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夜,被厮杀声撕开了一道口子。朱雀大街上,隋军的甲胄反光与魔门修士的诡异气劲交织,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却照不透地底深处的幽暗。
赵康悬浮在长安城上空,冷眼俯瞰着下方的乱局。祝玉妍的“天魔大法”气劲如墨,在人群中穿梭;宇文成都的凤翅镏金镋舞得虎虎生风,每一击都带着开山裂石的威势;而徐子陵与寇仲那两个身影,如同两条泥鳅,在乱军之中左冲右突,竟也凭着一身诡异步法杀得有来有回。
“倒是比想象中能打些。”他轻声自语,却没有半分兴趣插手。这些人的争斗,不过是为了宝库入口的控制权,而他早已锁定了目标的准确位置——就在那处宅院地下百丈深处,一股精纯而霸道的能量正缓缓搏动,如同沉睡的心脏。
确认周围无人注意,赵康身形一沉,如一片落叶般坠向地面,落入一条僻静的小巷。他收敛气息,指尖在地面轻轻一点,长生真气中蕴含的土行之力瞬间涌入大地。
脚下的青石板微微震颤,泥土仿佛化作了流动的液体。这便是他修炼《长生诀》后开发出的遁地术——借助对土系能量的精妙掌控,让身体与大地同化,在土石中自由穿行。相比江湖上那些借助工具或蛮力挖地的手段,这门法术更显玄妙,悄无声息,却速度极快。
“走。”赵康心中默念,身体便如水滴融入大海般,没入了地面。
四周瞬间陷入一片漆黑,只有长生真气在体表形成一层淡淡的光晕,照亮了周围的土石。耳边传来沉闷的挤压声,却无法阻碍他的前行。土系能量在他身前自动分开,身后的土石又迅速合拢,仿佛从未有人经过。
《长生诀》的七幅图中,本就蕴含着对五行之力的感悟。赵康结合上一世对天地法则的理解,将其进一步开发,不仅能御使土行之力遁地,还能引动水系能量行云布雨,操控火系能量焚烧万物。这些法术虽不及修仙世界那般惊天动地,却已远超这个世界的武学范畴,堪称“神迹”。
百丈距离,转瞬即至。当他穿过最后一层坚硬的岩石时,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高约十丈,长宽各有数百步。两侧的石壁上插着燃烧的火把,将整个宝库照得如同白昼。库中堆放着如山的粮草,码放整齐的甲胄兵器,还有一箱箱露出边角的金银珠宝,闪烁着诱人的光泽。空气中弥漫着尘土与金属的气息,带着一股尘封已久的厚重感。
“果然是造反的好家底。”赵康扫视一圈,眼中却无波澜。这些财物对他而言,远不如葫中世界灵田上的一株灵草珍贵。他的目标,是宝库最深处的那枚邪帝舍利。
他没有停留,顺着通道继续前行。沿途的机关陷阱在他眼中形同虚设——感应到前方有流沙坑,便引动土行之力将其填实;察觉到两侧有弩箭发射,便以真气形成屏障,将箭矢尽数挡下。妙子弄的机关术虽巧,却终究是凡俗伎俩,如何能挡住掌握了天地能量的他?
越往深处走,那股霸道的能量波动便越发清晰。到了宝库尽头,一座由黑铁打造的巨门挡住了去路,门上雕刻着繁复的魔纹,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赵康抬手按在巨门上,长生真气涌入。金色的真气与黑色的魔纹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魔纹迅速黯淡下去。他稍一用力,沉重的铁门便如纸糊般被推开,露出里面的景象。
门后是一间石室,中央的石台上,悬浮着一颗鸽蛋大小的晶体。晶体通体漆黑,却散发着妖异的红光,内部仿佛有无数人影在沉浮,正是汇聚了历代邪帝精元的邪帝舍利。
舍利周围环绕着浓郁的阴煞之气,寻常人若是靠近,瞬间便会被侵蚀心神,沦为疯子。但在赵康眼中,这些阴煞之气不过是能量的另一种形态。
他没有丝毫犹豫,探手抓向邪帝舍利。指尖刚一触及舍利,一股磅礴而狂暴的能量便顺着手臂涌入体内,带着历代邪帝的怨毒、不甘与杀戮之意,试图冲击他的识海。
“雕虫小技。”赵康冷哼一声,识海中的阴阳莲子猛然转动,散发出柔和而坚定的灵光。金光所过之处,那些负面情绪如同冰雪消融,瞬间被净化。同时,他袖中的纳虚葫微微震动,葫口对准邪帝舍利,一股强大的吸力爆发出来。
邪帝舍利仿佛感觉到了危险,红光暴涨,试图挣脱。但在纳虚葫面前,它的反抗如同螳臂当车。只听“嗖”的一声,舍利便被吸入葫中,消失不见。
石室中瞬间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残留的阴煞之气,在长生真气的净化下渐渐消散。
赵康没有停留,转身原路返回。遁地术再次施展,他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地下,仿佛从未踏入过这座宝库。
此时的长安城,厮杀依旧。祝玉妍与宇文成都斗得难解难分,徐子陵和寇仲则趁乱冲入了宝库入口,却只看到被推开的黑铁巨门和空无一物的石台,两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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