光线柔和,照得通道里暖洋洋的。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片精心打理的花园,种满了各色花卉,中间是一条玉石铺成的小径,通向一座华丽的宫殿。宫殿的匾额上写着“绣坊”二字,里面隐约传来织机的声响。
“这就是黑木崖?”赵安康有些意外。他想象中的魔教总坛应该是阴森恐怖,充满了刑具和杀气,没想到竟是这般雅致。
“来者何人?”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几个穿着粉色衣衫的侍女从花丛后走出,手里拿着绣花针,眼神警惕地看着他。
赵安康拿出黑木令:“求见东方教主。”
侍女们看到令牌,脸色微变,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道:“教主正在刺绣,不见外客。你若有要事,可先告知我等。”
“我只为两件东西而来。”赵安康道,“《葵花宝典》和《太极拳经》。”
侍女们脸色大变:“大胆!竟敢直呼教主宝物之名!”
就在这时,宫殿里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像羽毛拂过心尖:“让他进来吧。”
侍女们不敢违抗,连忙让开道路。赵安康整理了一下衣衫,走进宫殿。
宫殿里布置得如同女子闺房,到处是丝绸和绣品,空气中的香气更浓了。一个穿着红衣的人影背对着他,坐在织机前,正在刺绣。那人身形纤细,长发披肩,单看背影,竟像个极美的女子。
“你就是赵安康?”红衣人影转过身,声音轻柔得像流水。
赵安康愣住了。眼前的人容貌极美,肌肤白皙,眉眼间带着股说不出的妩媚,若不是喉间还有一点微弱的喉结,几乎让人以为是女子。这就是东方不败?那个在《笑傲江湖》里为了《葵花宝典》自宫,性情大变的魔教教主?
“是。”赵安康定了定神,“晚辈前来,想借阅《葵花宝典》和《太极拳经》一观。”
东方不败笑了笑,笑声清脆悦耳:“江湖传言,你练了辟邪剑法,还会吸星大法,如今连我的葵花宝典也想染指?你的胃口倒是不小。”
“晚辈只是好奇。”赵安康道,“辟邪剑法脱胎于葵花宝典,晚辈想看看源头究竟如何。至于太极拳经,听闻是神教之物,晚辈也想一窥究竟。”
“好奇?”东方不败拿起一根绣花针,在指尖把玩着,“好奇可是会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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