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像融化的牛乳,浓稠地漫过水泊的粼粼波光,将岸边的芦苇、远处的山寨都裹进一片朦胧的白。李逵的板斧斜插在岸边的青石缝里,斧刃映着初升的朝阳,金红的光顺着刃口铺开,竟将水面的雾气劈出一道清晰的裂痕,像是为和平劈开了通路。斧柄缠着新换的青布条,那是 007 昨夜用战术剪刀裁的,布条边缘还留着锯齿状的纹路,在晨风中轻轻颤动。林冲新制的箭囊搭在斧柄上,二十支庆功箭的尾羽在微风中轻轻颤动,箭杆上的 “西” 字沾着晶莹的晨露,折射出细碎的光 —— 那是昨夜他特意用金粉修补的新痕,与宋江铜令牌背面的野菊纹样式相同,仿佛在无声诉说着胜利与和平的关联,连露水都舍不得滴落,像是在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期盼。
宋江站在聚义厅的最高阶,脚下的石阶还沾着晨露,微凉的触感透过官靴传来,带着清晨特有的清新。他手中的铜令牌在掌心转出柔和的蓝光,不再像战时那般冷冽,反而透着几分温润,像是被和平的气息软化了。他指尖轻轻划过我新绘的 “和平盟约图”,羊皮纸的纹理粗糙,却承载着众人对和平的期盼,每一笔都凝聚着心血。朱砂标注的 “缓冲地带” 旁,007 用荧光粉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绿莹莹的光在晨雾里若隐若现,为严肃的盟约添了几分生动,像是个调皮的精灵在守护。“按你说的‘互信条款’来安排,” 他突然将令牌往我手里塞,蓝光映着我掌心里因连日绘图磨出的茧子,每一道纹路都写满了认真,“三日后在青石桥会盟,双方各带二十人,不带重型兵器,以示诚意,绝不能出半点差错。” 远处传来戴宗的铜铃声,“叮叮当当” 由远及近,他正带着喽啰们往船上搬运盟书,竹筏划过水面的涟漪里,漂着几片 007 提前撒的荧光花瓣,粉白相间,在晨光里格外好看,像是为会盟铺垫的美好预兆,连鱼儿都忍不住探出水面张望。
007 背着帆布书包,一阵风似的跑来,帆布带子拍打着她的后背,发出轻微的声响,带着青春的活力。她怀里的黄铜指南针正稳稳指着东方的朝阳,红针坚定地指向光明,像是在预示和平的方向,毫不动摇。她把铁皮饼干盒 “啪” 地往石桌上一扣,盒盖内侧贴着张手写的 “和平协议清单”,红铅笔将 “三个月休战期”“两处互市点”“物资交换规则” 等关键条款圈成环形,清晰明了,一目了然。“这是升级版‘和谐导航图’,把会盟的流程、注意事项都写清楚了,” 她拽着鲁智深往清单前站,鲁智深庞大的身躯差点把石桌挡住,像座小山,“花和尚的禅杖庄重,正好当会盟时的礼器,显得咱们有诚意;铁牛哥的板斧嘛 ——” 她突然从书包里掏出张印纸 “和平” 二字的卡通贴纸,往斧刃上一贴,动作干脆利落,“得先贴上这个‘和平符’,免得吓到官府的人,他们可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家伙。”
李逵黝黑的脸上瞬间泛起红晕,像被夕阳染红的天空,显然觉得贴贴纸太 “幼稚”,伸手就要扯掉,嘴里嘟囔着:“俺这板斧可是杀过无数敌人的,贴这玩意儿像啥样!” 却被武松眼疾手快地按住胳膊,武松的虎皮裙扫过他的手背,裙角的荧光粉在他黥着花纹的皮肤上画了道淡绿的线,像条提醒他冷静的印记,带着神秘的力量。“笨货,这是会盟的规矩,别坏了大事,” 武松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严肃,却也藏着耐心,像个稳重的兄长,“咱们盼和平盼了这么久,可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出岔子,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他从怀里掏出块淡褐色的松香,在我掌心轻轻研磨,磨出细碎的粉末,松香的清苦气息弥漫开来,提神醒脑,“这是济州府送来的‘信香’,说点燃时若不起烟,才算真心议和,到时候咱们得仔细查验,可不能被他们骗了。” 松香的清苦混着他袖口淡淡的檀香,那是今早他特意用檀香熏衣留下的,想让会盟时多几分平和气息,冲淡些刀光剑影的戾气。
林冲蹲在岸边,专注地调试新制的信号箭,他的指尖捏着箭杆,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珍宝,生怕弄坏了。箭杆上缠着青蓝两色丝线,颜色鲜亮,对比分明,“青色代表咱们梁山,蓝色代表官府,” 他将箭尾的 “西” 字对着晨光,金粉在纹路里流转,泛着细碎的光,像撒了把星星,“会盟时若有变故,就射这‘警示箭’,远处的兄弟看到就能赶来支援,绝不能让大家陷入险境。” 远处的芦苇荡里传来 “簌簌” 的声响,戴宗的神行甲闪过一抹蓝色 —— 那是他特意换上的和平时期的服饰,与官府的代表色呼应,铜铃的轻响里,他举着一面洁白的白旗在滩涂奔跑,旗角沾着的荧光粉在朝阳里亮得像颗小星星,格外醒目,宣告着梁山求和的诚意,连鸟儿都跟着他飞了一段路。
007 突然手脚麻利地爬上李逵宽阔的肩头,坐稳后,帆布书包里的彩色魔方滚了出来,在 “和平盟约图” 上快速转动,转出六色光带,像道彩虹,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连正在忙碌的喽啰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和平倒计时开始!现在距离会盟还有三天!” 她把一个铁皮喇叭往宋江手里塞,眼神里满是期待,像个等待节日的孩子,“宋大哥喊预备 —— 这叫‘同步仪式’,让大家都记清楚时间,别出差错,保证万无一失!” 宋江笑着接过喇叭,试了试声音,官袍上的褶皱里还沾着晨露,却丝毫不显狼狈,反而透着亲民的气息。“三日后辰时,咱们准时在青石桥会盟,” 他对着喇叭喊道,声音透过喇叭传遍整个山寨,清晰有力,“大家都按清单准备,拿出梁山的诚意,也守住咱们的底线,既不能丢了面子,也不能坏了和平的事!” 话音未落,李逵突然 “嗷” 地站起来,板斧上的贴纸被震得簌簌作响,显然还是放心不下,像头警惕的猛兽:“俺去守码头!谁要是敢在会盟前耍花样,俺一斧劈了他,绝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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