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元城破的消息传到成都府时,赵康正在帅府的花园里打太极。
晨曦透过稀疏的枝叶洒下来,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身着素色棉袍,动作舒缓如行云流水,一招“云手”展开,双臂仿佛裹着无形的气流,带动周身的空气微微震颤。脚下的步伐看似缓慢,却暗合八卦方位,每一步落下,都与呼吸节奏完美契合。
这套太极拳,是他上辈子从《东方不败》的世界里偶然得到的孤本,据说是张三丰祖师亲手所书。起初他只当是寻常武学,练来强身健体,直到修炼《智能书》与《龙象般若功》后,才渐渐发现其中的玄妙——它看似绵软无力,实则暗藏阴阳转换之理,最能调和体内狂暴的真气与精神力。
尤其是观想太极图运转时,识海中的精神力会随着招式缓缓流转,那些因频繁使用“洗脑”之术而产生的浮躁与戾气,会像被细筛过滤般沉淀下来,留下的只有纯粹与清明。
“将军,广元拿下了!”王虎大步流星地走进花园,脸上带着难掩的兴奋,声音却在看到赵康的动作时不自觉地放轻了许多。
赵康缓缓收势,吐纳一口浊气,脸上泛起一层淡淡的莹光。他接过侍女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手,笑道:“辛苦诸位弟兄了。石抹宜孙呢?”
“自尽了,”王虎道,“那老小子倒是硬气,城破时不肯投降,拔剑抹了脖子。法卫们按规矩清点了府库,光是金银就装了五十车,还有不少元廷的密信。”
赵康点点头,示意王虎跟上,边走边问:“伤亡如何?”
“我军伤亡不到两千,元兵被俘三万,算是大胜了。”王虎递上一份战报,“李锐将军已经按耕战律论功行赏,法卫们正在清理城中旧族,不出半月,就能彻底安定下来。”
赵康翻看战报,目光在“峨眉派弟子协助攻破西门”一行字上停顿了片刻。自从他拿下成都府,灭绝师太便一改往日的疏离,不仅开放了峨眉藏经阁,让他随意借阅秘籍,还陆续派出了百余弟子加入军队,或参与医救,或协助防守,成了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灭绝师太倒是会投资。”赵康轻笑一声。他知道,峨眉派此举,既是对他实力的认可,也是一种姿态——乱世之中,没有谁能真正独善其身,依附一个崛起的强者,是保全自身的最好选择。
正说着,参军匆匆赶来:“将军,峨眉派静玄师太来了,说有要事求见。”
赵康有些意外:“请她到客厅。”
静玄师太依旧是一身灰布僧袍,面容沉静,见到赵康时微微躬身:“赵将军。”
“师太客气,请坐。”赵康示意侍女上茶。
“贫僧此次前来,是奉师命送上一物。”静玄师太从怀中取出一个紫檀木盒,推到赵康面前,“这是峨眉派镇派之宝之一的《九阳真经》残卷,师说将军或许能用得上。”
赵康心中一动。《九阳真经》乃武林绝学,传闻能练出至阳至刚的内力,与他的《龙象般若功》或许能相辅相成。他打开木盒,里面果然是几页泛黄的经文,字迹古朴,墨迹饱满。
“师太这份礼,太重了。”赵康合上木盒,“不知灭绝师太有何吩咐?”
静玄师太微微一笑:“师说,如今将军已掌控全川,当以民生为重。峨眉派愿捐出三成香火田,用于救济流民,只盼将军能善待川中百姓。”
这是示好,也是试探。赵康明白,灭绝师太是想看看他是否会恃强凌弱,是否值得峨眉派继续辅佐。
“师太放心。”赵康语气诚恳,“我赵康虽靠武力拿下四川,但从未想过鱼肉百姓。耕战律的核心,便是让耕者有其田,战者有其功,日后川中安定,定会减免赋税,兴修水利,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他顿了顿,补充道:“香火田不必捐出,峨眉派弟子在战场上多有出力,按律当赏。我会让人划拨五千亩良田给峨眉,算作奖赏。”
静玄师太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双手合十:“多谢将军。”她起身告辞,走到门口时忽然停下,“将军常练的那套拳法,看似平淡,却暗合天地至理,若能坚持,必有大益。”
赵康心中微凛,看来自己打太极的事,峨眉派也注意到了。他笑了笑:“师太谬赞,不过是强身健体罢了。”
静玄师太没有多言,转身离去。
赵康回到书房,将《九阳真经》残卷收好,目光落在桌案上的商税账本上。随着川蜀全境平定,他的琉璃、香皂生意也扩展到了各地,成都府的工坊早已供不应求,他索性在泸州、重庆等地开设了分坊,雇佣了数千工匠,每月的利润足以支撑三支大军的开销。
“将军,这是新出的‘琉璃镜’样品。”管事捧着一面半人高的琉璃镜进来,镜面光滑,能清晰地映出人影。
赵康拿起镜子照了照,镜中的自己面容沉稳,眼神深邃,已不复初来时的青涩。他放下镜子,道:“定价高些,先供给军中将领与各地官吏,平民市场暂时不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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