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山深处的洞府,如今总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臭氧味。这是赵康修炼雷霆秘法时,空气中的水汽被电离所留下的气息,带着天地初开般的凛冽,却又奇异地与山间的草木清香交融,形成一种独特的韵味。
赵康盘膝坐在石榻上,双目微闭,周身环绕着肉眼可见的紫色电丝。这些电丝如同有生命般,顺着他的经脉游走,时而汇聚成束,冲击着淤塞的关窍;时而弥散成网,渗透到四肢百骸的每一寸肌肤。
这是他新创的“雷霆炼体诀”。以天地雷霆为引,以自身阴阳二气为基,让狂暴的雷电之力在体内流转,冲刷肉身中的杂质,淬炼筋骨,强化体魄。过程痛苦至极,每一次电丝游走,都像是有无数根钢针在体内搅动,痛得他牙关紧咬,冷汗浸湿了衣衫。
但效果也是立竿见影。不过月余,他的肉身强度便有了显着提升。之前能勉强抗住大宗师全力一击,如今就算被攻城锤正面砸中,也不过是气血翻涌而已。更重要的是,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五感变得越发敏锐——能听到十里外的虫鸣,能嗅到百丈外的花香,甚至能“看”到空气中灵气流动的轨迹。
“雷霆炼体,果然霸道。”赵康缓缓收功,散去周身的电丝,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浊气中夹杂着淡淡的黑色雾气,那是被雷电之力逼出的体内杂质。
“先生,喝点参汤补补吧。”婠婠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走进来,小心翼翼地放在石桌上。汤里飘着几根参须,散发着浓郁的药香,是她用从扶桑运来的老山参炖的,专门用来滋补气血。
赵康拿起汤碗,一饮而尽。参汤入喉,化作一股暖流涌入丹田,与体内残留的雷电之力交织,瞬间抚平了修炼带来的疲惫。“还是你细心。”他看着婠婠,眼中带着笑意。
婠婠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轻声道:“先生修炼这么辛苦,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做点这些小事。”她顿了顿,又道,“对了先生,我按照你教的法子,试着用雷霆之力淬炼银针,好像真的能增强药效。”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放着几枚银针。银针的针尖闪烁着淡淡的紫芒,隐隐有电流在上面跳动。“许开山先生说,用这种银针施针,不仅穿透力更强,还能带着雷霆之力刺激穴位,对治疗顽疾很有效果。”
赵康拿起一枚银针,指尖轻轻拂过针尖。雷霆之力传来一阵细微的震颤,带着一股清冽的气息。“不错,”他赞许地点点头,“雷霆本就有破邪灭秽之效,用在医道上,确实能事半功倍。”
他忽然想起道家典籍中关于雷法的记载。道家雷法,向来强调“性命双修”,既能炼就金刚不坏之身,又能滋养神魂,沟通天地。之前他只注重雷霆的破坏力,却忽略了其在修炼神魂、辅助医道等方面的妙用。
“看来,我对雷霆之力的理解,还是太浅了。”赵康放下银针,心中若有所思。
接下来的日子,赵康开始尝试将雷霆之力融入神魂修炼。他运转长生诀,引导雷霆之力缓缓流入识海。识海如同一片浩瀚的星空,阴阳莲子悬浮在中央,散发着柔和的金光。当雷霆之力涌入时,金光剧烈闪烁,仿佛要将这外来的力量排斥在外。
“凝神静气,以心御雷。”赵康沉声道,识海中的意识高度集中,如同一个威严的君主,指挥着雷霆之力在识海中缓缓流淌。
起初,雷霆之力如同脱缰的野马,在识海中横冲直撞,搅得他头痛欲裂。但他并未放弃,而是耐心地引导着,让雷霆之力一点点渗透到识海的每一个角落。
不知过了多久,当第一缕雷霆之力被阴阳莲子吸收时,赵康忽然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清明。仿佛蒙尘的镜子被擦拭干净,识海中的一切都变得清晰无比——过往的记忆、所学的功法、领悟的道理,都如同星辰般在识海中闪耀,脉络分明。
“这便是雷法滋养神魂的妙处吗?”赵康心中大喜。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不仅变得更加凝练,还多了一股雷霆特有的威严,对能量的掌控也越发精妙。
他尝试着将精神力与雷霆之力结合,然后释放出去。只见一道无形的精神冲击波带着淡淡的紫芒,瞬间笼罩了整个洞府。洞府里的桌椅、茶具,甚至墙壁上的纹路,都在他的“视线”中变得无比清晰,连最细微的尘埃都无所遁形。
“先生,你刚才……”婠婠惊讶地看着他,刚才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笼罩了自己,仿佛灵魂都被看穿了一般。
“没什么。”赵康收回精神力,笑道,“只是试了试新的修炼法门。”
随着对雷霆之力的理解不断加深,赵康发现这股力量果然包罗万象。
用雷霆之力催动天山六阳掌,掌风变得更加刚猛霸道,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一掌拍出,竟能在地上留下一个焦黑的掌印;
用雷霆之力催动折梅手,指尖变得更加迅捷凌厉,紫芒闪烁间,便能将坚硬的精铁切成碎片,切口光滑如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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