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荡的人品虽然渣,但有一点他可以很确定:自己从来不碰妖精!
因为他的爱好自始至终只有一个:凡人!
他只喜欢凡人。
所以当听到有人污蔑他跟狗妖有一腿时,他才会如此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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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面荡小舟,乌篷围几人!
艄公嘿嘿一笑,眯着眼问道:“听说过养心观的虞老道吗?”
众人点点头。
他们来荡湖两年了,这最神秘的养心观他们还真听了。
不过很少,这养心观很神秘!
要说荡湖有什么传说,那必定有两个:
一是莫问山庄的莫之遥,本来武学天赋平平,可是突然之间突破先天,还差点得了“天下第一庄”的美名!
另一个,便是莫问山庄对面山上的养心观。
不过养心观的出名,不在于它的强势崛起,也不在于名气有多响,恰恰相反,那养心观低调且神秘!
若不是何修缘跟街坊混熟,天天听一些奇奇怪怪的故事,他们几个还真不知道养心观的存在。
据说这养心观不大,香火也不旺,观里更是没几个人!
观中住着一位平日深居简出、疑似神仙的老道——
他就是虞老道。
据艄公回忆,他年少时见虞老道,便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如今自己已年过古稀,而那虞老道依旧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艄公压低声音:“我们这一带的荡湖人都说,虞老道已经得道成仙!”
“不然你们想想,哪里有人几十年了还是老样子?他们说,虞老道已经一百三十多岁了!”
何修缘和宋浩然对视一眼,嘴角莫名一笑。
殷荡则开始陷入苦思,时而抓耳挠腮,时而拍拍脑袋,不过看样子,是什么也没想起来。
“艄公,你不会骗我吧?我也是老荡湖人了,怎么就没听过这养心观呢?”
“老夫骗你们作甚?我还见过他呢!”易凡正色道,“当年水匪和‘湖狗’勾结,狼狈为奸,常对我们这些渔民敲诈勒索,大家日子过得苦不堪言。是虞老道出面,暗中教我们避开湖狗的法子,才让我们少交不少冤枉钱。”
“不过,虞老道也特意叮嘱,这事绝不能外传。一旦被湖狗知道,法子就不灵了,到时候沿湖的艄公、渔夫,都得倒大霉。”
说到这儿,艄公顿了顿,才继续道:
“老道还告诉我其中缘由。原来那湖狗从小就被它父亲——荡湖龙王抛弃,是被水寇养大的。它为了报恩,才和水寇勾结,祸害百姓!”
何修缘几人一笑,还真是狗,挺会“报恩”!
说到水匪,艄公唉了一声:“其实水匪都是一群当地渔民,想要快钱,才走上了邪路!”
“起初他们胆子还不大,只敢欺负小船和我们这些渔夫。可后来,他们发现官府对他们没辙,于是恶从心中起,开始杀人越货,很多人都命丧他们之手!”
宋浩然对荡湖水匪的旧事也略知一二。
据说当年知府严令县令剿匪,可那群水匪在水中来去如风,如蛟龙入海,官兵屡剿无功。
直到后来,名捕岑铁衣冒险潜入匪窝做内应,最终与莫之遥联手,才将荡湖水寇一网打尽。
而当年带岑铁衣和莫之遥进去的,就是这老艄公。如果按敌对论,他也确实算是湖狗的敌人!
艄公长叹一声,感慨道:“可惜啊,可惜岑捕头和莫大侠当年没能除了那孽畜!它躲了十几年,如今又出来作乱……”
……
夜深。
风一抹,芦苇荡“沙沙沙”地歌唱!
易艄公此刻靠在乌篷船里休憩,鼾声配合芦苇荡的沙沙声,也算一种完美的和声。
宋浩然此时已经闭目休息。
但他没睡着,倒不是被艄公的呼噜声吵得睡不着,而是他也在思考一些问题。
水匪的异常,他们四个早分析过了。
当时县衙的资料上也有,就是普通渔民。可正因为是普通渔民,才是最大的困惑!
岑铁衣同莫之遥那时的功夫,虽然算不上先天,可也是江湖上的好手了,两人联手差点死在几十个渔民手里?
这是疑点之一,几十个渔民恐怕都不够他们杀的!
若有其他外力因素,那他们也该打不过才对。
还有,宋浩然知道何修缘的头脑,怎么可能来了两年什么都没查到?
‘何先生,您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偷偷看何修缘一眼。
可接下来的一幕,吓得他整个人跳起来!
昏暗的月光下,他看到何修缘居然在摸一个牛头?不对,是一个狗头,巨大的狗头!
这不就是那个湖狗吗?
宋浩然吓一跳,这湖狗将巨大的狗头拱在船沿,那咧着嘴的牙齿,透着月光他都能看到寒光!
但湖狗现在的样子,就像一只狗,一只舔狗,还吐着舌头。
何修缘只是轻轻摸一下,湖狗吓得全身瑟瑟发抖!
“何先生,这玩意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会吓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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