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后的那些弟子们吓得魂飞魄散,惊叫着想要后退,但骨桥上的幽光如同活物般蔓延开来,将他们笼罩。惨叫声此起彼伏,这些修为大多在筑基期的弟子,根本无力抵抗那针对灵魂和心志的恐怖侵蚀,接二连三地化作枯骨,成为了骨桥新的养料。
转眼之间,一个拥有金丹修士带队的小型修真家族,全军覆没,只在骨桥前端留下了几件失去光泽的法器和储物袋,很快也被那幽光吞噬消失。
溶洞内死一般的寂静。梁岁岁一行人远远看着这一幕,背后发凉。这骨桥,竟如此恐怖!它不直接攻击肉身,而是摧毁灵魂,考验的是渡桥者的意志力和神魂强度!
“好……好可怕的桥!”钱多多声音发颤,胖脸煞白,“这怎么过去?岂不是送死?”
萧煜也面色凝重:“灵魂考验……最是凶险莫测。方才那金丹修士都撑不过三息,我等……”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皇甫凛沉默地看着那座吞噬了十数条生命的骨桥,又看了看对岸那诱人的灵气波动,握紧了拳头。机缘就在眼前,难道要就此止步?
就在这时,梁岁岁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让人心安的力量:“此桥考验的并非修为高低,而是心志与神魂本质。方才那些人,心藏贪念,意志不纯,神魂驳杂,故而瞬间崩溃。”
她上前一步,目光清澈而坚定地望向那诡异的骨桥:“我等前来,虽为机缘,但初衷各异,或为求证大道,或为守护家国,或为朋友之义,心中自有坚持,并非纯粹贪婪。未尝不能一试。”
她的话如同清泉,涤荡了众人心头的恐惧和阴霾。是啊,他们并非为了掠夺而来,心中各有信念。
“梁小姐说得对!”皇甫凛眼中重新燃起斗志,他身为皇子,肩负守护云煌之责,心志早已在战场和朝堂的磨砺中坚如磐石,“本王先行一试!”
“殿下不可!”萧煜和侍卫们连忙劝阻。
“无妨。”皇甫凛摆手,目光决然,“若我无法渡过,你们便立刻退回,另寻他路。”他看向梁岁岁,“梁小姐,若我成功,会在对岸接应。”
梁岁岁点了点头:“殿下小心,紧守心神,勿忘初衷。”
皇甫凛深吸一口气,将状态调整到最佳,迈步走向骨桥。当他踏上那惨白骨骼的瞬间,幽光再次亮起,将他笼罩。他的身形微微一颤,眉头紧锁,脸上瞬间闪过一丝痛苦之色,仿佛在与无形的力量抗争。但他脚步并未停顿,反而更加坚定地一步步向前走去。他的背影在幽光中显得有些模糊,却透出一股百折不挠的坚韧。
众人屏息凝神,紧张地看着。十步、二十步、五十步……皇甫凛的步伐虽然缓慢,却异常稳定,并未出现方才那伙人崩溃的迹象。
眼看他已经走过了大半程,对岸的雾气似乎都稀薄了一些。就在这时,异变再起!
“嗖!嗖!嗖!”
数道凌厉的破空之声从溶洞顶部的黑暗中袭来!目标并非骨桥上的皇甫凛,而是站在岸边的梁岁岁等人!
那是一些通体漆黑、闪烁着金属光泽的飞针,速度快得惊人,且无声无息,显然是淬有剧毒的暗器!
“小心偷袭!”萧煜厉喝一声,折扇瞬间展开,在身前舞出一片密不透风的扇影!“叮叮当当!”大部分飞针被扇影挡下,但仍有数枚刁钻地射向看似修为最弱的钱多多和两名侍卫!
钱多多吓得怪叫一声,手忙脚乱地掏出一面小巧的青铜盾牌挡在身前,“铛”的一声脆响,飞针撞在盾牌上,溅起几点火星。那两名侍卫则挥动兵器格挡,一人反应稍慢,手臂被飞针擦过,伤口立刻变得乌黑肿胀!
“何方鼠辈,藏头露尾!”萧煜怒斥,目光锐利地扫向飞针射来的方向。
只见溶洞顶部的阴影中,缓缓浮现出五道身影。他们皆身着紧身黑衣,脸上戴着恶鬼面具,气息阴冷诡异,与周围的环境几乎融为一体。为首一人,身材干瘦,手持一柄奇形的弯钩,一双露在面具外的眼睛,闪烁着残忍而贪婪的光芒。
“嘿嘿,没想到除了我们‘幽影门’,还有别人能找到这条‘死路’。”那干瘦首领声音沙哑难听,如同夜枭,“把你们身上的储物法宝和那个女人留下,可以饶你们不死!”他的目光,毫不掩饰地盯在了梁岁岁身上,显然看出了她的不凡。
“幽影门?”萧煜脸色一沉,“专干杀人越货勾当的邪道门派,竟敢把主意打到我们头上!”
“少废话!动手!”那干瘦首领厉喝一声,五人如同鬼魅般从溶洞顶部扑下,手中弯钩、短刃等奇门兵器直取梁岁岁、萧煜和钱多多!他们的身法极其诡异,飘忽不定,攻击角度刁钻狠毒,显然擅长合击与暗杀之术。
“保护梁小姐!”萧煜对侍卫们下令,自己则迎上了那名干瘦首领。扇影与弯钩瞬间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火星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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