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的工部工坊里,烟雾缭绕,工匠们围着一个巨大的石槽,正用木槌捶打着石灰、黏土与铁矿渣的混合物。张匠头满脸烟灰,却难掩兴奋,抓起一把灰白色的粉末对赵康道:“陛下,这‘水泥’真神了!加水拌匀后,隔夜就硬得像石头,用它铺路,马车跑十年都不会坏!”
赵康接过粉末,指尖捻了捻,触感粗糙却均匀。这便是他根据后世记忆,让工匠们研制的水泥——配方确实简单,难的是比例的调试,如今总算成功了。“用它筑河堤、修城墙,能省多少人力?”
“至少省一半!”张匠头道,“以前砌墙要用糯米灰浆,费时费粮;这水泥兑水就能用,干得又快,成本还不到糯米灰浆的一成!”
赵康点头,目光投向工坊外堆积如山的石料:“传朕旨意,在全国设十个水泥工坊,原材料就近取材,优先供应黄河疏浚工程与西北造林项目。”
“是!”
此时的中原大地,正掀起一场前所未有的基建热潮。海军舰队早已平定了周边小国,将安南、占城、吕宋等地纳入版图,移民官吏带着中原百姓乘船南下,在新开辟的土地上建立村落,用灵液培育的红薯、土豆迅速站稳脚跟,成为新的粮仓。
而中原腹地,尤其是陕西、山西等地,却面临着另一种困境。千年耕种让黄土高原沟壑纵横,地力贫瘠,每逢暴雨便水土流失,泥沙涌入黄河,使得下游河床逐年抬高,早已成了悬在头顶的“地上河”。
“陛下,陕西巡抚奏报,渭水沿岸又有三个村子被泥石流吞没,百姓伤亡惨重。”耶律楚材捧着奏折,眉头紧锁,“再不想办法,关中怕是要成无人区了。”
赵康走到巨大的舆图前,手指划过陕西的地界:“让陕西停止开垦,所有坡地全部退耕,改种耐旱的沙棘与榆树。凡参与植树者,每日发两斤红薯,种活一棵奖励半亩地。”
“可百姓未必愿意……”
“不是愿意不愿意,是必须做。”赵康语气坚定,“让法卫配合地方官,强制执行。另外,调五万奴隶去疏通黄河,从三门峡开始,把河床挖深三丈,两岸用水泥砌堤。”
这些奴隶,多是平定周边小国时俘获的战俘,以及反抗朝廷的佛门余孽、旧贵族家奴。赵康对他们从不手软——干活有口饭吃,偷懒或反抗则直接杖毙,尸体扔进纳虚葫,化作灵液的养料。
自纳虚葫演化出内部空间后,赵康发现,将带有怨念或煞气的尸体投入其中,不仅能产生灵液,还能滋养空间内的“气运”。空间里的山川河流越发清晰,灵液湖的水位也稳步上涨,甚至能隐约看到一缕淡淡的龙气盘旋。
“陛下,用奴隶修河,会不会太……”周芷若轻声劝道,她虽不干涉朝政,却见不得太多杀戮。
赵康握住她的手,看向窗外正在修建的南京城墙——工地上,奴隶们赤裸着上身,在监工的皮鞭下搬运石料,水泥浇筑的城墙节节攀升,坚固异常。“这些人,不是战俘就是叛逆,本该死罪。让他们修路筑堤,算是赎罪。”
他顿了顿,补充道:“等黄河疏浚完毕,陕西的林子种起来,后世子孙会记得,是谁让他们免于水患。”
周芷若沉默了。她知道赵康的性子,一旦决定的事,很难更改,何况这事确实关乎万民福祉。
黄河疏浚工程启动于枯水期。五万奴隶被铁链锁着,在河床里挥汗如雨,铁锨挖不动的硬土,就用火药炸开。两岸的工匠们则用水泥砌筑堤坝,一层石料一层水泥,层层夯实,远远望去,像两条灰色的巨龙,守护着河道。
常遇春被调回主持工程,他治军极严,奴隶们稍有懈怠便会遭重罚。有一次,一群战俘试图暴动,被他当场斩杀百人,头颅挂在堤坝上示众,从此再无人敢有异心。
“陛下,这是纳虚葫里新产的灵液。”法卫统领将一个玉瓶呈上,瓶中液体泛着莹润的光泽,比以往更加精纯,“最近投入的奴隶尸体多,灵液产量翻了一倍,空间里还长出了一片灵田,种出来的稻子,米粒都带着金光。”
赵康接过玉瓶,倒出一滴灵液,融入水中。他如今已很少用灵液直接提升功力,更多是用来改良粮种与药材。那片灵田产出的稻种,在外界试种后,亩产竟达六石,被百姓称为“御田稻”。
“把灵液送去黄河工地,掺在奴隶的饮用水里。”赵康道,“虽然不能让他们好过,但至少能少死些人——死太多了,耽误工期。”
统领领命而去。赵康望着舆图,目光投向西北。除了黄河与造林,他还有更大的计划——修建一条从西安到兰州的驰道,用水泥铺设,宽三丈,能并行四辆马车,彻底打通中原与西域的联系。
“这条道修成,西域的丝绸、玉石就能源源不断运进来,中原的瓷器、粮食也能销往西域。”赵康对耶律楚材道,“再在沿途设驿站、建堡垒,移民实边,用不了十年,西北就能重现汉唐盛世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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