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的春天,总带着潮湿的暖意。赵康坐在紫宸殿的御案后,看着户部呈上的奏折,嘴角忍不住扬起——去年从吕宋引入的红薯与土豆,经灵液培育后,在江南试种成功,亩产竟达千斤,是稻米的三倍有余。
“这东西,果然是救荒的神物。”赵康将奏折递给身旁的周芷若,“让农技官把粮种分发下去,北方旱地多种土豆,南方山地多种红薯,告诉百姓,种这两样,官府包收,还免一半赋税。”
周芷若接过奏折,看着上面绘制的红薯藤蔓图,眼中满是欣喜:“有了这两样,百姓再也不会饿肚子了。”她想起刚嫁与赵康时,江南还有流民啃树皮,如今仓廪丰实,连街头的乞丐都能领到每日两升的救济粮。
消息传出,民间一片欢腾。农户们争相到县衙领取粮种,连向来贫瘠的山地都被开垦出来,插上了红薯的秧苗。有老农捧着土豆块茎,对着土地拜了三拜,哽咽道:“这是天上掉下来的活路啊!”
赵康知道,粮食是安定的根基。自他用纳虚葫中的灵液培育出第一批改良粮种后,江南的稻米产量已翻了一番,如今再加上红薯土豆,天下粮仓彻底满了。户部统计,仅南京周边的储备粮,就足够全城百姓吃三年。
“手中有粮,心中不慌。”赵康对耶律楚材道,“现在,可以腾出手来,解决那些‘不事生产’的家伙了。”
耶律楚材心中一动:“陛下说的是……佛门?”
“正是。”赵康眼中闪过一丝冷芒,“查清楚了吗?江南的佛寺,到底占了多少土地,放了多少高利贷?”
“查清楚了。”耶律楚材递上一本账册,“光是杭州灵隐寺,就占了良田万亩,名下的当铺放出的高利贷,利滚利能逼得人卖儿卖女。更有甚者,像嵩山的少林寺,暗中养着数千武僧,说是护寺,实则堪比私兵。”
赵康翻着账册,越看越怒。佛门本该慈悲为怀,却成了兼并土地、盘剥百姓的恶源。元廷时的“僧尼免税”政策,更是让他们肆无忌惮,如今天下太平,岂能再容他们如此?
“传朕旨意。”赵康合上账册,声音冰冷,“第一,即日起,所有寺庙需重新登记,发放度牒,无度牒者一律还俗,参与耕作;第二,寺庙土地超过百亩者,多余部分收归国有,分给流民;第三,严禁寺庙放高利贷,已放出的账目由官府接手,按一分利计算;第四,所有武僧编入地方团练,受官府节制,不得私藏兵器。”
“陛下,”耶律楚材有些担忧,“佛门势力盘根错节,尤其是少林、武当,恐怕会反抗。”
“反抗?”赵康冷笑,“他们敢。传法卫统领,让他带人配合地方官执行,凡有反抗者,按叛逆论处,寺庙财产充公,主持就地正法。”
他顿了顿,补充道:“另外,让军械坊准备好家伙,少林寺若敢顽抗,就用火炮轰开他们的山门。”
旨意一下,天下震动。法卫们如同神兵天降,查封寺庙、清点土地、驱赶无证僧人,动作雷厉风行。江南的佛寺大多识时务,乖乖交出多余土地,遣散了闲杂人等,但北方的一些寺庙,尤其是少林寺,却公然抗命。
少林寺住持慧能大师派人送来书信,言辞恳切却态度强硬:“我佛慈悲,普度众生,寺庙土地乃信众捐赠,岂能充公?武僧护寺,乃佛门本分,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赵康看罢,直接将书信扔在地上:“给常遇春下令,让他带五千兵,去嵩山‘拜访’一下少林寺。”
常遇春本就是明教出身,对佛门的虚伪早有不满,接令后立刻率军北上。少林寺的武僧们果然在山门外列阵,手持棍棒,气势汹汹。
“大师,陛下有旨,识相的就开门接旨,否则休怪我不客气。”常遇春勒马喊话。
慧能大师站在山门城头,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若要强攻,便是与天下佛门为敌。”
“天下佛门?”常遇春大笑,“他们现在忙着还俗种地,哪有空管你们?”他一挥手,“火炮准备!”
十几门火炮被推到山下,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少林寺的山门。武僧们见状,脸色煞白,不少人悄悄后退。
“开炮!”
随着常遇春一声令下,火炮轰鸣,少林寺的山门被轰得粉碎。武僧们瞬间溃散,慧能大师瘫坐在城头,面如死灰。
常遇春率军入城,查封了少林寺的粮仓与藏经阁,发现里面不仅有大量金银财宝,还有与蒙古残余势力往来的密信。“押下去。”常遇春指着慧能大师,“带回南京,交由法卫审讯。”
少林寺被抄的消息传开,其余寺庙再无敢反抗者。短短三个月,天下佛寺的土地被收回三万亩,还俗僧人超过十万,都被编入屯田队伍,用红薯土豆的粮种开垦荒地。
“陛下,这是从少林寺抄出的‘往生钱’账册。”法卫统领递上一本厚厚的册子,上面记载着寺庙放高利贷的明细,“光是十年间,逼死的百姓就有上百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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