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西沉,夜色降临,与外界被隔离开来的降星小学也进入了夜晚,而在夜色下,正在悄然发生着什么。
夜色笼罩下的降星小学,失去了往日城市灯火的映衬,唯有教学楼和宿舍楼零星窗口透出的灯光,在浓重的黑暗与诡异的寂静中顽强地支撑着一小片光明区域。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仿佛连风声都带着窃窃私语。
“话说,你们知道美玲的父亲来这里是做什么吗?”千草一边忙着手上的动作,一边抬头看向一旁的美玲。
“我也不太清楚。”石动美玲摇摇头,因为她父亲工作的原因,她和她父亲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她也不太清楚她父亲在干什么,应该是在忙工作的事情吧。
“是因为工作吗?”渡会健太开口问道,
“不过石动先生来降星小学是为了什么?”
闻言几人都有些疑惑,因为石动美玲的父亲所从事的工作和房地有关,而现在却是出现在了降星小学,这难免不会让人多想。
“这个我倒是知道一些。”一条寺友也平静的声音响起,
“大概是因为要收购降星小学的事情吧,在不久之前白井校长曾经找到过我的父亲,想要寻求资金帮助,但……”
“收购?!”健太和千草几乎同时惊呼出声,美玲也猛地捂住了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这个消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几人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作为从小在这里生活的人来说,几人无疑是对这所小学有浓厚的感情的,可现如今却告诉他们这所小学就要被拆除,这很难不让他们有所感伤。
但他们却也不能说些什么,降星小学早就废弃,被拆除似乎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
那种明知重要却无力阻止的无奈感,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众人也只能陷入一阵沉默。千草低下头,轻轻擦拭着已经光洁的桌面,仿佛想通过这种方式留住些什么。
健太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最终化为一声无力的叹息。
美玲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窗外的校园,夜色中的秋千、滑梯轮廓模糊,仿佛随时都会融化在黑暗里。
就连一条寺友也,也罕见地没有进行任何理性分析,只是默默地看着屏幕,镜片上反射着复杂的光。
这种压抑的沉默,比之前的恐惧更让人难受。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礼堂光拍了拍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一些,试图驱散这过于沉重的氛围。
他深知,在这种困境下,士气低落比任何外部威胁都更危险。“现在想这些也解决不了眼前的问题。别忘了,我们还有更紧迫的麻烦要应付呢。”
他指了指窗外无边的黑暗和隐约可见的结界微光,又摸了摸口袋里的银河火花,眼神重新变得坚定:“不管未来学校会怎样,至少现在,我们要一起守护好它,守护好这里的每一个人。这才是最重要的,对吧?”
他的话像一缕阳光,稍稍穿透了阴霾。健太率先响应,用力点头:“小光说得对!现在可不是消沉的时候!我们得打起精神来!”
“嗯!”千草也抬起头,努力露出一个笑容,“只要我们在一起,总会有办法的。”
美玲感激地看了礼堂光一眼,也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一条寺友也点了点头,虽然没有说话,但显然也认同了当前的重点。
……
礼堂光将银河火花小心地放在枕边,几乎是头一沾枕头,极度的疲惫就让他迅速陷入了沉睡。
泰罗玩偶被他放在一旁,还贴心的给泰罗铺好了褥子和被子。
办公室里渐渐响起了礼堂光均匀的呼吸声。
窗外的黑暗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结界边缘偶尔流淌过的微光,证明着时间仍在流逝。
凌晨时分,万籁俱寂,正是人最为困倦的时刻。
而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一道人影溜进了礼堂光睡觉的办公室内。
来人正是桑原伸吾!
他像一抹游魂,悄无声息地滑入房间,每一步都踮着脚尖,生怕发出一丝声响。
冰冷的月光透过窗户,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那双曾经充满精明与算计的眼睛,此刻只剩下被恐惧和贪婪灼烧后的空洞与决绝。
纳克尔星人的话始终萦绕在他耳边,他可不想被一直关在这里,他要出去!
他的目标明确——那个被少年珍重地放在枕边、即使在睡梦中也会下意识用手护着的闪光的器物。
随着靠近,他能更清晰地看到银河火花那独特的造型和内部流转的温和光芒,这光芒此刻在他眼中,却成了通往囚笼之外的唯一钥匙。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声音大得他几乎以为会惊醒屋内的一切。
他死死咬住下唇,抑制住粗重的呼吸,目光在沉睡的礼堂光和旁边的泰罗玩偶之间飞快切换。
尤其是那个红色的玩偶,即使一动不动,也让他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那双彩绘的眼睛正透过眼皮监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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